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你是練習生?”度慶洙隻能順著這話的表麵意思往下接,過大的信息量讓他不知道從哪裏處理起。
“練習生”三個字似乎戳到了卞白賢的痛處,“是啊!練習生!我TM在那S·Μ那鬼地方呆了三年!當年老子痛扁欺負藝興哥那倆渾球的時候,你還在學校乖乖啃書呢!!”卞白賢突然暴跳如雷,用拳頭重重地錘了一下沙發,度慶洙差點嚇死。
原來,是這樣……
一直困擾著度慶洙的問題一下子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小白會認識樸燦烈?
為什麼那次在練歌房會冷笑著說“練習生有什麼好當的”?
為什麼看到EXO出道舞台的時候會如此反常?
樸燦烈又為什麼知道他會反常然後發短信來叫他照顧小白?
為什麼小白會讓他們的隊長“不要為了我多想”?
為什麼他會叫隊長“俊綿哥”?
還有剛才的“藝興哥”…就是他們那個中國成員LAY?…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他是跟EXO同期的練習生。
原來在我還不認識他的時候,是他們在和他朝夕相處。
那些今天在舞台上光芒耀眼的家夥們。
隻是…為什麼小白他..沒有跟他們一起出道?
明明唱的這麼好…為什麼不願意再唱歌呢?
度慶洙剛準備問,可卞白賢突然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又拿起了話筒。
接著,令他無法思考的歌聲又包圍了他。
估計是憋得太久了想一次性唱個痛快,卞白賢像上了發條似的一首接一首,連個休息都沒有。一個又一個高音往出飆,一開始還是聽覺的享受,可一直這麼飆下去,不免讓人開始擔心他的嗓子。
漸漸地度慶洙開始覺得不對勁兒,這陣勢可遠遠不止“唱個痛快”,卞白賢這是要把自己給唱死!
已經連著飆了一個多小時的歌,一口氣沒歇一口水沒喝,換誰這嗓子也受不了啊。度慶洙幾次想勸卞白賢停下來,卞白賢都不予理會,眼見著好聽的沙啞漸漸變成了嘶啞,到最後飆起高音竟似杜鵑啼血般淒厲,度慶洙的心突然就跟刀割似的,生疼。
這不是唱歌,小白他這是在自虐!度慶洙趕緊站起身,想奪過卞白賢手中的話筒。卞白賢不依,死死地抓著話筒還想把這首歌唱完。心疼得更甚,度慶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勇氣,對著卞白賢幾乎是用吼的:“卞白賢你再唱嗓子就廢了!!!”
“那你就讓我廢啊!!!”卞白賢分貝絲毫不差地吼回來。
“那你就再也唱不了歌了!!!”度慶洙幾乎拿出了點天燈的氣勢,心想再不停下來就真得用蠻力搶了。
卞白賢一怔,跟突然被拔掉了電源似的定在那裏。度慶洙眼疾手快一把搶過話筒重重地放在桌上。
話筒與大理石桌麵碰撞的聲響讓卞白賢回了魂,怔怔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看度慶洙。
度慶洙看著沒了魂兒似的卞白賢更心疼了。自己剛才一衝動竟然用了吼的,小白這麼一神仙似的小人兒平時哪兒被自己這麼過啊…想到這裏都恨不得當場給自己一巴掌,趕緊放軟了語氣扶著卞白賢想讓他坐下“乖,別唱了,啊,再唱嗓子就廢了…”
卞白賢踉蹌了幾下,頹然倒在沙發裏。“很渴吧?要不要喝點水?”知道卞白賢現在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度慶洙一下一下順著他的頭發安撫他的情緒,連說話都帶著哄。
“酒。”卞白賢垂著頭低聲吐出一個字,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