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雖然我們青山派是天下第一派,但我們的根基,也經不起長期的如此侵蝕。”
蕭為劍的這種感覺,尚無劍、師爺、韋一劍、侯前鋒也有,但都是覺得迷迷糊糊,可以忽略,或者說,主動忽略了。
如今蕭為劍把這個現象總結出來,尚無劍等人,手心均滲出冷汗。
年輕一代,沒有才華驚豔之輩,隻不過是蕭為劍總結現象的後果之一。
更嚴重的後果,便是青山派逐漸沒落。隻不過就算沒落,肯定也是在蕭為劍為首的黃金一代消逝之後了。所以看上去“不緊急”。
良久,侯前鋒問道:“掌門,那該如何變革?”
蕭為劍:“從北關分舵開始!”
尚無劍:“掌門的意思是…?”
蕭為劍:“沒錯,從北關分舵開始變革,是我長期思索的結論。
雖然我們青山派整體上有點慵懶,但我們青山派的根基還在,隻不過是缺乏一種激勵和導向,去點燃門人的熱情。
現在青山之上,門人的生活,賽過活神仙,硬生生的去打破它,並不是上上之選…”
不知怎的,蕭為劍說到這裏,師爺暗地裏鬆了口氣。
蕭為劍繼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門派,奮鬥的終點,便是讓門人過上好日子。
現在我們達到了,再去硬生生把它砸碎,多多少少有點本末倒置的味道,不可取。
這也是我雖然察覺青山派的問題多時,卻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一個組織,除去‘積弊’,向來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思索,能不能既保住青山派的寧靜祥和,又能點燃門人的熱情?
到了北關鎮,我終於找到了答案!”
侯前鋒豎起了耳朵。
尚無劍豎起了耳朵。
師爺豎起了耳朵。
韋一劍默不作聲。
蕭為劍喝了口茶。
尚無劍幫蕭為劍重新泡了一壺新茶。
蕭為劍:“現在的北關鎮,雖然號稱分舵,但其實人數才二十多人。
這二十多人,算是青山派比較喜歡折騰,相對而言有熱情的人。
另外,還有新招的十名門人。
總而言之,北關鎮,尚為形成一種固化的氛圍。是一顆‘幼苗’。
既然是幼苗,則可以很容易的被塑造。”
聽到此處,侯前鋒恍然大悟:“掌門是想在北關分舵,實行和青山不同的規章製度?”
侯前鋒一說,尚無劍、師爺,也終於明白了,紛紛點頭。
蕭為劍:“侯先生說的沒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侯前鋒:“不知道掌門希望北關鎮的規章製度,如何規劃?
我雖然才疏學淺,但鬥膽猜測掌門會實行‘獎勤罰懶’的規章製度。”
蕭為劍笑道:“侯先生說對了一半,我隻打算獎勤,不打算罰懶。”
侯前鋒的眼睛亮了:“哦?還請掌門賜教其中的門道。”
蕭為劍:“我們青山,到處都是懶漢,如果罰懶,那肯定要青山、北關兩邊一致,不然如何服眾?
而獎勤,可以兩邊同步實施。這一步,不但對北關分舵的塑造有利,很可能還會激發青山的年輕人的鬥誌,而且不會遇到任何阻力。
一舉三得,豈不美哉?”
“高!”侯前鋒激動的稱讚。
“妙計!”師爺、尚無劍也是發自內心的附和侯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