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車子已經開進市區,宋麗嬈看到車窗外路邊有賣小吃的攤子,就對男人不好意思地說:“能停一下車嗎?孩子還沒吃中午飯呢。”
男人停下車來看也沒看一眼宋麗嬈一眼就下車去了,他沒去小吃攤前,卻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大飯店。現在飯時已過,飯店裏沒什麼人吃飯,男人要了三份大米飯菜,兩份打包,一份放到桌上,然後自己就坐下來狼吞虎咽地往到肚子裏拔拉。
有一會的功夫,男人從飯店出來了,手裏提著個白色塑料袋子,裏麵有兩盒飯,上了車,他往宋麗嬈手上一遞就又發動著了車子,車子開得又平又穩,宋麗嬈就在車上喂孩子吃飯,另一盒飯放到了一邊。今天她遇到了這麼一些事情,腦子裏已經亂成一團,胸口也堵得慌,她吃不下東西。
孩子吃了飯的時候,車子也開到了一所醫院前停下來,這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才上了班。宋麗嬈抱著孩子,一隻手托著孩子受傷的腳,慢騰騰進了醫院大廳,那男人停好車也跟了進來,他說:“我去掛號,你就在這兒等我。”
掛了號,那男人對豆豆說:“小夥子,來,讓叔叔抱著吧,你媽媽抱著你走不快。”
豆豆很聽話地點點頭,男人伸手抱過孩子來快步往外科走去。
因為醫生們剛剛上班,病人還不是太多,稍等了一小會兒就輪到了豆豆了,男人抱著孩子,宋麗嬈緊跟後麵一起進去。外科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大夫,看看孩子的腳,又看看男人腫脹黑青了一片的臉頰,這大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陰森著說:“這是夫妻打架把暖壺打碎燒著孩子了,是吧?哼,唉,你們哪……”他開好藥,把藥方給了護士,又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數落:“你們哪……孩子的腳燙成這樣,怕是終身落下疤痕了。你這個女人……”他用筆指著宋麗嬈的額頭說:“你這個女人呀……也太過厲害了吧,把自己男人打成這樣?怎麼下得了手!他是心疼你,讓著你了,要不,憑他這身材個碼,打不死你!以後還打不?再打的話,把孩子的另一隻腳也燙了,反正你們也不心疼孩子,打吧,死勁打!”人都說女人愛嘮叨,哪成想男人要是嘮叨起來,怕是比女人還要心煩。這大夫亂點鴛鴦譜,男人抱著豆豆也有口難辯。不過看樣子,他也不想替自己辯護。
嘮叨了一大堆大夫才說到點子上:“去,交壓金去吧,住院!小王,給他們安排床位。”
一說到錢,宋麗嬈有些傻眼了,因為走得著急竟然忘記拿錢了,她身上隻有幾十塊錢。
“醫生,不住院行不?我拿點藥回家給他換。”宋麗嬈怯怯地問。
大夫冷冷的說:“行啊,咋不行?你的孩子你做主。這氣候炎熱成這樣,感染,發炎,潰爛,疼得孩子死去活來,反正你這個女人心腸歹毒不心疼孩子。”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一刀鋒利的尖刀,剜心剜肺,剜得宋麗嬈眼淚都出來了,可能自己就是太過自私歹毒了,為了自己的一己心願和所謂的母子之情,不顧孩子在成長中跟著她遭受多少苦難,強把孩子生出來,又硬留在身邊,對不起孩子,她真的不配做母親!
宋麗嬈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掉下來,無意中扭頭一看,男人和孩子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在了,她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來和大家會麵,今天真的太倒黴了前麵寫的1000多字忘記保存,手沒用,點錯了地方全部沒了。。。又重寫。。尼瑪。。。。
這章寫的我頭暈目眩。。求安慰。。。。。
不要霸王了,好吧~~
第十九章
宋麗嬈發瘋似的追出門外,飛跑下樓,下到半路她就看到男人抱著孩子站在收費窗口排隊,這才把懸到嗓子眼兒裏的心掉回肚子裏,可是這時候她卻感到腿軟得邁不開步下不了樓了,眼睛也象罩了一層塑料布一般看不清麵前的人和物,中午沒吃飯,再加上今天接二連三驚心動魄的倒黴事兒紮騰下來,真的有些虛脫了,她實在有些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樓梯上,淚水象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往下掉,上、下樓的人們都在看她,但誰都不驚奇。醫院這個地方,是有悲有喜、生死交接的地方;人們的生、老、病、死都離不開這個地方。人們看到宋麗嬈流淚,隻會想到病和死這兩層,沒有人會想到她內心世界裏正經曆著人生的八級大地震。等她從樓梯上站起來後滿腹隻剩下一個決定:把孩子交給安維克吧,不能讓孩子再跟自己吃苦和受罪了。
她緩緩站起來下了樓,那男人已經掛好了號,他把孩子抱給宋麗嬈並交給她一張收據說:“這是住院壓金收據,你收好,將來出院要用的。”
宋麗嬈和這男人隻認識了一個中午的時間,突然覺得自己會和這男人有說不清、道不明、斬不斷、理還亂的緣源關係,也許今天他和她的相識就是一個命運的安排,他想擺也擺不脫了。
男人把孩子交給她後轉身向醫院外麵走去,宋麗嬈立即追上去說:“請留步!您貴姓?壓金錢我怎樣還給你呀?”
“嗬嗬,你覺得你今天是碰到活雷鋒了嗎?做了好事不留名就要走人?我是到車裏給你拿飯去,不吃東西你會扛不住的。”男人略露笑容轉過身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