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曠不是傻瓜,他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就接受了雍正帝的觀念,自然努力、也有那個本事去做好。
而福惠這個孩子,景嫻並沒有忘記他,也無惡意。不管怎麼說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年氏也從未對她做過什麼手腳,弄些什麼手段。就當是為了惡心熹妃和弘曆,她覺得從她手指縫裏漏些東西出來讓他平平安安活著長大也是件善事。且弘佑也喜歡這個哥哥呢,就當是為兒子照顧下夥伴唄。所以在福惠不知道的時候,紅姍已經客串了好幾次皇宮黑影的人幫他看過,然後一顆洗髓丹、一顆護心丹“吧嘰”吃下去,而福惠也不知不覺自個兒身體健康強壯,好了?!
所以曆史上遭夭的福惠在景嫻的插手下,平平安安活著長大,下一次選秀,可該有小福晉了呢。
福惠比弘曠還要早些出去曆練,雍正帝有意識培養的王臣,也是一樣早早跟在雍正帝身邊接受雍正的新觀念。比起成年入朝的幾個皇子,小的阿哥們思想可不會像幾百年來接受那儒思八股文的影響而僵化的成年人。他們更富有創造力,更富有想象力,也更貼進雍正帝想要的改革。
除了還在吹泡泡的小阿哥,弘時帶領傾斜過來的弘晝、福惠、弘曠幾位阿哥在雍正帝的領導下蹭蹭前進。甚至弘曆這個被有意無意排擠在外的皇子嘛……
65曆練歸來的皇子
“嫻妃娘娘吉祥!”弘曠曆練回宮,剛剛從雍正那裏過來,正要到景嫻這裏問安。哪想景嫻也是聽到弘曠回宮的消息,在小精伶弘佑的攛唆下等等不及正要去堵弘曠。這不,兩方人馬就在禦花園碰上了。
“快快免禮。這孩子,剛出去一年,一回來就這般多禮做甚,在我這,可不興這樣啊。”景嫻一向喜愛這個孩子,這麼長時間不見,即使偶爾從雍正帝那裏聽到他的一言半語,也讓烏喇納喇氏暗地保護的人傳了消息回來。可是這人啊,沒有親眼看到,就是不放心。更不要說聽到弘曠一路上經曆的那的險情了。
弘曠已然長成個有擔當的小男人。這個前表姐,現庶額娘,他自然不懼。“娘娘說的是。不過禮多人不怪麼。嫻妃娘娘,您和弘佑在宮裏可好?”
“自是好的。哪像你出門在外,連個伺候的人都……”
“娘娘多慮了!”弘曠笑眯眯打斷了景嫻的話。這在人來人往之地,這些話可不能亂說。況且他覺得讀萬卷書,雍正帝萬般教導,也不及親眼看看,行萬裏路來得實在。
總的說來,在外雖有萬般不便,可他總結起來可都很是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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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現場的氣氛要凝滯了,一旁的弘佑可是個懂得看眼氣的人。“額娘,哥哥。你們啊就不能換個地方說話嗎?這大熱天的,弟弟我可是要烤幹了呢。”
說完,還故意像隻小狗似的伸出嫩嫩的小舌嗬嗬呼氣。
景嫻當然知道弘曠的意思,剛剛是她自己輕慢了。還好弘曠警覺不??,兩人相對一笑:“這孩子!”纖指點點弘佑的小光腦殼,“走,去亭子那坐坐吧?”
“娘娘有請,自是從命!”
三人移駕到涼亭中坐下,身後的奴才們自去拿冰盆,涼扇還有茶點。
讓人退開一點,小弘佑對於哥哥們可以出宮玩那是羨慕大發了,於是迫不及待地問道:“哥哥啊,你這出宮一年,可還安好?有沒遇到點好玩的事兒?”
以已故去的皇後和景嫻的交情,再有兩兄弟一起長大的情誼,弘佑也不來虛的。這問好不好,都在見縫插針中的書信中問過了。現在見麵嘛,自然是說些大家都感興趣的嘍。
“當然啦!怎麼說也在外行走一年了呢。”小少年弘曠在弘佑的晶晶眼之下,也沒能抗住,回了句,還彈了彈弘佑的小鼻尖,有個崇拜自己的弟弟,這感覺真好。
“真的真的,哥哥哥哥,跟我說說唄……”
“好哩,我跟你說哦……”
霎時間,小亭子裏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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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庭上的男人爭端永遠是你來我往,而後宮裏的女人斡旋周遊也是你爭我搶。是人都有惰性,在放鬆的時候就開始現端倪。
事情越來越脫離掌控。
自從福惠和弘曠回宮之後,雍正帝大懷宴請宗室。那活脫脫就是顯擺的模樣,弘曆二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雍正帝這副為子自豪驕傲的模樣。即使是他這個在雍親王府裏極長時間裏都可以說是最優秀的隱繼承人光環的人也沒有。學業完成的極為出色也好,政物完成的很完美也罷,雍正帝頂多是勾勾嘴角,不鹹不淡的稱讚一兩句。但是從來沒有這種自得的神色。
懊惱地看著本該是他接受宗親貴族盛讚的位置,弘曆心裏對雍正帝最後一絲期望、畏懼、濡慕失去。剩下的隻有滿滿的屈辱,這個無上的位置——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