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不停地敲打，敲碎了一塊石頭就再換一塊，直到紅膏藥即使不是被完全敲去，至少也變得模糊而不可辨認，這才滿意地站起來，一揚手把手裏殘餘的半截石頭扔下山去。
石塊不知是飛的太遠還是落在哪一片草地上，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傳回來。楊明滿意地拍拍手裏的粉塵，心中暗自考慮如果把這個燈塔的燈弄滅了，小鬼子們會不會又要借故登島，借機又搞出一堆的麻煩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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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下水三個小時後，辜振宇慌張地撥通肖雨荷的電話：“香港來的那個姓楊的，你不是讓我帶了一張紙條給他麼，他是什麼來頭？”
聽得出辜振宇話裏麵的慌張，肖雨荷問發生了什麼事，辜振宇回答說：“三個小時前我開我的船撞日本人，他掉海裏了，我們積極搜索和營救，但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發現他，就怕他已經遇難了，他是被我叫到船上的，我應該負責任。現在小鬼子正在對我們的船噴水，壓迫我們離開原來的位置，萬一他還有一線生機，我們因離開原位置而無法提供救援，那我們豈不是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消失。”
辜振宇停了停，繼續說：“可是如果我們不離開，小鬼子正在用水槍噴射我們，我想我在這裏的這些弟兄，你要他們用什麼樣的方式對抗小鬼子都可以，但我擔心這種對抗會不會上升為政治衝突，這個界線我不好把握，你說該怎辦？”
片刻，肖雨荷指示辜振宇：原地後撤，退出十二海裏的傳統警戒線，但不要離開這片海域，以便在發現楊明時實施救援，並就地日本的海巡船有什麼後續的變動，針對日本船隻的攔截，盡量用抗議的形式，或隻采用低烈度對抗，盡可能地保護自己，不要再嚐試衝擊龜島。
辜振宇問：“必要時可否向海軍提請救援？”並向肖雨荷說明目前攔截在前方的日本船隻已達四艘，衝擊龜島早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假若官方不盡早介入，就怕日本人實施拘捕，那時可是自保都成問題。
肖雨荷回答說可以提請海軍甚至空軍的救援，但決定權不在各司令部而在中央，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發生，戰艦或戰機出現在龜島海域的時候，將意味著隻要一個可能，所以要做好自力更生的準備。
辜振宇隻得通知林棟梁那邊同步稍稍向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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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圓的月亮躍上半空，月色明朗了許多，龜島上除了海浪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楊明極目遠眺，又用望遠鏡和熱成像夜視鏡搜索，斜坡這邊，懸崖那邊，都有仔細搜索，特別是懸崖那邊，楊明特意多加了幾分細心，可是夜視鏡的連番掃視下依舊一無所獲，連一個大型一點生物體的跡象都沒有，楊明無奈地懷疑自己到底在找什麼。
楊明找塊石頭坐下來，麵對著漆黑遼闊的大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問題到底出在那裏。
四叔傳達過從北方大國得到的秘密信息，說是在龜島的地下有日本人經營的地下構造，隻是老毛子們不知道小鬼子有什麼用途，也不知下麵有多大的空間和怎樣的布局。
在楊明看來，龜島上麵除了那個燈塔外，其餘地方都十分原生態，雖然是黑夜，但是在還算明朗的月光和高科技裝備的夜視鏡配合下，依然看不出有任何人類活動過的跡象，這個入口在哪裏呢？
理論上，地下空間的入口應該不會離頂部太遠，也不應該開在難於行走的地方，所以最理想的地方不應是背麵的懸崖，而應該是正麵的斜坡，這是一個最理想的地方。
楊明細細回想自登上島嶼後的種種所見，始終不覺得哪裏有什麼特別。
遠遠看到天空上有自衝繩方向飛行而來的幾盞燈火，很明顯那是衝繩嘉手納基地飛過來的偵察機，楊明不敢大意，剛剛留意到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小坑正好可以藏身，於是貼著草皮下滑幾步，翻身跳下那個小坑。
飛機在龜島的低空盤旋了好幾圈，這才掉頭往回飛，楊明暗暗歎了一聲，心想如果國家可以強硬一點，哪裏能容小鬼子這般猖狂，伸伸腿直起腰站起來，也沒留意到蹬了幾塊石塊，好像還有兩塊石頭不知掉進什麼石縫裏，許久才傳來輕微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