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樓：“蕭盟主，真是沒想到，說書說成這個屎樣都能賺到錢，我們劍山派辛辛苦苦鑄劍，還不如人家一張嘴巴效率高啊！”
呂傳芳附和：“我們千山派，養馬更苦！早知道去當說書人！”
蕭為劍笑了笑，聳聳肩。
聊了片刻，酒館外麵，又是一陣騷動。
眾人一看，又是一名說書人要開始表演了。
“諸位官人，今天我要講的故事，是牛將軍的故事…”
“牛將軍”三個字，讓蕭為劍眉毛一挑：“沒想到牛將軍的故事，在這裏也能聽到…”
莊小樓：“蕭盟主去了一趟戍邊師，似乎對這些事情，挺感興趣的啊！”
蕭為劍淡淡一笑。
然後那個說書人便開始胡吹海吹。
旁邊青山裏的蕭盟主，他們都敢隨便編故事，更別提幾千裏之外的牛將軍。
蕭為劍聽來聽去，總算聽出了一些門道。
蕭盟主，是偶像，折射的是人們關於那“一身武藝，無人能敵”的願望。
而牛將軍，則是守護神，折射的是人們希望獲得庇護，免受戰亂之苦的心態。
這兩種心理需要，應該說是長期存在的。
蕭盟主、牛將軍的題材，滿足了人們這兩方麵的心理需要，所以在說書界，長盛不衰。
至於那些具體的瑣碎的故事情節，蕭為劍等人都是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隨便聽聽。
故事結束的時候，說書人的一句話，把蕭為劍嚇了一跳。
說書人：“但使龍城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這個家夥，把“飛將”改了一個字，變成了“牛將”！
蕭為劍苦笑，感歎說書人這個行業，真是太爽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隻要有聽眾。
“謝謝各位！謝謝各位！”說書人收尾。
叮當！
叮當！
叮叮當當！
又一位說書人，在同一個位置，賺到了可觀的收益。
呂傳芳：“這種賺錢方式，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小樓，你說是不是？”
莊小樓附和：“是啊，賺的太輕鬆啦！”
蕭為劍調侃：“這個事情，你們也可以去做啊，等那個說書人走後，要不你們一人來一場？我親自給你們捧場？”
“……”呂傳芳。
“……”莊小樓。
侯前鋒也感歎：“不能不說，這些人，沾了青山派的光，沾了掌門的光啊…”
蕭為劍：“話倒是不能這麼說。比如，旁邊那個說書人，在這個酒館裏喝了一壺酒，那酒，可不便宜啊！
這酒錢，顯然是酒館賺了，酒館又會交租金，其中一部分會上交青山派。
你們看，這說書人賺的錢，不是有一小部分會流入了青山派的庫房嗎？
那麼，我們青山派，也沾了說書人的光呢！
或者說，互惠互利吧！”
呂傳芳怔住。
莊小樓怔住。
侯前鋒怔住。
韋一劍默不作聲。
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莊小樓開口：“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青山派，號稱天下第一富，不是沒有道理啊！
蕭盟主對‘利益’二字的認知，遠在我之上…”
呂傳芳附和：“蕭盟主，看事情，真的是通透啊！”
莊小樓：“回去，我也要和大哥說說，重新考慮我們劍山鎮的格局。”
呂傳芳：“沒錯，我回去之後，也要重整千山鎮的物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