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除了早上和晚上天氣稍涼爽些外,其餘時間又悶又燥。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臨近中午,空氣燥熱。

嗯,就是空氣太燥熱了。

害得薛遲整個人非常燥熱,看到祁糯耳尖就紅。

他把祁糯塞進副駕駛之後,背對著車門,從口袋摸出煙盒。

剛抖一根出來,身後人敲了敲車窗,回頭,車窗落下,祁糯手指指著煙盒上的一行小字——吸煙有害健康。

薛遲:……

頓了下,把煙盒塞進兜裏,噙著煙過幹癮。

……

“我們去哪兒?”

祁糯背靠椅背,歪頭看他。

從薛遲上車,踩下油門那一秒開始,到現在已經四十分鍾過去了,單是房頂豎著十字架的白色牆體的大教堂祁糯就已經看見三次了。

扶著方向盤的手指下意識摩挲了下,薛遲目視前方:“你想去哪兒?”

薛遲下意識不想帶祁糯去以前小孩玩的地方,也不想送她回家。

但是他並沒有和女生約會過,如果今天算約會的話,那大概就是第一次吧。

祁糯鼓了下臉頰,她就知道這人沒有情趣到極點。

以前帶她出去玩竟然去動物園看兔猻,正好碰上兔猻一年一次的交|配發情期,當著他倆的麵趴一塊;帶她去打搶,她一個一米幾的小蘿莉不說會不會玩吧,連槍都扛不起來,薛遲倒是自己拿著槍啪啪啪打得開心。

“吃飯吧。”祁糯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要不知道去哪兒吃飯那就回家吃吧。”

“……”

小巷子太過狹窄,巷子口立了兩個電線杆,裏麵幾十根電線低低的垂著。

小轎車勉強能夠擦著邊進去,越野就有點困難了,而且停在裏麵妨礙自行車電動車車來車往。

薛遲將車子停在馬路對麵停車位,下車徒步過去。

到了店門口,祁糯驚訝。

薛遲倒是很平靜:“不想吃?”

祁糯:“沒有,進去吧。”

這是家米線餛飩店,稠白的雞湯做底湯,一碗米線,除了上麵撒的兩片香菜再無其他顏色,湯料裏放了很多白胡椒,特別好吃,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冬日裏吃一碗渾身上下都是暖的。

每年下雪的時候,薛遲都要帶祁糯來吃,蒼穹之下雪花簌簌飄落,呼出的白氣很快消散,在雪裏散著步回家。

進門後,祁糯去前台點餐,“要兩碗米線。”

片刻,祁糯手指比了一個三,“不對不對,要三碗。”

薛遲在旁邊勾唇笑了笑。

老板娘手臂抬了下簾子,對老板報飯。

祁糯很久沒來這邊吃過了,入座後朝廚房那邊看了眼,老板和老板娘還和以前一樣。

隻不過兩個人的工作地點換了,老板在廚房煮湯下米線,廚房熱氣騰騰,光是看都覺得好熱,老板娘在前台包餛飩,桌子上還夾了一個小電扇。

小店裏隻有天花板上吊著的兩個吊扇。

薛遲愛出汗,吃完出門,黑T上領口和汗腺的位置顏色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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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間較早,吃過以後十二點多,路上車輛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