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雙眼盯著首相,安靜地聽著首相往下說,首相望向窗外,天色越來越黑暗,片刻,才無奈地繼續說:“不知是盟國在香格裏拉會議上和東亞大國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是盟國對我們這屆政府失去了信心,本已早已到位的第三艘航母,依然停留在日本海域以外,這難道是盟國留給下一屆政府的禮物嗎?”
近衛苦悶地說:“不會吧,我們還沒輸的。”
“正是,”首相說:“我打算在衝繩和東亞大國來一場小型的衝突,他們的戰艦不是剛剛大搖大擺地通過宮古海峽嗎?隻是簡單地知會一下我們,說是什麼常態訓練,不針對任何國家等,他們衝破了第一島鏈,衝繩的危險大大的,我認為需要調動海上自衛隊,我們要和衝繩共存亡,提振我們政府在國民心目中的地位,誰說我們輸定了?”
“不要啊,”近衛驚慌失措地阻止著,近似哀求地對首相說:“大人您也知道我們的後盾是盟國,如果盟國蓄意不介入,那單憑我們部署在衝繩的兩個八八艦隊,根本不會有很大的作用,單純從戰術的角度來看,就算有四個八八艦隊,您要清晰地知道,對手的戰機、導彈,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武器,一次飽和攻擊,我不知道我們的八八艦隊還有多高的存活率。”
“近衛君認為還有什麼辦法?我擔心衝繩的民眾會被他們挑撥得出現離心,鬧了幾十年的獨立運動又要死灰複燃,”首相的表情很是無奈,“南部海域國家失去了牽製作用,盟國又遲遲不肯表態,我要封殺宮古水道,保護我們的衝繩,我賭他們不敢應戰。”
“萬一他們敢呢?”近衛很少無語。
首相忽然詭異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說:“我們在龜島有個小秘密,隻要龜島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便可配合衝繩封鎖宮古水道。”
··· ···
風很小,海浪也不再肆虐,遊艇和漁船在入夜之前就到達了龜島的外圍,安靜地停泊在日本人所設定的十二海裏警戒線以外,前麵的遠處早已有兩艘大型的日本海監船在嚴陣以待,更遠處,朦朦朧朧之中,那是龜島。
楊明站在船頭,用望遠鏡向著龜島的方向瞭望,從兩艘日本船的中間看過去,龜島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暗淡的夜色下,仿佛漸行漸遠。
“還看得見嗎?”大嗓門的林棟梁走到楊明身邊,向著日本海監船方向呸的一聲吐了一口痰,說:“一會月亮出來了,大夥兒都出來賞月,吃飽了在幹活。”
“還有什麼活一幹的?”兩艘船靠在一起,漁船稍稍低了一點,辜振宇施展身手,直接從船欄爬了上來,剛好聽見林棟梁的話。
“是振宇啊,幹嘛那麼費勁,從船尾上來嘛,也不怕掉海裏,”林棟梁伸手拉了辜振宇一把。
辜振宇跳下來,說:“沒事,早習慣了,別以為我是城市人小看我,我可是合格的水手,我是聽著《水手》張大的,”說完還哼了幾句: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正好,吃飯、喝酒,我帶了兩瓶洋酒,就等到了龜島再喝,為我們的壯舉幹杯喝彩,”林棟梁拉著辜振宇往船艙的方向走,向楊明叫道:“明哥,去通知他們開飯,看看我下午釣的兩條大石斑燒好了沒有,我要敬老辜一杯。”
辜振宇笑道:“喝酒沒問題,我是過來和你商量商量,再敲一下明天我們要怎麼幹,才能讓小鬼子最痛苦,對了,你剛才說吃完飯要幹什麼?說來聽聽。”
林棟梁大聲笑道:“我準備了很多橫幅,都是些關於龜島和罵小鬼子的,一陣吃完飯,我們就把那些橫幅掛起來,明天讓小鬼子看著難受。”
辜振宇也笑了起來,問:“都寫了些什麼啊?”
林棟梁撓撓頭說:“我日語不太好,說不清楚,”轉頭尋找楊明,看著楊明眉開眼笑地說:“明哥,你日語好,一陣幫我看看。”
楊明笑道:“沒問題,看在你那邊洋酒的份上,這個忙我幫定了。”
聽林棟梁說楊明的日語好,辜振宇帶點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了楊明一樣,瞧著林棟梁沒留意,辜振宇把一張紙條塞到楊明手裏,低聲說:“肖小姐讓我在登島前把這個交給你。”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