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神一樣的男人,我可是要引起第四次棋魂大陸革命的男人”一個猥瑣的胖子在一棵已經枯死的柳樹下吹噓道。並不時的甩著他那猥瑣的頭顱,一副自我陶醉,還是陶醉的表情。
柳樹下坐著一群十二三歲 的孩子,有男有女,差不多十幾個孩子。
這是一個胖子,一個四十幾歲的胖子,穿著一件已經破的不行的青色道袍,他是十幾年前逃到這個隻有五六十人口的柳樹村的,人們不知道他叫什麼,隻是稱呼他為胖子。
四十幾歲對於棋魂大陸普通的人來說已經是中年了,一百歲在棋魂大陸已經是奇跡了,沒有人能活過一百歲,這是棋魂大陸的一個不變的定理,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從來沒有人看過或者是聽過有誰活到一百歲。
胖子很喜歡吹噓,每天黃昏這個時候,胖子就開始召集一群小破孩講著他的故事,講著他在遊離棋魂大陸看到的世界,雖然每天都是講著不一樣的內容,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了,居然還沒有重複,這無疑不是一個奇跡。
“月還是那個月,風那是那個風,我就這樣坐在棋魂大陸的最有名的茶樓裏,聽著四處的人講著不同的經曆,很多很多,哎,跟你們小孩子講你們也不懂,隻要記得,修煉出了棋子就可以出去闖蕩了。哈哈,我這麼偉大的胖子沒有棋子就這樣混棋魂大陸,我是不是神一樣的男人,絕對的,就是神一樣的男人”。講了一會兒,胖子又開會時說著他是神一樣的男人。漸漸地,孩子們開始不滿,一個一個的走開。
“哎,你們走什麼,還沒講完呢”!胖子看孩子都開始走了,不滿的嘟噥了幾句。“沒大沒小的,不知道尊重我這個神一樣的男人”。胖子突然發現一個小男孩沒走,連道。
“劉鷹,你怎麼不走啊?是不是認為胖叔我講的太好啦!哈哈哈,我就說嘛,神一樣男人的故事怎麼會沒人聽呢!哈哈哈!”胖子又開吹噓道。
“胖叔,你會教我修煉嗎?我想出去!“臉上有著一道傷疤的劉鷹道。這道傷疤從眉頭處開始,大概有一寸長。不知道怎麼在這個男孩的臉上怎麼會留下這個傷疤,隻是知道這個孩子是胖子十幾年前帶的,具胖子說,他是在村口不遠處發現這個孩子的,長著鷹勾鼻,又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所以胖子就給他起名字——劉鷹。像神一樣的男人,是需要鷹一樣的坐騎的,這是胖子對這孩子的解釋。真正的原因或許隻有胖子自己知道吧。
“哈哈哈,神一樣男人的孩子,神一樣的男人不會修煉。“胖子的臉上的肥肉都要聚在一起了。此時,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輕鬆,好像不會修煉是胖子一生之中的驕傲一般。
劉鷹這個問題是他第一次提出,卻不知戳到了胖子的痛處。
“那你知道怎麼修煉嗎?我想要走出去。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劉鷹幾乎咆哮道,不知道這瘦弱的身軀之中為何有這樣的力量。淚無言,從劉鷹的眼中留下,沒有父母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是屬於哪裏的孩子,著無疑不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哀,人性中的脆弱,在這一刻,終於顯露了出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對,我是不知道,我這個垃圾一樣的人怎麼會知道怎麼修煉呢,我不該會的。“胖子自言自語道。心思回到了十幾年前他來這柳樹村之前發生的事。
柳樹村,最遙遠的村落,大陸最邊緣的村落,怎麼會有人來呢?自給自足的習慣,已經不知道延續的多少年。誰有會想著出去呢?安逸的生活,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裏、血液裏。
胖子的到來才給人們講訴了著世界的奇妙,但是,有多少人願意出去呢?我們從來不會知曉,一個在安逸世界中長大的人,會以怎樣的方式生存,在柳樹村,胖子終於見識到了——落後與迂腐。
從來沒有村子裏的人想要走出去,他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或許,他們認為他們本不該知道外麵的世界。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解釋吧。
“走,我們回去。“胖子抱著瘦弱的劉鷹,緩緩地走向在村盡頭的家。他的腳步是那麼的沉重,這麼多年,神一樣的男人第一次有這樣的疲憊。神一樣的男人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夕陽,漸漸地拉長他們名義上父子的影子,是那麼的長,就像天空中銀河一樣看不到邊。
村子不大,枯柳樹在這村頭,胖子的家在村尾,但是,這短暫的隻需幾分鍾的路程卻是如此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