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咬舌自盡了,上次來的醫生的醫術倒值得讓人放心,隻是眼前這混蛋能不能別老捏著他下巴,這樣顯得很拽嗎?

問診完畢,史密斯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再看看一臉烏雲密布的伯爵,小心翼翼的說,“伯爵,身為醫生,我必須提醒你,若是這位病人以後舌頭再受傷,怕是會影響平時的說話。”

威廉瞧了一眼床上的人,眼睛磕著,身|體陷在床裏麵,臉上蒼白。

“嗯”,麵目表情的應了聲。

李錦玉閉著眼睛,卻一直也沒有睡,就算是身體高度疲乏,也保持這清醒,旁邊人說的話也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中。

聽見門響了一聲,一眾人終於走了。

提著的心還沒放下來,被子就被掀開,那個人就睡在了自己身邊,李錦玉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盡量的放鬆呼吸和身|體,窗外是皎潔的月光,看了許久,他閉上眼睛,不管怎麼樣,他都要離開這兒。安全的離開這裏。

第二日早上起來,威廉早就的離開了。李錦玉穿好了衣服,走下了樓。

翠莫神色疑慮的看著李錦玉,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兒她是知道,這位少爺的性子也夠倔的,竟然是幾次想到了死,真是讓位費解。

李錦玉這次倒是安安穩穩的用過了早飯,礙於舌頭上的傷也不過是隻喝了幾口白粥就作罷。

吃完了早飯,李錦玉坐在鋼琴前麵,一首接著一首,一直彈了一個上午。莫翠一直在邊上,聽了一個上午。

曲終,李錦玉站了起來,對翠莫歉意的笑了笑,“彈著彈著就停不下來了,不好意思。”

翠莫的臉紅了紅,雖然皮膚曬得太黑臉紅不大看得出來,“怎麼會,少爺彈琴真的很好聽。”

李錦玉不過十□歲,生的又眉目俊俏,和翠莫平時見的男人不同,彈鋼琴的時候,她仔細看看,這位少爺的手指也生的十分的好看,一點兒不粗糙,膚色偏白,骨節分明,比大家小姐的手指還好看。卻又生的一副倔強的脾氣,不帶一絲的脂粉味兒。

難怪伯爵大人會喜歡這位少爺,真是玉一樣的人,和那些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戲子截然不同。她心想,若是這位少爺能轉性喜歡伯爵,那倒真是一對璧人。

轉眼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威廉倒是忙著事情,幾乎很晚才回來,每當威廉掀開被子鑽進來,李錦玉就會驚醒,辛虧身邊的人沒有更深一步的動作,隻是一隻手摟著他睡覺。每當這個時候,李錦玉就會拚命的讓自己的身體放輕鬆,不讓威廉看出一點端倪。

李錦玉從鋼琴上前麵起來,表情帶著些憂愁。

“少爺,你別怪我多嘴,伯爵待你真的是很好了,你怎麼就不願意試著接受他。”莫翠忍不住插嘴問道。

“千金難買心頭好。”李錦玉表情淡淡的。

翠莫想了想,“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本來是我的丫鬟,長我三歲,自幼便服侍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我母親嫌棄她出生不好,說連當姨太太都不夠格,我卻隻想取她,也隻願意取她當我的正妻。”李錦玉說話間,神情十分之憂傷。

“其實,伯爵對你也算是十分的……上心了。”翠莫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寬慰。

“你一定有喜歡的人吧,正是的喜歡一個人是不論對方的身份貴賤。若是讓你放棄自己的所愛,去給有權勢的人當姨太太,就算是錦衣玉食,你也是不願意的吧。”

翠莫想了想,雖然張二沒有錢,人也憨憨的不夠機靈。但是她也決然不會去攀龍飛鳳。有錢人不一定把自己當人,還不如這張二一心一意的對自己的這份心意,再說張二吃苦耐勞,對誰都笑嗬嗬的,這樣的人才值得讓自己托付終身,她雖然沒念過書,也知道喲偶一句俗話,‘寧為窮□,不為富人妾’。

李錦玉瞧著翠莫若有所思的樣子,表情更加的哀默,“我一個男人,卻到了這這種境遇,那位伯爵不過是看上了我這幅傲氣,激起了征服欲才不願意放手。同是男人,我又怎麼會不懂。若有一天,我的傲氣沒有,或者他看的厭煩了,想必也會把我棄之如敝屐。”頓了頓,李錦玉又說,“我已經成了這樣,也死心了,再無念想。怕隻怕是玉玲會一直等我,也許有那麼一天,我觸碰到了那伯爵的逆鱗,身首異處。那個傻丫頭不知道,隻怕是空等白頭。"

“你也別太悲傷了。”翠莫聽著也悲從中來,一時找不到詞來安慰,這動蕩的社會,有情人成眷屬實在是太難。

“翠莫,這件事我本來不好開口,但現在也隻有你能幫我了。就當我求你了,幫我個信給玉玲,就說我去了英國,以後不會回來。英國現在的菊花很美,河流也很漂亮,風景很好,我過的很開心,叫她也早點找人嫁了,是我對不起她,辜負了他。”

翠莫仔細的思索李錦玉要她帶的話,確實尋不到一絲端倪,沒什麼可疑之處。這一個星期來,她每天聽這位像玉一樣的少爺彈鋼琴,有時還一起說說話,這位少爺除了多伯爵表情有些懼憺,對旁人倒也是和和氣氣的。她對這位少爺也是很有好感。

“我要怎麼給你帶話?"

“玉玲喜歡女紅,每天都會在一家做衣服的店子裏學習怎麼的裁剪,你隻需要要找到她,把我的話帶給她就好,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叫別人轉達。我隻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的人,若是伯爵知道,不但是玉玲有危險,隻怕是你也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