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3 / 3)

她晚上睡覺是鎖臥室門的,沒聽見王冠傑叫豆豆起床啊?難道是豆豆自己睡醒起床的?他竟然還一聲不響地悄悄走了,這孩子大逆不道,竟然膽敢認賊做父。認賊做父這個詞有點……太那個,不太準確,王冠傑還稱不上是賊,那他算是什麼呢?

宋麗嬈一個人披頭散發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拿來一看是王冠傑打來的,他很少給她打電話,接起來,裏麵一個柔和圓潤的聲音說:“現在該睡醒了吧?來吧,我讓司機去接你,你來了,孩子會更高興。”

宋麗嬈不想去,一個爸爸一個媽媽帶著孩子明目張膽誑動物園,這明顯不就是告訴外人他們是一家三口嗎。她回絕了,不想留給他希望:“我還沒起床呢,算了吧,下次再去。”

“下次再去”本來是宋麗嬈隨口說的一句客套話,可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這四個字又給以後留下隱患了。王冠傑是搞律師工作的,最愛摳文嚼離這活兒了,果然不出所料,這四個字又給她惹來了麻煩,隻聽王冠傑說:“嗯,行,一言為定,下次必須來!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晚上給我父子做點好飯吃,不過你做的飯啥都好吃。”

宋麗嬈正想說句什麼話,可對方已經摁斷了電話。她生氣地把手機一扔,心中一陣無明大火熊熊燃燒起來。她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王冠傑的氣。不管生誰的氣,現在也無濟於事了。

她不想再在床上躺著了,就坐起來準備穿衣服,隨手從床頭櫃上拿起遙控來開了電視,電視裏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賣萌,宋麗嬈立即換了台,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爹聲爹氣的下賤模樣。這個台是家鄉的地方台,有時間了宋麗嬈總喜歡看看這個台,看到自己家鄉的人們,個個感到親切,尤其他們說的一口家鄉話讓她回味無窮。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瀏覽電視,電視裏好象正在舉行一個什麼人的追悼會,花圈層層層疊疊,一大片半大不小的孩子不管男女個個失聲痛哭,每個教室門上都別著一大朵一大朵雪白的紙花,難道是他們的一個好老師去世了?宋麗嬈一邊胡亂猜測一邊穿褲子,眼睛還不時地瞟著電視,穿好褲子正要係腰帶,她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電視畫麵對準了靈堂的正中,黑色肅穆的相框裏竟然鑲嵌著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女孩子頭相,這女孩子的臉竟然是宋麗嬈十分熟悉的一張臉,她頓時嚇得幾乎沒有了呼吸,抬頭往相片上方黑色挽聯上望去,她竟然看到了十分害怕看到的一行雪白大字:“沉痛悼念我們最敬愛的宋林瑤老師”。

宋麗嬈瞬間癱軟坐在了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電視裏一個年輕的校長正主持追悼會,他聲淚俱下地說著什麼,可她一個字也沒有聽到耳朵裏,滿耳朵裏隻有沉痛的“哇啦哇啦”的說話聲音。

不,不會,絕對不會,怎麼會是她呢?她不是和安維克整天出雙入對嗎?那種被自己親人背叛踐踏的鑽心痛疼、刻骨恨還在宋麗嬈心裏纏綿著,怎麼就……她不是經常開這會、開那會的嗎?怎麼會……?

不是她,絕對不是她,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肯定不是她!宋麗嬈自欺欺人的想著,但內心深處明明知道靈堂上的人就是她,那張相片殘酷無情地告訴她,那就是自己的親妹妹,和她深愛著的男人發生了不可告人關係的親妹妹。天下是大,同名同姓的人也很多,但相同姓名又相同臉孔的人不多,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