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枯木道人也是毫不猶豫,衝著血煞令直接飛了過去。
“快走!”
青文沉聲喝道。
黑子飛速的抱起近乎癱瘓的青文,轉過身子,頭也沒回,飛速的離開。
“轟,轟轟!、、、、、、”
黑子的身後爆出了一連串的轟鳴聲,隱隱約約夾雜著怒喝的聲音,似乎是枯命道人和劉雲濤的聲音。
不過,黑子一腳不敢回頭查看具體的情況,隻是埋頭飛奔,跑的越遠越好,懷中的青文氣息微弱,自那聲音響起,虛弱的說了四個字。
“四象山陣”
說完這四字,便不省人事,軟綿綿的撲倒在黑子懷中。
“青文,青文、、、、、、”
“青文,你怎麼樣了?”
黑子看著懷中血流不止的青文,失去了知覺,頗為著急,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馬不停蹄的飛奔回李府,希望有人能醫治。
滴答滴答的血漬,一路滴落,殷虹的色彩是那麼的耀眼,時時刻刻刺痛著黑子的心。
“你一點要挺住!一定要、、、、、、”
黑子抱著青文,越來越沉重,夜幕的降臨,青文的身子入手冰寒,漸漸地死去了生機,黑子的心情也是越來越沉重,這些天認識的這麼個兄弟,為了就自己,不惜舍棄至寶血煞令,更不惜舍棄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自己這個剛認識的兄弟。
黑子的能力本來就比青文大,自己會《九幽逆生決》,修仙之人反而要讓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兄弟拚命的守護。黑子越跑,心裏越是不甘,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強一點,隻要一點點,隻要可以幹的過枯命道人和劉雲濤,青文就不會這樣。
恨
心中隻要無盡的恨意。
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懦弱。
“兄弟,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能就這樣的走了。我們還有以前闖蕩世界,你還沒喝過一杯我和曉筠的喜酒,你不能就這麼離去、、、、、、”
黑子在青文你的耳邊一邊又一邊的呼喊,想要喊醒請青文的意識。
可是、、、、、、
青文上的實在是太重了,枯命道人那一掌,已經傷到青文的根基,在加上青文之前不惜一切代價,用自己的精血,強行在劉雲濤和枯命道人的眼皮底下激發血煞令的禁製,這傷上加傷,又其實青文所能承受。
血煞令本是至寶,附帶的禁製又是威力極強。大凡威力極強的禁製,激發的條件也是極為苛刻。
四象山陣,乃是傳聞中的陣法。
四象是金木水火四種靈氣所化成的洪荒猛獸,四象印刻於土性靈氣凝聚的山體之上,攜帶千鈞之勢,砸向陣法覆蓋的區域。
五行靈氣相輔相成,以厚重的土靈氣為根基,加之金木水火的拓展,硬是構成了一個偏土性的五行輪回,威力之大,非同凡響。
這一禁製的激發,直接將枯命道人和劉雲濤壓為糜粉,屍骨不留。
青文迷迷糊糊的倒在黑子的懷中,隻覺得一路顛簸,腹中那一陣陣的絞痛好似千萬把刀子在刮著,激發了禁製之後,感覺自己無比的虛弱,血煞令幾乎抽幹了青文的精血,讓他四肢乏力,虛弱不堪。
有一點讓青文很是不解,自從自己激發了禁製以後,血煞令中有一道古怪的氣息,侵入到了自己體內,在四肢百骸中不斷的穿梭,說不出的難受,好似無數的螞蟻,撕咬著經脈。
奇怪的是那一道靈氣,來來回回的在體內霸道的闖蕩,好像在尋找出口,又好像在尋找歸處,隻是得不到門路,一味的鬧騰。
失血過多帶來的虛弱讓請青文看起來臉色蒼白,四肢冰涼,黑子抱著她,就像是抱了一具屍體,入手冰寒。
黑子跌跌撞撞的抱著青文,跑進了李府,隻聽到哭哭啼啼的吵鬧聲,也沒有北望城駐守的騎兵,空蕩蕩的李府盡是淒慘的景象,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下人在活動。
也不知道劉雲濤說的是不是真話,也不知道李山和李曉筠現在何處。
“來人啊!”
“來人啊!”
黑子抱著青文,歪歪斜斜的倚靠著李府的大門,有氣無力的呼喊著。
黑子強撐的那口氣,進了李府已是散了一半,隻盼著有人能出現,帶著青文先行醫治。
忽明忽暗的燈火,在李府內閃耀,預示著一個鼎盛家族的衰敗,淒淒慘慘的哀嚎,斷斷續續響起,黑子的心中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