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放牛娃到司令員-三、長征到陝北（3）
紅二十五軍因為沒有電台，自撤離鄂豫皖蘇區開始長征後後就與中共中央失去了聯係。但是，在長征途中，紅二十五軍總是千方百計尋求黨中央的信息和指示，力圖策應黨中央和主力紅軍的行動。軍長程子華、政委吳煥先多次說：“消滅敵人一個團，不如繳獲一部電台，以便能夠得到中央的指示。”隻是在威逼西安的行動中，軍政委吳煥先從一張《大公報》上得到了有關中央紅軍和紅四方麵軍的消息。上麵說：“共軍一、四方麵軍在川西會師後，繼續向北逃竄，先頭部隊到達鬆潘······”當時，蔣介石正在調集幾十萬大軍向川陝甘邊地區集結，企圖將我主力紅軍圍殲於川西地區。此時，紅二十五軍是向川西方向轉移，還是繼續堅持孤軍北上，又麵臨著一次新的重大抉擇。7月15日原鄂豫皖省委交通員石健民從上海經西安到達紅二十五軍駐地，帶來了黨中央的文件，並確切證實了中央紅軍與紅四方麵軍在川西會師和準備北上的消息。當晚，鄂豫陝省委在長安縣灃峪口召開緊急會議。省委全麵分析形勢，認為紅一、紅四方麵軍在川西會師的勝利並將要繼續北上創建中國西北部蘇區根據地，這是目前中國革命發展的新的形勢和特點。紅二十五軍當前最緊迫的戰鬥任務是，在一切行動中極力去與陝北紅軍集成一個力量，以配合紅軍主力在西北的行動，迅速創建新的革命根據地。因此，省委決定留下紅74師堅持原地鬥爭，立即率領紅二十五軍主力西征北上。會議還決定合並鄂陝、豫陝兩特委，組成新的鄂豫陝特委，統一領導鄂豫陝革命根據地的武裝鬥爭。留在鄂豫陝蘇區的紅軍合編為紅七十四師，在鄭位三、陳先瑞領導下堅持鄂豫陝邊區的革命鬥爭。鄂豫陝省委和紅二十五軍的領導，在與黨中央失去聯係的情況下，通觀全局、獨立自主、堅決果斷地作出繼續西征北上的這一戰略決策，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它完全符合當時中國革命形勢發展的需要，符合黨中央率領主力紅軍北上抗日的戰略意圖，也反映了紅二十五軍全體指戰員心向黨中央、盼望與主力紅軍會師的急切願望。
7月16日，部隊進行了西征北上的思想動員，提出口號“迎接黨中央”、“與中央紅軍會師”。徐海東副軍長當時在動員大會上說：“我們這次西征北上的行動，就是為了迎接黨中央、與中央紅軍會師，我們這幾千人就是犧牲完了也要牽製住敵人，保證黨中央和中央紅軍順利北上，這對全國革命是有重大意義的。”當日，紅二十五軍4000餘名指戰員從長安縣灃峪口地區出發，離開鄂豫陝蘇區，經戶縣、周至縣境，沿秦嶺北麓冒雨向西挺進，踏上了繼續長征的道路。從陝西花園出發時，盧彥山正發高燒。在老院長的幫助下，他頑強地跟上部隊，終於戰勝了病魔。 7月17日，紅二十五軍在周至縣店子頭打退陝軍騎兵團的尾追。7月21日，紅二十五軍在周至縣馬召鎮打退陝軍騎兵團的尾追，斃傷敵人一部；綜合敵人口供、文件和報紙《大公報》所提供的情報，進一步證實了中央紅軍正在北上；而敵胡宗南、馬鴻賓等部，均部署於川西北和甘南邊境以及渭河沿線和西(安)蘭(州)公路上，全力堵截紅軍。據此，軍領導當機立斷，決定立即進入甘肅境內，威脅敵人後方，策應黨中央和主力紅軍北上。7月22日晨，紅二十五軍由辛口子向南折入秦嶺山中。後繼經青岡砭、寬台子、厚畛子、佛坪舊城（老縣城），沿秦嶺太白山南側，二郎壩等地,佯作威逼漢中，以迷惑和擺脫敵人。7月27日，紅二十五軍到達留壩縣的江口鎮，擊潰當地民團後，休整兩天；省委和軍領導提出“迎接黨中央、迎接主力紅軍”的戰鬥口號。7月30日，紅二十五軍從江口鎮出發，經廟台子、留鳳關等地，向西北挺進。紅二十五軍經戶縣、周至，沿秦嶺北麓冒雨向西挺進，於7月31日占領川陝公路要地雙石鋪(今陝西鳳翔縣縣城)，殲敵一部並俘虜敵少將參議一名，繳獲了一些文件和報紙。其中，7月22日《大公報》報道說，朱、毛紅軍已越過6000公尺的巴朗山，向北挺進。