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戰萬家嶺-一百四十四節(2 / 2)

青木幸子和鬆本伊代聽到這裏,兩個女人的心情立即平靜多了,因為上官雄的這些話,既為青木幸子進行了開脫,又向鬆本伊代證明自己與青木幸子絕沒有私情。

不過此時的鬆本伊代心理又發生了變化,當她得知上官雄與青木幸子真的沒有私情後,現在又希望他一口咬定自己與青木幸子之間有染,至少那樣他就徹底被排除了間諜的嫌疑,不會有生命危險。

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情感動物,有時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幹什麼。

“晚上我就隻身趕到醫院,當我攀上吉本參謀長的窗戶外時,意外地發現青木軍醫的房間就在旁邊,而且伊代當時就在房間裏,她們倆似乎在交談著什麼。這時,醫院的西邊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伊代立即起身就離開了,而門口的流動哨快走到窗下了,我就沒有多想,立即翻窗進了青木軍醫的房間。對於我的出現,青木軍醫表現得手足無措,我想,她知道小二樓是軍事重地,而我這個外人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那一定會是百口難辯的,在斷定她不敢聲張的同時,我假裝與她親熱,並綁著了她的手,也堵住了她的嘴。”

鬆本伊代心想:盡管你掩蓋了我與青木幸子爭風吃醋的事實,但沒想到看上去一向老實巴交的你,撒起慌來還真是天衣無縫,真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青木幸子身上被虐待的皮帶傷痕,隻有吉本貞一、鬆本伊代和上官雄知道,本來,吉本貞一不想讓青木幸子的這種醜事宣揚出來,但現在覺得上官雄的話裏有漏洞,於是說道:“那青木軍醫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上官雄說道:“因為我發現整個小樓的過道裏還有流動哨,自己此時如果潛入您的辦公室,恐怕連弄出一點聲響都逃不出他們的耳朵,所以,我就說自己喜歡虐待女人,之所以在青木軍醫身上留下傷痕,是希望把聲音傳出去,讓外麵的哨兵對這些細微的聲音熟視無睹,這將有利於我的下一步行動。可就在我把一切安排聽到後,參謀長突然回來了,以後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

鬆本也夫聽完他的話後,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為他的描述比自己的推斷似乎更接近於事實,難道他真的是因為一時興起準備盜取情報,而不是早有預謀地與盧三江一起聯合行動的?

岡村寧次靜靜地聽完了上官雄的話,心裏清楚地知道他的話中有真有假,但一時也很難分辨出來其中的真偽,不過大體上還是相信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會不會再次想到叛逃?”

上官雄慘笑的:“薛嶽的兵力部署圖被我偷來了,刺殺我的影子又死在了這裏,我想如果自己還想回去的話,用不著開口,毛處長就會置我於死地的,對於軍統的作派,丁處長比我更清楚。既然這輩子報國無門了,那麼,我就隻有在這裏苟且偷生了。”

岡村寧次點頭道:“中國有個塞翁失馬的典故,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也要告訴你,也許此事會讓你因禍得福。你是個有作為的年輕人,在大日本天皇的庇佑下,你同樣能夠做很多有利於你同胞的事情,隻要你真心誠意地維護大東亞共榮的政策,這裏有的是你施展才華的地方。好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青木幸子——”

“到。”

“你先把上官翻譯官護送到醫院去。”

“是。”

青木幸子終於可以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她立即上前攙扶起上官雄,兩人一塊走出門外,上了等在外麵的救護車。

等他們走後,岡村寧次微笑地問著鬆本也夫:“鬆本君,您覺得上官雄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鬆本也夫沉吟了一會:“從他的話來判斷,至少是沒有與任何人串供,與我們事先了解的情況有點出入和漏洞,但也許這正說明他說的大體上是真實的。”

岡村寧次點了點頭,然後環視了一下全場:“知道我為什麼要大家來聽他這一席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