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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疊聽到初畫這個答案頓時笑得很開心,“床縫?你不覺得有人將信藏在床縫裏很奇怪麼?難道真的那麼巧,夜晚在床榻上讀完之後隨手一塞?你們當時一定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為何這點都沒發現?”

初畫的手不自覺地頓了頓,“好吧我們當時的確沒有想過任何別的事,隻是一廂情願認為元娘一定是準備家夥東娘,才沒有對那封信起疑點。”

“繼續拆。”千疊就像是坐看好戲似的,等著初畫拆開那些信。

當初畫真正將那些信都拆開了,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搞錯了千疊的意思。信中寫著的,無一不是大夫人怎麼和初家一起騙取平民的錢財。

“所以你的意思是?”也不怪初畫看不懂,再也籠統的意思實在是讓她很難懂。隻是千疊卻看著她不說話,一臉好笑的樣子。

初畫見他如此,也懶得多問,直接將剩下來的信全都讀完了。原來,金家與初家一直都有一起做非法買賣的事,而這些買賣裏賺來的錢,就全部在典當鋪裏換給別人,讓別人用完,然後再換進幹淨的錢。

一句話便可以形容他們的所作所為——洗黑錢!

洗黑錢也就算了,卻還從中高價賺取、壓榨平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可在這小鎮上初家壟斷了這些生意,他們又不好說什麼,連反抗都不行。

金家負責給予初家一切違法的權利,還將反抗他的百姓全都利用他所擁有的權利將他們一個個收監的收監,陷害的陷害。

而這些信裏,雖然沒怎麼說明,可明眼人一看便懂了他們的意思。

“憑這些?”初畫有些氣餒,憑這些信箋就想逆襲整個初家,貌似太過於輕率了吧。雖然初家現在沒了金家的扶持,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可沒這個信心憑這些可以將初家一舉殲滅。

“恩,憑這些。”千疊好像早就打算好了什麼,卻一直看著初畫一個人淩亂。

“你倒是想說什麼,趕緊給我說!”初畫怒,把她當猴耍了是吧,這段時間沒見,剛見麵誰料大紅花又變開始耍她了。

“初家現在在宮裏的地位是?”千疊提醒道,“我還是直接說吧。本來與官場人關係挺好的初家,前幾天突然間與幾個大臣有些爭執,現在,估計沒人會幫初家撐腰了。”

“有這事?”那豈不是天助我也?初畫簡直想仰天長嘯了。

千疊得意地一笑,“當然,我出手,什麼沒?”初畫這才明白這些日子,千疊去幹什麼了。$$思$$兔$$在$$線$$閱$$讀$$

“下一步?”初畫懶得和他多討論他有多麼多麼偉大。有時候話藏著不說真的急死人!

千疊卻還是慢慢道來,“你說初家被人宰了,有人會說麼?你想起上次的事了沒?後來那些人也沒怎麼樣。”

初畫貌似懂了他的意思,也不求他再說下去了,“一切照你意思做,不過,記得留初蝶一個活口。”

“我懂。”

·

初畫說是說,讓千疊一個人搞定,可她作為一個女配,不將這些渣男賤女虐死也太不夠“惡毒女配”的名聲了。

千疊命人照著這些信箋上的筆跡,抄了幾十份,然後再叫人在大街上發給所有老百姓。初畫卻是叫人繼續傳著謠言,比如這些信箋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讓大家千萬不要相信。

於是在這幾天內,全鎮的話題,都變成了這些信是真或是假。

這時候,千疊放出消息,那些信的原件正在他手裏,而他將他所有的一切都曝光了出來。比如……家住何處。

各種好奇的、想要一探究竟的人,一瞬間嘴裏都念著一個詞,那就是千疊家屋苑的名字。初畫倒是很為千疊擔心,若是初家的人要來搶走原件,然後殺人滅口,那麼他可怎麼辦?

誰料千疊要的就是如此。

初畫實在不知道千疊葫蘆裏賣了什麼藥,誰料就在那一晚,就有人到訪。初畫本想回世家的,要不隨便找個客棧住下也好,就是不要在千疊家呆著。

他家多危險,要是砍傷無辜就不好了。按照千疊的話說,他就是吃力不討好,幫人還被人嫌棄,抓著初畫的袖子默默地看了她幾個生辰,她才終於答應留下來。

留下來是好,可是現在看來她的命就快沒了,這也算好麼……

“將那些信叫出來。”身後的那人聲音極其冰冷,初畫從他敏捷的身手與專業的殺人工具,推斷出這是個殺手。

再用她極其出眾的偵探頭腦推算了出來,這殺手一定是初家派來的。

千疊無力吐槽,他真的是高估了初畫的智商吧,要不就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光。“你先將初畫放下,別的再說。”

時辰到了,在場的不止是他們三人,還有很多圍觀群眾,有人是想來一探究竟,而有人是來八卦的。

這些人大家都懂,有事他們站的比誰都遠,八卦又怕死,真矛盾。

一切就緒,那些人開始開估,“你說這蒙麵殺手是誰?”

“不,你應該問這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