綜合敵人口供、文件和報紙所提供的情報，進一步證實了中央紅軍正在北上；而敵胡宗南、馬鴻賓等部，均部署於川西北和甘南邊境以及渭河沿線和西(安)蘭(州)公路上，全力堵截紅軍。據此，軍領導當機立斷，決定立即進入甘肅境內，威脅敵人後方，策應黨中央和主力紅軍北上。8月1日，紅二十五軍休整慶祝“八一”建軍節。8月2日晚間到達靈官殿（村），後兵分二路從百崖溝、祖師山、貫溝、劉坪一帶包圍了甘肅兩當縣城。8月3日拂曉，紅二十五軍開始進攻。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激戰，兩當守敵棄城堡而逃，攻占甘肅兩當縣城，俘獲保安隊官兵數十名，活捉了兩當敵保安隊副隊長喬玉良，我軍在兩當縣城西關小學住宿一夜，軍部設在文廟。8月4日，紅二十五軍離開縣城，向縣城以北的太陽寺前進。8月5日，淩晨紅二十五軍從太陽鄉的前川村出境，到達天水市利橋鄉黃蛟魚村（屬今天水市秦州區麥積區），在利橋鄉城堡全殲縣保安隊，擊斃副隊長白俊賢。8月7日，紅二十五軍經黨川，翻越麥積山，甘泉寺，於7日到達馬跑泉，處決聯保主任楊琦，保長張世清，後直逼天水。天水是胡宗南部的後方基地。8月9日，紅二十五軍以神勇的行動攻占天水縣城北關，殲敵一部，繳獲一批軍用物資。這一行動引起敵人極大震驚，急調部隊回援。這時，我軍又大膽向敵縱深挺進，經中梁鄉、鳳凰鄉，到達天水以西的新陽鎮(今屬天水市麥積區)，在新陽鎮處決保甲編查員胡介厚、秦登科，聯保主任溫南軒，保長馬建基及回鄉探親的夏河特稅局局長溫廷傑。同日向北強渡渭河，渡河後在王家莊、趙家莊住宿一夜。8月10日，紅二十五軍又大膽向敵縱深挺進，翻越五龍山，向秦安前進。8月11日，紅二十五軍從新陽鎮強渡渭河，攻克秦安縣城，威逼靜寧，切斷了橫貫陝甘兩省的交通大動脈西蘭公路。威逼靜寧，切斷了西（安）蘭（州）公路交通。8月12日，紅二十五軍棄秦安縣城，經魏店鄉、通渭縣的新景鄉（即大寨子），向靜寧前進。8月13日，淩晨紅二十五軍到達靜寧縣西南深溝鄉的王家堡子，下午經深溝鄉的孫家山，新店鄉的黃嶺溝、任劉家、黃背灣，甘溝鄉的任家原、竇家渠、屯堡，祁川鄉的楊咀、祁川，到達張家小河。8月14日，淩晨紅二十五軍從張家小河的紅山咀上山，沿西岩寺山到八裏鄉小山村的小河畔、八裏鋪，威逼靜寧，切斷了橫貫陝甘兩省的交通大動脈西蘭公路。紅二十五軍如一把尖刀，直搗敵後方，成其心腹大患。蔣介石從成都行營接連發出5道電令，調兵遣將，堵截、追擊紅二十五軍。根據蔣介石的命令，國民黨“剿匪”第三路軍總司令朱紹良急調駐川西國民黨軍，一部由四川江油北上甘肅文縣，一部東移天水，原準備南下堵截中央紅軍的一個師和一個旅也不得不改變計劃。就這樣，紅二十五軍的行動有力地鉗製和吸引了大批敵軍，打亂了蔣介石的部署，策應了主力紅軍在川西的行動。14日下午，我軍離開小山村的小河畔、八裏鋪，經紅山根，沿北峽途經張麻子河、閻家廟，向北挺進。8月15日，紅二十五軍進入靜寧縣以北50裏的寧夏西吉縣興隆鎮單家集村。這裏是回民聚住的地區，軍政委吳煥先及時對全體指戰員進行群眾紀律和民族政策教育，專門規定了“三大禁令”和“四項注意”。部隊休息三天，並做好繼續行動的準備。8月17日，紅二十五軍離開興隆鎮時，興隆鎮男女老少齊聚街頭，為部隊送行。我軍沿西蘭公路東進，一舉攻占隆德縣城，殲守敵第11旅2團1營大部，於當日連夜由楊家店翻越六盤山（毛澤東率紅一方麵軍於1935年10月7日翻越六盤山），下山後經過涇源縣什字鎮的和尚鋪村，直逼平涼。8月18日，紅二十五軍於涇源縣大灣鄉瓦亭村附近與敵第35師105旅一部遭遇，將敵擊退，並相繼占領瓦亭、三關口、蒿店。8月19日，紅二十五軍由三關口進入安國鄉，在上北原占領虎山墩，後經大秦鄉，夜宿白廟鄉，逼近平涼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