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國恩仇 108 回家之夜(1 / 2)

家國恩仇 108 回家之夜

家國恩仇 108 回家之夜

回家之夜

壁禾母女剛剛加盟的安壁壽一家被突如其來的人麵和槍口嚇得目瞪口呆心跳如雷。

苖叢捏緊壁禾的手腕,想熄滅她那燃起火星的目光。釘子把鏢子摟在懷裏,渾身抖成兩棵草。安壁壽的雙手扶著柴碼子,苦瓜臉歪在肩膀上。

軍人的目光盯著旗袍破爛,容貌皎美的壁禾:“……”

民兵連長李春然大叫一聲:“安壁壽!”

“在。”安壁壽的腳步被爛瓦盆絆了一下,他一手拎著險些落地的寬襠褲腰踉踉蹌蹌的跪在地上。

“哥!”壁禾淒嚦地驚叫一聲、衝過去就扯住安壁壽的臂腕向上拎;“人的膝蓋是尊嚴、除了敬天敬地敬祖宗,不必下跪,您給我起來。”

安壁壽甩開她的手:“小妹你別管,哥的膝蓋不值錢。”

李春然的眼睛不看在安壁壽的身上也不看在院子裏而是看在天上,隻有他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她是誰?”

安壁壽低頭回答:“報告領導,她是我的小妹安壁禾。”

軍人開口說話:“安壁壽,家裏來人你為什麼不向組織彙報?”

苗叢撲到丈夫身邊跪下說:“報告領導,不是家裏來人,是家裏人回家。”

李春然對著苗叢的臉劈手就是一耳光:“你這狗日的婆娘牙上少帶刺,家裏人回家也要彙報,你以為你們是什麼人?”

壁禾扶起一身泥灰的苗叢,抱起小臉發青的鏢子,站在軍人和民兵麵前說:“兩位領導,請饒恕我不知道你們的法規,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回家,請你們不要為難我的家人;請問,我稱呼我的親人為家人可以嗎?好了,我母女都在這裏;要如何處治,請便。”

軍人摸摸腰間的短槍,鏢子哇的一聲哭了。釘子往壁禾前麵一站,冷眼望著自家院裏的外人:“你們出去,這是我的家。”

軍人沒有開腔。李春然惱怒地揪著釘子的耳朵罵道:“小死丫子,你惡我雞巴。”

釘子在李春然手裏趔趔趄趄搖搖蕩蕩。壁禾一手抱著鏢子一手去剝李春然的手:“領導領導,有話好說領導。”

李春然放開釘子的瞬間,瞅準安壁禾的小腹狠狠踢了一腳:“好說你媽的屌。”

安壁禾尖叫一聲跌在地上。釘子乘機一頭向李春然的腹部栽去,李春然一個仰麵朝天,後腦勺撞在院角的石杵上轟的一聲響。釘子兩手扯開他的寬襠褲一口咬住他的龜頭,李春然發出象殺豬一樣的嚎叫。

安壁壽和苗叢睜圓了絕望的眼睛,兩口子刹那間像經曆了一輩子都經曆不完的突發事變。

在軍人不慌不忙地撥出了短槍之前。安壁禾已像隻母老虎烏雲蓋頂一般撲在脫了褲子的李春然上麵,用母親的身子掩護著在拳頭如雹的摧殘中危在須臾的釘子。

軍人的短槍瞄準了安壁禾的頭顱。千鈞一發之際,一群亂哄哄的村民擁來了農會主席橫山話吉。橫山話吉大吼一聲:“住手!槍下留人。”

軍人沒有移動槍口也沒扣動扳機,他說:“橫山主席,這可是敵我路線非常複雜的鬥爭呀。”

橫山話吉緩和語氣說:“正因為鬥爭複雜,我們更應該謹慎從事。”

安壁壽夫婦爬到橫山話吉和軍人麵前磕頭如搗蒜,安壁壽說:“主席,首長,我們該死,我們罪該萬死。”

苗叢說:“我家該死,我家也活夠了;橫山主席,你就讓大軍用槍把我全家打死算了,免得我那被你們打死的婆婆一人孤單。”

橫山話吉對苗叢的話充耳不聞,他扒開看熱鬧的人群對安壁禾說:“你起來吧,天大的事情我頂著,白眼黑睛的成何體統。”

壁禾起身,卻怎麼也拉不動釘子。釘子仍然死死咬著李春然的龜頭不鬆口。

李春然嚎叫的聲音變了調。橫山話吉拉著釘子的手說:“釘子,你鬆口。”

釘子反而咬得更使勁。壁禾說:“釘子,饒了他吧。要是他死了,小姑我也活不成了。”

釘子鬆了口。眾人一看李春然的龜頭鮮血淋漓,再看釘子連連唾著帶血的口水都轟的一聲笑得前仰後合。

橫山話吉大吃一驚:“釘子,你幹嘛要咬那種地方?”釘子使勁抹著被弄髒的唇齒說:“他踢了我小姑的什麼地方我就咬他的什麼地方。”

安壁禾的胸間一陣火熱的疼痛,她一手抱著啼哭的鏢子一手摟著倔強的釘子,晶瑩的淚珠奪眶而下。

幸災樂禍的笑聲一波壓著一浪。兩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漢子連提帶拎地扶起李春然,可李春然的褲子怎麼也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