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嬈打開煤氣灶準備做飯,但心中還是有點忐忑不安,她不會是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再和我搏鬥吧,我把她喂飽了,她把我打倒了可怎麼辦。唉,愛一個有婦之夫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要麵臨多少困窘得處理啊,這就如把自己置之死地而求生了。
“你們想吃什麼?”麗嬈見暫時沒有了危險,就裝出一副清清白白的模樣小聲問詢。
那女人依然一副主人模樣,她說:“隨便什麼吧,隻要快點就行,不過我不吃方便麵。”
宋麗嬈淡淡笑了一下說:“嗬,你就是想吃方便麵,我這兒也沒有。倒是有掛麵,你吃嗎?”
女人麵有難色,但又很勉強地一擺手:“好吧,掛麵少下點,荷包四個雞蛋。”
宋麗嬈突然感覺自己這裏成了飯店,那女人成了來點飯菜的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上帝掌控人的命運,是得罪不起的,她隻好立即坐鍋煮飯。
一人兩隻白生生的荷包蛋,吃得母女二人滿頭流汗,但還是沒有忘了那不值一錢的爛野菜。隻聽的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說:“媽媽,甜苣菜一定很甜、很好吃,很好吃的。”
旁邊當媽的一聲兩個令下:“嗯,你別說了,吃飯,吃過飯姐姐就給你采去。”
姐姐?一個姐姐,麗嬈一下子小了一輩兒,意思很明確,她如果有什麼不軌行為,那可就是亂倫了,亂倫天理不容。暫且不管亂倫不亂倫,等她們吃過飯,她這個當姐姐的就得執行任務-----采野菜去。
宋麗嬈說:“野菜剛采回來煮了要泡幾天才能吃,要不苦得沒法子吃。”
那女人不急不喘的說:“嗯,哪更的早點去采了,遲了我們不是吃不到了嗎?”
小姑娘也許是急於吃野菜,也許是餓了,她“呼嚕呼嚕”把最後的兩口飯扒拉得一幹二淨後跳下椅子說:“姐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采野菜。”
宋麗嬈身子不舒服不想去采野菜,她推托說:“有時間再去吧,我該給職工們做午飯了。遲了可不行,有人上中午班的。”
女人吃完碗裏的最後幾口飯,放下碗,沒有吭聲。從包裏拿出紙巾來一邊擦嘴,一邊用眼睛盯著宋麗嬈看,看得麗嬈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難道她又有什麼新的“花招”?頓時宋麗嬈緊張的出了一身大汗。
“好吧,那我就在這兒住幾天吧,你下午去采也行。”麗嬈一聽就有些急了,她要在這兒住幾天,如果露出破綻那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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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天氣炎熱的厲害,麗嬈不知道該往那兒安頓這娘兒倆了,她有安維克宿舍的鑰匙,可不敢去開門,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嗎?這女人本來就來者不善,自己別自討苦吃。
沒辦法她隻好請示副站長於江河,於江河是個五十來歲的白頭發老頭,他生性魯莽,性格粗曠,他根本不知道安維克和麗嬈的隱晦曲折之事,想都沒想就說:“讓她娘倆先到你屋裏去休息,你到珂玲床上去,珂玲她媽病了,一時半會她也回不來。”
也隻好這樣了,麗嬈領那娘倆去了自己的屋子裏,剛進了屋,麗嬈就後悔莫及了,安維克的一些衣服領帶的東西還在她屋裏,如果讓她發現了這不是引火燒身了嗎?可是人都已經進屋了,想收拾也來不及了,隻好硬著頭皮見機行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怕鬼就有鬼。剛進屋,那女人的眼睛就滿屋子轉悠,最後終於落在床上枕頭邊的一條藍底白點的男人領帶上,這女人本來就不快樂的麵色更加黑壓壓的了。她一把把那領帶抓在手裏,眼睛死死盯住了宋麗嬈。宋麗嬈已經沒有退路了,隻好變成一隻死豬,任由開水來燙吧。
“這是誰的領帶?”她滿眼睛仇恨的小火焰,恨不能把麗嬈燒成灰燼。
事到如今隻能抗戰到底了,麗嬈冷靜下來,擺出一臉大義凜然的死不足惜的樣子,聲音堅定而鏗鏘地說:“我男朋友的。怎麼了?”
女人滿眼睛狐疑:“你男朋友是誰?”
宋麗嬈平靜地笑了笑:“告訴你也不認識。”
女人正要說什麼,突然房門被人打開了,安維克一臉慌張地闖進來,一進門看到老婆和女兒都在,便一臉討好地說:“琪琪,你怎麼來了?我回家你不在,打電話問媽,媽說你來這兒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連會也沒顧上去開,怕你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地方,就趕緊返回來了。你來咋不給我打個電話啊?我開完會咱倆相跟著一起來呀。”
王琪看到自己的男人回來了,一把抓過那條領帶來舉到老公鼻子麵前厲聲問:“這領帶是誰的?”
安維克笑了一笑故作高深地說:“瞧你說的,人家的東西我怎麼知道是誰的?這是人家的東西你別亂動。”然後一把搶下老婆手中罪魁禍首的領帶扔到床上。
王琪冷笑一聲:“人家的東西?哪你的呢?啊?!你的呢?”
安維克動手去拉自己的老婆:“哎呀,世界上一模一樣的東西多了去了,你有,人家就不能有啊?走,走,到我宿舍去給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