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胡話呢?”誰料簡迭卻藐視了初畫一眼,“公子不會再與你見麵的了。死了這條心吧。”
可初畫卻依舊喋喋不休,“為何這樣說?是事情又有什麼變化了麼?”
簡迭實在是鄙視初畫鄙視得想秒殺她了,“什麼變化都沒有。你拿了銀子就可以走了。若是還想在瀲灩樓裏用膳,這也是你的自由,我們管不到。可是,公子今日都不會來瀲灩樓,你休想見到他。”
初畫見簡迭一副別扭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這叫做——隔牆有耳!於是,初畫就乖乖地領了銀子,一臉沮喪地走出了賬房,然後坐在瀲灩樓裏隨意地點了幾個小菜。既然世臨有自己的計策,自己何不聽他安排?本來還不確定的她,聽到簡迭那樣說了,現在可是十分肯定。
小二哥過來勸阻:“姑娘啊,你看這個……現在這個情況,姑娘在這兒等公子,不是更丟麵子麼?”
初畫一拍桌子,怒道,“我已經被世臨這個家夥下了麵子,難道我現在在他茶樓裏喝點茶吃點小菜都不行?這算什麼意思?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還真當我給他麵子了不是?他沒臉來見我,我更不想見他!”
這下做戲做得不錯,簡迭總算是放下心來。下一步,就是從世家救出世臨。其實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初畫想的差不多。
很簡單,一開始世老爺的確是約他們來談婚宴的事兒的,兒子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子,他也要過過目才是。可當他知道那女子卻是初家那個被拋棄的庶女時,他心裏就開始不舒服了。
正巧的是,過了幾個時辰初蝶拜訪了世府,還將前幾日世臨反悔不娶的事全都推在初畫身上。她並不是明著說的,而是繞著圈子來抹黑初畫,手段相當熟練。
世老爺這一聽不得了,感情都是這個惡毒庶女搞出來的鬼?初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瞬間下降,還沒來得及穩一穩,初蝶的另一波攻擊又來了。先是說了很多初家能給的好處,還有若是與初家作對的壞處,這一係列說了之後,世老爺基本是沒想過再見初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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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這樣,初蝶就不叫做真正的惡毒女主了。可不是,她惺惺作態地說什麼要讓世臨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千萬不要勉強神馬的,讓世老爺對她的好感度上升到極端。
之後事情發展得很“順利”,世老爺再一次逼迫世臨,甚至出了世臨母親的名義,最後,世臨也隻能吃軟。實然就算他一直堅持下去,世老爺也不會讓他娶初畫!這是何其地悲哀?難道他不明白當年,若不是他父親的堅持,又怎麼會讓自己發夫人鬱鬱而終?
一轉眼就到了初畫前去拜訪的那天。也許初蝶是知道初畫即將到來的,故意去了世家又很不小心地說了初畫很多壞話,再逼得初畫在世老爺麵前發怒,既可以讓世家的人更憎恨初畫,又可以提高初蝶“善良”的本質,這真是一舉兩得啊!
而今日,世老爺也將世臨鎖在了房內,不許讓他出來半步。
所以此刻簡迭的任務,就是將世臨完好無損地帶出來,還不能讓世老爺察覺半分。這雖是有些難度,可是就像他說的,隻要是世臨的吩咐,他都會嚐試去做。
另一邊廂,此時此刻正被關在房內的世臨卻是心急如焚。
不知初畫是否懂了他的意思呢?不知簡迭能否帶他順利離開這裏呢?不知他與初畫的將來會是如何?
心中已動如脫兔,而門外卻是安靜得令他心慌。此刻他的心情,用一曲忐忑都不足以形容……他從來沒有為一件事一個人如此擔心和憂慮過,而初畫這貨卻還被蒙在鼓裏。
世臨也不得不歎初畫真是夠蠢的。昨日的戲他演得如此之假,戲過分得太嚴重了,而初畫卻是信以為真,這叫他如何是好?他隻記得當時見到初畫崩潰了的樣子,他也快崩潰了,他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啊啊——!
世臨實在是無語了,看來初畫這貨真是不怎麼了解自己。不過,將來的日子長得很,她總有一天會了解他的全部。
正想著,窗子突然被打開,正全神貫注想著事兒的世臨撲通一下摔下椅子,“你、你、你也太嚇人了吧……”
“抱歉公子,來晚了。”
這真的不是重點。世臨感覺自己和初畫在一起多了,也變得極其地二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別說了趕緊走吧,要是到時被家父發現就慘了。”
之後簡迭也沒說什麼,直接拉著世臨就跳出窗外,然後再原封不動地將原本鎖在窗戶上的鎖關起來,朝著一條捷徑走向瀲灩樓。
一路上簡迭都沒有開口,世臨見狀不得不鬆了口氣。沒有對他說初畫的事兒,就是說那貨最後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現今就在瀲灩樓裏等他吧。
可到了瀲灩樓,卻不見初畫。
“初畫呢?!”當簡迭將世臨藏在賬房內獨自出來尋找初畫的時候,卻見到方才初畫坐的那張椅子已經空了。
小二哥見簡迭如此生氣,弱弱地表示:“小的也不知道,或許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