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都說冬天的太陽是老虎,可在這古人眼中,冬天的太陽那可是好東西,當買不起炭火之時,這日頭卻是窮人家最好的取暖之物了。
簡忻這會正帶著順民看似悠閑的躺在自家院子中,享受著現代人享受不到的,紫外線含量極少的冬天日光浴。
不知道是舒服,還是其它,躺在躺椅上的簡忻微微眯著眼睛,太陽的光線很強,即使是這大冬天,還是讓人不敢正視與它。
經曆過抗旨求婚這驚險的一天後,再加上休整了一下,她的身體總算好上一些了,至少不會走上幾步,就不舒服。
如此一來,去皇甫家的事情也就上了簡忻的預算中。畢竟投靠皇甫家,總是要做出一些投靠皇甫家的樣子是不。
隻是這一趟卻已經是不能簡單的走了,這一趟還必須帶上順民,隻有帶上順民,到得京都後,如此之晚到皇甫家拜訪才有得解釋。至少可以拿順民的事情推脫。
不過簡忻這會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和順民開口才好,若是隻關係自己,又或者順民的年齡再大上一些,簡忻定是會直接說的。
可順民如今畢竟才十一,讓這樣一個孩子去見他的仇人,還由他最親切之人帶去見仇人,簡忻怕順民會接受不了,畢竟上次藍思雨說她投靠皇甫家的時候,順民的反應就……
簡忻閉上眼睛,可這樣自己一個人去皇甫府怕是也不行。
這會去皇甫家畢竟是太晚了一些,一開始是因為皇上賜官,再又是因為以外發現公孫奉之糾纏到了殺人的案件之中,她當時就擔心這事情和皇甫家有關,才不去皇甫家,而這事情也是一件連著一件,這官事還沒結束,身體上的事情就來了,一件件的都讓簡忻隻能將去皇甫家的時間往後推,而這一推就推倒今天,推倒如今一個人去根本無法表現誠心的時間!
想著這些,簡忻不禁揉了揉額頭,卻是又有些頭疼起來。
“忻姐是不是又哪裏不舒服了?”
順民的擔憂的聲音在簡忻的耳邊響起,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順民已經從自己坐的小椅子上走到簡忻的身旁,說著話的同時,小手更是伸到簡忻額角試探簡忻額角的溫度。
“我沒事,你坐那裏就好!”簡忻搖搖頭,感覺著順民微帶冰涼的手,簡忻將順民的手從額間拿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溫熱。
自從上次為了不讓順民看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讓古老爺子說她的身體得了疫病後,順民便事事都小心翼翼,就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樣。
簡忻知道這是這個孩子沒有安全感,可是她真的是沒有辦法,她隻希望順民像一個正常的孩子生活,可有時候卻又不得不做著一些看似好,實則傷害順民,還要利用順民的事情,比如這次要去皇甫府的事情。
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忻姐有心事!”
是確定的聲音,卻不是任何疑問的問話,由於順民站在簡忻身旁,聲音很小,所以簡忻也就沒有逼著順民一定要叫哥,事實上她每次被順民叫哥,她還真是有些反應不來,心裏也跟著反抗似的稍稍別扭。
“沒有,你這孩子不好好的去古府學東西,怎麼淨琢磨著這些!”聽到順民的話,簡忻坐起身,皺著眉看向順民說道。
“我有好好學。師傅留的藥譜,我都已經背了!”順民看著簡忻反駁道,隻是說完卻又是一停頓,仿佛思緒什麼一般,好一會才看著簡忻蹦出一句話:“忻姐是不是想要順民和你一起去皇甫府?”
這話卻是說的簡忻騰的一下子站起:“這是誰和你說的?”
順民隻是個孩子,雖然早熟了一點,可在簡忻的認知裏應該不會想到這一點,而順民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有限的幾個人中,她真想不出誰會和一個孩子說這樣的事情。
“沒有人和我說,這都是我自己猜的!”順民抿著嘴說道,從簡忻的反應,順民也能看出自己說對了,臉上有些不開心,卻沒有藍思雨告訴順民時那麼大的反應。
“你不要多想,坐下繼續曬太陽吧,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簡忻看了順民的眼睛好一會,坐回椅子上,才微帶歎息的說道,最終她還是開不了這個口!
順民卻如同小大人一般的皺著眉,仿佛在掙紮什麼一般,良久,突然說出一句讓簡忻驚訝的話:“順民想跟你一起去皇甫府,順民想看看,害死娘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