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雍親王府
好舍不得,再過兩年,小格格就不是自家的了。
那爾布對於女兒要選秀是吹胡子瞪眼睛,光想著小格格要嫁人,玻璃心就碎了一地。可是為了女兒的前程,還是示意夫人繼續說。
“老爺,費揚古大人的小女兒是當朝四王爺的嫡福晉,窩克一向疼惜小格格,就想讓四福晉能看在她和費揚古夫人的交情上,讓我們家的小格格在選秀的時候能幫扶一二,不受委屈。”
那爾布這下倒真點頭,為了女兒好,隻能暗藏心酸。“福晉,我們烏喇納喇家與四福晉好像還是同族,雖然有些遠。但這關係嘛,廖剩無幾,能用上就用上,不能虧了我們家的小格格。”
“隻是……咱們家世比不上費揚古大人,不知會不會……不願意。這樣,福晉,我們去府庫看看,挑份合適的禮,明天送給費揚古夫人。她隻要承了情,以後會找機會在四福晉麵前幫我們小格格說上幾句。”那爾布沉聲道。
“好的,老爺!”瓜爾佳氏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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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親王府
嬤嬤輕手輕腳的進出室內,四福晉自從唯一的兒子弘暉夭折之後,原來不錯的身體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就此衰弱了下來。
當朝康熙帝四子,雍親王對福晉一向愛重。嫡妻為愛子夭折如此傷心,且在身體欠安之下仍為他將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他公事之餘有一個安憩之所。
如今正是敏[gǎn]時刻。皇阿瑪焦頭爛額,太子已確定落馬,眾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雍親王也想要那個無上的位置,與幕僚戴鐸,田文鏡等人籌謀著。務必讓每一件事都不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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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的身體已經日漸衰退,雍親王漸有出頭之勢,近來眾多國家大事,臣疏奏折也多有參與。雖然沒有明確表態是雍親王接位。但也已給八貝勒一脈提防、攪和不少。
雍親王按捺住喜悅,與幕僚定下對皇阿瑪的態度,朝堂上處事的方針,走出書房。想到福晉的時好時病的身體憂心忡忡,招來等在一旁的太醫仔細問詢,知道福晉也隻能是按時吃藥,沒有辦法根治。
失望揮手讓心腹總管何春送走太醫,三日一診脈,雍親王也知道事不可急。可惜,雖然嫡福晉抱養了鈕鈷祿氏生的弘曆,雖說聰明伶俐,可惜總歸不是嫡子。福晉傷了身子,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孩子,真是令雍親王有些不甘。
以後隻能再讓先生嚴厲教導弘曆罷。
唉
要不讓福晉招娘家人來王府說說話,福晉也能放寬心些。
雍親王為人鐵麵無私,對公事一絲不苟,對皇父母妃孝順有加,但就是一張冷臉不討喜,不會說好話。對兄弟更不用說,太子在位時,對太子忠心耿耿,與太子感情最好,但不似八貝勒對人那般如日春風,有哪幾個兄弟敢親近他?
對王府裏的女人有寵有愛,處事或許嚴厲,但真正稱得上公正無私,不偏不移。
雍親王對陪伴自己的女人最是念舊,重感情。
對子女雖不會表達喜愛之情,但於每一個孩子都極為重視。為他們安排生活,學習計劃還有以後的人生。
看到福晉這個鬱鬱寡歡的樣子,雍親王也是希望為她做些事,讓福晉放寬心。
孩子已經失去,他更希望與嫡妻能攜手一生。
雍親王走到福晉正院,嬤嬤待女們福身問安,讓淺眠的四福晉醒了過來。
“嬤嬤,去看看,是王爺過來了嗎?”四福晉在奶嬤嬤的幫助下,半起身坐了起來,靠在待女搬來的靠枕上。
“嗻!福晉。”奶嬤嬤看福晉已經把被子蓋好,福了一禮,正要出去,卻見雍親王已經走了進來。
“福晉,今兒怎麼樣?”雍親王特有的低沉語調輕輕輸出,揮手退下一旁的待女嬤嬤,止住福晉下床行禮,坐到福晉床邊問道。
四福晉雖被阻止下床,不過口頭上還是:“王爺安好!”這才細聲道:“讓王爺擔心了,臣妾已無大礙。”
雍親王退去外人所見的寒氣,臉色回溫:“你啊,不能這麼不在意身體。你看看,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不,一不小心,不就又感風。”摸了摸四福晉那蒼白的小臉,沒有血色的櫻唇還微起皮,雍親王高聲叫守候在門外的侍女端來茶水。
四福晉微窘,又情不自禁沉迷在雍親王這難得一見的柔情中。
“王爺,您不用擔心,太醫說過臣妾再喝幾付藥就好了。就算為了王爺,為了弘曆小阿哥,臣妾也不能病下去。”生病的人可能都是脆弱的。愛人就在身邊,四福晉放下了一貫端莊賢淑的麵具,與雍親王微微開著玩笑。
“看你,還有福晉的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