第五章 從放牛娃到司令員-十二、第二次出擊隴海路(1)
1946年11月下旬，蔣介石調集了9個旅的兵力向晉冀魯豫解放區進攻。東集團司令王敬久統一指揮邱清泉第5軍和整71師一部共4個旅；西集團王仲廉司令統一指揮整85、32師各兩個旅，並附孫震、劉汝明兩集團各一部共5個旅；東西兩集團由滑縣地區沿平漢線向濮陽、清豐方向並肩北進。另以李振清統一指揮整47師一個旅、孫殿英暫編第3縱隊及地方團隊，於同一日由安陽經臨漳向大名北進。三路大軍會師大名後，由王敬久統一指揮，直趨邢台，與南下之友軍會師後，再回頭取邯鄲。方先覺整88師兩個旅位於徐州西北之金鄉，一個旅結合劉汝明集團位於鄆城、鄄城、荷澤、東明、考城及以南地區，衛護開封，並保障隴海路之暢通。11月28日，王敬久、王仲廉兩部9個旅5萬餘人，以兩旅或兩旅以上的兵力，采取密集隊形，由滑縣地區並肩北犯，30日占領濮陽以後，繼續向北推進，占領了清豐、南樂、範縣、觀城，其主力進至大名地區；李振清、孫殿英等部也進至臨漳地區。這時，晉冀魯豫解放區首府邯鄲城內的守備兵力，連一個正規團也沒有。
此時，黨中央軍委和毛主席指示晉冀魯豫野戰軍：如果你們西麵之敵不好打，似以南下尋殲88師，恢複嘉（祥）巨（野）金（鄉）魚（台）等地，調動5軍、75師而殲滅之為有利。按照中央的指示，劉鄧決定率部渡河南下東進，發起巨金魚戰戰。爭取恢複嘉祥、巨野、金鄉、魚台、成武以及定陶，逼敵全部或調動邱清泉第5軍和75師回援，並設法殲滅之一部或大部。同時，依戰況發展和華東野戰軍西進魯西南的情況，以一部兵力直出隴海路，攻占有意義且有把握攻占的一切城鎮，與華東野戰軍形成東西鉗擊徐州之勢，逼敵徹底回援，粉碎蔣介石攻占邯鄲，打通平漢路的戰略企圖。各縱隊的任務是：第6縱隊襲取城武；2縱、7縱主力渡河以後，首先攻占巨野，爾後攻占金鄉；第3縱隊協同2、7縱隊攻占巨野以後，東取嘉祥，再南下攻擊魚台，截斷金鄉之敵西逃之路；第1縱隊加速南下，參加巨金魚戰役。
12月3日，鄧小平在6縱傳達了巨（野）金（鄉）魚（台）戰役的基本命令，要求部隊於22日出發，第三次南渡黃河，向城武地區進軍。22日，盧彥山奉命率54團在第6縱隊編成內，由山東冠縣、朝城地區出發，第三次南渡黃河，南下作戰。23日早上開始南渡黃河。第六縱隊南下城武作戰，其間有三四百裏行程，沿途還要與蔣軍作戰，而且野戰軍指揮部限令第六縱隊於28日以前拿下城武。
12月29日，部隊冒著風雪前進到張鳳集以南地區時，得到地下黨28日下午發出的情報說，金鄉城內敵人守備兵力十分薄弱，方先覺88師第21旅61團，已開至魚台以南的順河集，合擊我魚台縣大隊和武工隊，擬於12月30日由順河集返回金鄉；敵63團也外出活動，城內僅敵旅部及保安團共1000餘人守備。此時，第六縱隊已經超過了攻取城武的預定時間。縱隊首長認為，現在金鄉城內敵人守備空虛，情報發出的時間不長，估計敵情無甚變化。如果乘虛閃擊金鄉，對策應第3縱隊攻取嘉祥，爾後直取魚台；對解除順河集之圍，支援地方部隊作戰，都有重大意義。於是決定，一麵閃擊金鄉，一麵向劉鄧首長報告。30日，偵察員通過抓捕的蔣軍軍官得知，蔣軍第61團已從順河集撤回，主力已進入金鄉城。63團也已返回金鄉，駐城西肖家莊、西穀溝、張花園、侯莊、袁莊。金鄉城防堅固，地麵，地下，明的，暗的火力點交錯縱橫，築有鋼筋水泥地堡等永久性工事。敵情有變，閃擊金鄉的計劃難以實現。此時，劉鄧首長卻電令第六縱隊堅決攻城。同時，李德生率第17旅抓住敵人剛返駐地，部隊疲憊，防範不嚴之機，向敵63團駐地肖家莊等5個村子突然發起攻擊。第16、18旅部隊均已抵達城郊。在這種情況下，縱隊首長令李德生堅決消滅敵63團，打亂敵人的防禦部署，迅速由城北攻擊金鄉城。第16、18旅迅速四麵包圍金鄉城，變閃擊為堅決攻城。第16旅由城西，18旅由南門至城東南一段攻城。18旅首長以54團攻打東關，53團攻打南關。
29日下午，第17旅攻占敵63團盤踞的所有村莊，殲敵兩個營和團直一部，生俘敵營長以下800餘人，殘敵在團長率領下逃入金鄉城內。17旅部隊迅速向城北運動。第54團1營在向東關開進途中也俘敵40餘人，隨即團主力攻取了東關。
敵63團被17旅部隊消滅多半，其他部隊在攻擊四關戰鬥中，至少消滅敵61團1個營。金鄉城內沒有受到打擊的蔣軍不過4個營，外加一個保安團，總計兵力不過3000人。第六縱隊兵力有30000人，是敵人兵力的10倍。4個旅打他4個營，占絕對優勢，而且蔣軍遭到我軍沉重打擊，退守城內，已成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