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打斷景嫻的話:“你的意思是做主子的撒謊嘍?”語氣不見先前的暖意,恢複到冰渣的狀態。景嫻硬著頭皮,這雍正帝的冷氣還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熹妃怎麼會錯了呢,妾沒這麼認為。隻是若挽琴做錯了,景仁宮的安嬤嬤也不能直接對挽琴上刑吧?熹妃娘娘大可喚人來將挽琴拿下送到慎刑司處理而不是將人打傷丟回啟祥宮。”景嫻假裝沒看懂雍正帝的臉色,平常她可沒那麼沒眼力見,這不是想讓雍正帝走人嘛。幽怨道。
雍正帝的心裏可沒有主子會做錯的道理,更由不得下人對主人編排。就算他心裏再不滿意,再不喜歡,這也是他的女人,不對那也隻有他才能處理。景嫻這明打明的說熹妃的不是,雍正帝不樂了。
你一個後進的低位嬪妃,對上位妃子有這麼多不滿。哦,看你的意思就該朕當你的武器,幫著你對付你不樂意的人啊。
雍正帝臉上的紅暈未退,心卻已發冷。從暖陽變成了冰色,寒光熠熠。不滿讓他忘記了他來找景嫻的原因,顧不得美人在懷,推開景嫻,下床喚人送水進來洗浴。
雍正帝有些失望,女人啊,果然無論是誰,對地位、權勢的欲望都不低,他本來還以為景嫻是不同的呢。這生了皇子,站住了,以為在後宮就能事事掐尖?
雍正帝說不上忽然湧起的怒氣是傷心是失望還是憤怒,但也不能因為景嫻像其他一般嬪妃那樣說了其他嬪妃幾句不是他就生氣吧,那也顯得他太較真了。
而且景嫻還這麼笨,哪個嬪妃給人上眼藥不是迂回再迂回,帝王照著她的心意做了事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
景嫻看雍正帝沒有說話,試探再說了句:“皇上,您看這事?”
宮女快速幫雍正帝擦拭一遍,披上常服,“這件事就算了。有什麼事找你們主子娘娘處理。”雍正帝下了床就變成回了冷麵君王,“這後宮的事,有皇後處理,你們也懂事些。”
按雍正帝的想法,如果景嫻不算得他的心,這一點他都不提醒。做錯了事,他就直接處理了。
“……是!”景嫻不甘不願的樣子。兩人一個似在床上堵氣,一個在炕上喝茶不親近,就像一對鬥氣的小夫妻。
“皇上,皇上……”何春有些慌張跑進來,“翊坤宮來人說,貴妃娘娘撅過去了。”
顧不得被他劃拉到一邊正在發脾氣的景嫻,雍正帝一驚,心裏暗暗自責,“夢裏”的年氏入宮之後,本來就是時日無多,他這些日子都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年貴妃的身子不好是心中有數的,這些日子他都隻是偶爾過去坐坐罷了,沒有留下過夜,肯定是鬱結於心,所以這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有下人在,景嫻也不能不顧規矩還賴在床上不下來,這可是藐視君恩呢。
“皇上,快些去看看貴妃娘娘,她現在一定很想看到您在呢。”景嫻上前道。
“……”雍正帝看著景嫻一臉不願的樣子還照著規矩勸他,沒說什麼,抬腿走人。
就先這樣吧,他願意給別人東西,喜歡看別人感恩戴德的樣子,但不代表他喜歡有人跟他討身 份地位,就算景嫻這個“有奇異功能”的人也不行。
剛剛景嫻說的話,他心裏留了個疙瘩,想著要不要晾個幾天再說。正好,年氏這兒不舒服,他就遠著啟祥宮吧。
“擺駕!”
“喳!”何春直起身上,“皇上擺駕~”
一溜人走出啟祥宮,向翊坤宮的方向走去。
“娘娘,天氣還早,您要不是沐浴再休息會?”紅姍上前問道。
景嫻現在正是有機會處理進階的事兒,哪有空要不要睡 覺的啊。洗澡?一個清潔術就搞定了。說到這裏她還要感謝年貴妃呢,如果不是她,景嫻都不知道會再說出什麼話來才能讓雍正帝走人。
“香湯放好你們就退下吧。本宮要休息,明兒你們再過來。”
紅姍還以為景嫻剛剛被雍正帝的冷談態度傷到了,或是因為翊坤宮來拉人的事不開心,不敢多言,怕觸了景嫻的黴頭,帶著粗使宮女們退下,掩好宮門。
景嫻感應著人全部退到外麵,在門口上加了一個鎖陣,不讓人在她修煉的時候忽然跑進來,身上香汗淋淋的,沒空沐浴,連個幾個清潔術。忽然覺得當人沒有當鬼舒服。
她還是鬼的時候,都沒有洗澡這一回事,當然也不會出汗了。
58妃之殤
跟雍正帝行房事時,她總不會一點汗不出吧?所以景嫻都是散 開靈力,如同一個正常的凡人一個反應。
討厭討厭,各種不爽!這就是基層女人的悲哀啊,真想哪天做個女王就好了。由著心做事,哪需要看人的臉色。
景嫻回床上盤腿而坐,摒去心思,閉上眼睛,讓自己放空心緒,打起手訣運轉功 法,意識引導全身的靈氣聚向丹田,在那閃爍的金丹上流轉,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