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背後指使那些小混混們幹的。
任湛被叫到辦公室來,王冠傑黑著臉說:“你知道老熊是怎麼死的嗎?”
任湛疑惑不解的望著自己的上司發愣,老半天也回不過味兒來。
王冠傑把黑臉湊到她麵前一字一句地說:“你果然不知道,她是笨死的!”
任湛似乎有所醒悟,她低下頭沒有吭聲。
“是你幹的?”王冠傑似乎希望這次派出去調查的人這次犯個馬失前蹄的錯誤,來個冤假錯案,冤枉了任湛,他雖然黑著臉,但心中還是暗暗有點希望。
“是,是我!”誰知任湛幹脆利落地供認不諱,敢作也敢當,真算是女中豪傑,雖然有點笨,但卻很勇敢。
“為什麼要這樣幹呀?”王冠傑簡直快氣瘋了。
任湛竟然沒有認識到自己有一點錯誤和悔恨,反而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許多年以前就喜歡上了你,因為你的眼睛是瞎的看不到我的感情,也因為我知道你王冠傑一輩子也不會喜歡我,更因為我敬佩你的為人,真心誠意希望我自己喜歡的男人過得好,隻要你過得開心,我就高興。你喜歡宋麗嬈,我不恨你,哪是你的自由,我隻盼你能幸幸福福和你喜歡的人過日子。可這段日子你的心情很糟糕,常常獨自發呆,還總是長籲短歎,過得很不開心。我十分納悶,於是就留心查看,到處打探,這才知道,原來在你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情敵,你的兒子和老婆都有可能會成為別人家的兒子和老婆,我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心痛,我就心疼,我隻是為了幫助我所愛的人走出困境,沒有別的意思,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不管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用不著別人為我瞎操心。”
王冠傑語塞了,他真沒有想到這個每天隻知道機械工作的死板女人,內心的情感竟然是這樣的。這女人做下屬是十分稱職的,可做老婆太無生趣,他還真愧對這女人了,作為男女感情方麵,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一點讓他心動的地方。
任湛這女人雖然是做法律工作的,可是也敵不過“情”字的折磨。她暗中找了幾個小混混,本來隻是想教訓教訓那個可惡的男人,誰知這男人膽大包天,竟然不屑於理會他們,這些小混混們十分惱怒,沒得到上級的指示,就自主決定狠狠地收拾了安維克的一頓,順便給他放了放紅血,沒想到沒控製好手勁下手多少重了點。
王冠傑正要治任湛和那幫小混混的罪,誰知安維克打來了電話,說他十分感謝那幫捅他刀子的人,因為他們幫他實現了夢想,讓他走了捷徑,宋麗嬈現在才會天天守在他身邊,安維克求王冠傑千萬要放過他們,這讓王冠傑哭笑不得,安維克再三為那些“恩人”說情,王冠傑隻好作罷,隻是賠了一大筆醫藥費而已。
這幾天宋麗嬈每天一有時間就去醫院看安維克,安維克在重慶沒有親人,她隻得常去看看他。
這天傍晚下了班她又來到了醫院,她給他帶來了一碗水蒸雞蛋糕,坐在床前喂她,安維克覺得肚子很餓,他對宋麗嬈說:“能給我來點麵包或者火腿之類的東西嗎?我餓得厲害。”
宋麗嬈喂進去半碗雞蛋糕後,把碗放到床頭櫃上對他說:“先吃這些軟食,醫生說要慢慢來,現在還不能給你吃硬的東西,軟的也不能吃多了。”
安維克皺眉說:“唉,那得要多長時間呀?我得多吃東西,多吃東西才能快快好起來。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回家去結婚,你必須嫁給我。”
宋麗嬈避開他的目光,不吭聲。安維克又說:“你別光聽醫生的,醫生有時候是小題大做,你明天就多給我帶些有營養的東西來吧,我得快快好起來。我現在身體不好了,以後得你跟著我每天照顧我了。”
宋麗嬈靜靜的望著他不說話。安維克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她也不回應,卻湊近他輕聲的道:“我先給你擦把臉吧。”
安維克無奈的垂下眼睛,宋麗嬈拿毛巾去洗手間濕了,回來給安維克擦臉,安維克乘機握住她的手,嘴唇也湊上她的臉跟前,宋麗嬈迅速躲開了,她輕聲說:“別搗亂,身上有傷呢,好好安心養傷!”
宋麗嬈給安維克擦了臉去放毛巾,安維克說道:“你今晚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宋麗嬈揉了揉眼睛輕聲慢氣地說:“是有點累,前幾天沒睡好。”
安維克的病房是個單間,旁邊還有一張陪視床,床上放著一大堆東西,這幾夜宋麗嬈就是在這張床上將就睡覺的,她一夜聽著安維克的動靜,生怕他發生什麼狀況,所以根本沒睡著。
安維克又指指自己身邊的床笑咪咪地說:“要不挨著我躺會?”
安維克扭過頭看著她,一種特別盛情的邀請眼神,緊接著還慢慢挪動著往裏麵動了動身子,宋麗嬈側著臉用眼睛和他靜默相對,這個男人,原來她是多麼愛他呀,可時隔這許多年再次見到,內心隱隱感到安維克好像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安維克了,不知道是自己變了還是他變了,也許她內心裏的那個男人,是她年少不懂事的時候美化過的男人,她把他定格在了自己的心裏,覺得永不可侵犯,可是等到他終於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怎麼感覺如今的安維克和內心裏的那個男人有了一些差距了呢。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啊。可到底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呢,她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