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顧不了那麼多。他用雙手伸進細縫裏,想要將整塊石塊一起舉上來。可是那石塊就是卡在了關鍵之處,怎麼都拿不出來。
他往井底叫喚:“畫兒,你在不在裏麵?”見井底並沒有任何聲響,又失了分寸,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用手指使勁扣著石頭邊緣,妄想將石頭移動,甚至抬起來。
畫兒,畫兒,你千萬不能有事!世臨一邊在心中默念,一邊流汗,千萬不要有事!你待在這麼冰涼的地方,一定很痛苦吧?千萬不要怕,我馬上就來就你了,馬上!
須臾,小叫花都快急出了眼淚,還是不見那塊石頭有任何輕微的挪動。仔細一看,石頭流血了。實然是小叫花的十根手指全部磨出了鮮血,染紅了石塊的表麵。
可是現今世臨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的心中隻有初畫的安危,他不停地叫著初畫的名字,煽情的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打轉,怎麼都不肯掉下來。
井底之下,有些奇怪的感覺讓初畫從昏死中漸漸醒來。好像有人叫她,她想,是誰?是那傳聞中的黑白無常,要將她的魂魄帶走了麼?
初畫睜開眼,看到的是黑暗。她揉了揉眼睛,從井口裏的一些縫隙中見到月光的影子,好像……還有一個人。
“是……誰?”缺水了一天,初畫簡直就快不認識自己的聲音了。不過無妨,井外的人聽得出就可以了。
“畫兒!你沒事吧?我馬上把石頭搬走,你別再睡了,千萬別睡!”
初畫聽出來這是小叫花的聲音,立刻激動了,“石林小哥!”想了想她補充道,“其實……你可以用工具……”
雖然聲音斷斷續續的,可是小叫花還是聽得清晰。對啊,他心急如焚得太甚,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著一茬了。
反複尋找之後,他終於在草叢堆裏找到一把類似鏟子一樣的銅器。過了沒多久,他便將這塊隔住他們兩人的石頭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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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找來繩子嚐試將初畫拉上來。雖然初畫的膝蓋骨碎了,可是雙手基本上還是好好的。於是世臨又費了吃奶的力氣,將初畫拉了上來。世臨的力氣終究還是用完了,雙腿一軟,同樣毫無力氣站立的初畫順便倒在他懷裏了。
請允許初畫吐槽一下,這個神馬狗血的劇情,要什麼就有什麼,前麵麼什麼都木有……噗,果然人生就像話本子,狗血又蛋疼!上演這樣的戲碼,才叫做歡脫二貨的人生啊,噗哈哈!
由於初畫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並沒有關心過小叫花。而小叫花卻是瘋了一樣,摟住她不放,“畫兒,畫兒,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那時候初畫才發現有些不妥。畫兒?他平常不是都叫她畫兒姑娘的麼……這叫法,著實讓初畫臉紅了一小下。
“石林小哥,別、別那麼激動,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咳咳,這次、這次可要多謝你了。”她說著,下意識去拍了拍他的背,這才看見他攬在自己身上的雙手上,沾滿了鮮血。
手心、手指,就連指甲也就快翻了起來,可小叫花卻一點都不知道疼痛。“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自己倒是也沒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對嘛,一般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 某羲拚命存稿中,難道木有人表揚一下我咩?
咬手絹ing,壞銀,壞銀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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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瘸了你養我
“初蝶這個殺千刀的,我不鏟除她誓不為人啊!”初畫想到這茬,暴走了,聲音也不沙啞了,嘴也不幹了,力氣也有了,上樓梯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都不用扶手了!話外音:廣告滾走。
“對了,你的手沒事吧?”天哪,初畫童鞋現在才想到小叫花那雙白淨的手。現在都成雞爪子了,被砍掉的雞爪子,嚶嚶嚶……
“沒什麼大礙。”現在世臨小童鞋才知道疼,兩隻手不知往哪兒放,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吭聲,“畫兒你沒事就好了,初蝶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也不回金家了……如果你願意,我帶你走吧。”
初畫又錯愕了,這貨……可小叫花又說:“你可是我的恩人,我看不過去你如此被他們戲弄啊。”
恩人這個詞又把初畫的心給堵住了,瞬間胸腔悶悶的,方才在井底困了一天的後遺症全部出現了。
“不了。石林小哥,畫兒這個稱呼太直接了,你還是叫我初畫吧。我累了,膝蓋骨好疼啊,不能走路,不如你去找二哥讓他來接我回去吧。”
世臨見到初畫的瞬間冷淡感到很詫異,自己是說錯了什麼麼?他永遠理解不了女子的心思,就算是他的恩人,與他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初畫,也了解不了麼?
他猛然有些失落,“抱歉,方才著急,喚得唐突些。如果畫兒姑娘不介意,小生來背你回去如何?”
初畫也不願多想,自己莫名的情緒敲打得心有些疼痛,甚至比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