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2 / 2)

初蝶是被一陣疼痛吵醒的。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右眼疼痛到連眼睛都睜不開。自己這張臉,恐怕以後也沒有人會接近自己了吧。

嗬,那可真可笑,她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已,陷害初畫,甚至不惜殺死她,也是逼不得已罷了。

為何他們要責怪她呢?不應該都是初畫的錯麼?是她搶走了自己嫡女的位置那麼多年,現在她終於能坐上嫡女的位置呢,可她呢?卻想要搶走與自己有婚配的相公?雖然她並不喜歡世臨,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甘心被初畫搶。初畫喜歡的東西,她就算毀掉也不會讓她得到!

她摸了摸敷著滿臉草藥的臉頰,新仇舊恨,她要一次過地討回來!還有自己被人輪,也是她的錯!

初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初畫再狠心點,她早就失了性命。或者說,若是初畫不重生的話,她現在,便是在青樓裏被人每日虐待吧。

她振作起來,在疼痛中睜開了雙眼。她將麵上的布拿走,才發現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可黑乎乎黏著草藥的傷口實在是讓人不敢去看。

還有右眼……她閉上左眼,眼前便是一片漆黑。是瞎了吧,血淋淋的傷口還曆曆在目,她的右眼,便是要叫初畫以命來賠償!

·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世臨與往常一樣,坐在床榻前陪著初畫。雖然初畫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可他不介意多等一會兒。

十日他都等過了,難道會再介意這一晚麼?

隻是——

“娘子啊,現在已是第十一日了,我的手指都不夠數了呢,再這樣下去我可是要忘記有你這個人了啊。”

眼見初畫一點反應都沒有,世臨的現在滿是失落。半響,他終究還是收拾了自己心情,與初畫說說昨日的趣事。

“娘子昨日沒有見著初蝶那副模樣,真是可憎又可笑。她不是一直裝柔弱麼?怎會想到有一天她自以為是的偽裝,會讓她自己破了自己的相?”

世臨說著說著笑了出來,“為何當初你要手下留情呢?若是你再狠心一點,她也不會害了你,導致你躺在床榻上執拗得不肯起來。”

恍然一瞥,初畫的眼睫又顫了顫!他激動得恨不得將初畫緊緊抱在懷裏,可是他又怕這是空夢一場。世臨盯著初畫的雙眼,他期待見到她睜開雙眼。 思 兔 網

可初畫卻還是如此沉睡著,沒有想要醒過來的樣子。世臨失落了,他的心情很沉重,心中滿是抱怨與心酸。

為何,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和初畫呢?

他已在這裏陪了她那麼長時間,和她一起慢慢消瘦,也和她一起享受兩個人的世界,而現在……他幾乎是想陪著她一起沉睡了。

就在這時,初畫的眼珠子似乎動了幾下!世臨震驚,心髒就像快要跳出胸膛,初畫,你、你一定要醒來!他在心中如此期盼著,卻隻見初畫的眼珠子動了幾下又沒了反應。

“娘子,娘子!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你醒來吧,再不醒來,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世臨一把抱住初畫,將下巴靠在初畫的肩上,鼻子有些酸澀,終於這種感覺還是讓他落下淚來。

要是讓初畫醒來,他什麼都肯做,什麼都肯付出!

“娘子,要是你醒來,我、我以後就全聽你的,你想要去田裏生活,就去吧,我可以放下瀲灩樓不管的。我隻要你,我隻要你好好的,可以麼?聽見就趕緊醒來吧,恩?”

哽咽著說完這段話後,世臨的雙肩一顫一顫地,哭得很厲害,就快將初畫的肩膀哭濕了。

他抱著初畫冰涼的身子,心也慢慢下沉。突然,卻有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脊。

“世臨……”

那句沙啞的話,卻讓世臨看到了希望!就像是沙漠中的那滴水,將世臨的心狠狠地揪上了喉嚨口!

“娘子,你終於醒了!”世臨放開初畫,見到她的雙眼睜開,嘴唇慢慢地開啟,又道了一句:“夫君,讓你久等了。”

說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世臨趕緊倒了一杯茶給初畫,“娘子你醒來就好了,都沒事了,恩?明日我們就回田裏去吧,好麼?”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初畫就再一次暈了過去。

96我是大結局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卻不是世臨,而是一張極其醜陋的麵孔。初畫聞到一股煙味,不適地皺了皺眉。

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都不能動彈,嘴裏還被塞了一塊布,甚至不能開口。

“嗬。”麵前的那人冷笑了一聲,初畫細細地打量著她。那是一個極其可怖的女子,她的右眼似乎被戳瞎了,隻有一個空洞的凹陷。而左眼裏,卻是滿滿的仇恨。

她的臉上有著無數道傷口,有淺有深,最恐怖的是左臉一道從鼻翼延伸到脖子的黑色傷口,似乎已在慢慢結痂。

初畫隻覺得恐怖,卻一時之間沒有想起這是何人。

女子見初畫醒了,直接一手掐住初畫的下巴,拿出了初畫口中的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