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獨燕萍蹤.3 人音一角(1 / 2)

外傳-獨燕萍蹤.3 人音一角

數年以後,我與一枝寒梅以邂逅重逢的故友相聚於麗水金沙的一家集鎮酒吧,那時的一枝寒梅以巴山蜀水夢圓房地產集團總裁助理的身份穿梭往返於風花雪月與麗水金沙。

那夜,我與一枝寒梅在壁燈幽藍藤葛盤頂的包廂裏對酒消閑夜話春山。一枝寒梅偶爾閃爍的眼神和尊貴典雅的儀態引發了我江水濤濤美神含笑的飛想,一枝寒梅南腔北調的言語聲使我稀裏古怪的想到了江邊美神那彝族口音演變的漢語;於是我突發奇想的叫了一聲:“啊糯!”

一枝寒梅似乎猛吃一驚:“沒有狗呀!安東你說什麼,什麼啊糯?”

我像夢遊似的回過神來:“是句彝話、啊糯是狗,你會彝話?”

一枝寒梅浮起難得的笑意輕微尷尬的回答:“不會。”

我不想讓她掐斷難得的話頭:“我曾在有個名叫阿翹底的山村見過一位名叫刁玉的彝族少婦,模樣和身型是你的翻版,但脾氣性格言談舉止卻是你的反麵。”

一枝寒梅的眼底春光瞬間飛到深秋季節:“普天之下形同翻版的人多矣,你難道不分男女見麵都喊啊糯?說說吧、既然跟我那麼像,也為你的奇遇高興。”

為了解開糾纏多年的心結,我對她說了一樁也許令她笑掉大牙的的個人私事:

那個叫做阿翹底的人間角落用俗地俗言的話說、坐落在上不粘天下不著地的險山俊嶺中間,上是衝天的山下是墜底的箐;一片斜坡落凹青屏疊障的盆地裏呈上啟下七零八落的散居著茅草蓋頂垛木圍壁的十來戶人家,村巷小路左彎右拐突上猛下崎嶇棱形;山溪流淌的道路牛屎遍地糞堆零落、蒼蠅成群臭氣扻天。

與我的良好意想懸殊不大的是少婦刁玉的家居是全村唯一的瓦房,我倆推門而進時已是驕陽當頂的中午時光。窗明幾淨雜塵無染的家裏擺著兩對與那年代極不相稱的沙發和一台馬蹄牌半導體收音機,石灰牆上貼的年畫分別是黃繼光猛撲機槍口、董存瑞高舉炸藥包(二人乃世之英雄)毛主席檢閱紅衛兵和方海珍(電影《海港》女主角)放眼全世界的家居使我眉目顧盼心族飄隱:“嫂子,家人呢/啊幕裏?”

提著熱水進門的少婦刁玉在給客人沏茶的時間裏說:“敘來話長,這個家庭的曆史是一個幼喪雙親的男人娶了個外村女子為妻,後來那男人奸了人家幼女被幼女的家人打死;後來那男人的女人招納遊醫啊幕裏為婿,可不知怎麼搞的那女人乘啊幕裏出門行醫的時候廣積人家丈夫的精液,結果被邀約成群的婦人們聯手毒打之後不知加上什麼原因服毒自殺,因此我是填房的;如今啊幕裏外出雲遊因此家裏就我孤身一人;兄弟你瞧多有意思。”

我的臉上隱隱發熱:“嫂子,這孤男寡女單主獨客的不太好吧?”

少婦刁玉屁股一扭進了內室,把不好麵談的話飄出門來:“嘿、男人女人摟摟抱抱摸摸捏捏的美事原本是這山鄉野寨的千年習俗萬代風情,再說那事蚊蟲馬蟻都隨時在幹何況是人;進來吧兄弟,剛才在江邊你不對我的骨肉很著迷嗎?進來,不會有人貿然來闖的。”

我心忐忑不安:“不、嫂子我怕,我怕我的父母招收繼子。”

“啊幕裏不在家你怕什麼”房裏的聲音高叫著,“進來吧我給你消魂。”

“不。”我捏緊我的下身,“不,”我說“你是刁玉不是刁一。”

可就在那時,我捏不住尿了。房裏的聲音還在叫:“進來呀你,你當我是刁一不行嗎,你不說我像你夢中的刁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