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誰贏了,娃娃就是誰的。”
肖章再次壓倒譚抒狂:“贏也好輸也好,我都不會用娃娃當籌碼。”
譚抒狂又將肖章壓在身子:“大不了同歸於盡。”
兩個男人死死地纏在一起,拚盡了全部力氣掐住對方的咽喉,兩個人的太陽穴突拱,在這樣下去,必定同歸於盡。譚抒狂又是極力的一個翻身,將肖章壓在身下,肖章氣力不足,掐著譚抒狂的雙手無力地垂下,譚抒狂得到了喘熄,更加加大了力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楊娃娃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顫唞著手勾動了扳機,“呯”地一聲,槍的後坐力將楊娃娃震得後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譚抒狂望著楊娃娃,苦澀地笑著,慢慢鬆開了雙手。肖章得到喘熄,奮力推開譚抒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譚抒狂坐在地上,嘴角依然掛著苦澀的弧度。
人,有時候並不了解自己,兩段感情在心裏並存,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心裏那種最沉重的愛到底屬於誰?直到危險臨近,直到生死關頭,做出的選擇不見得是最對的,卻是最真實的,那是一種潛意識的本能。
其實,槍裏隻有一顆子彈,其實,譚抒狂並不是想真的殺肖章,他隻是想知道,在楊娃娃的潛意識裏到底愛著誰。
譚抒狂微笑,慢慢站起身子,對肖章說:“姐夫,你比我幸福,有一個女人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即使曾經動搖過,你依然是她心裏最深刻的愛戀。”說完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抒狂……”楊娃娃叫住他,卻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
譚抒狂轉過身子,微笑,笑得有些張揚,有些邪氣,有些魅惑:“我譚抒狂也不會乞討愛情,贏,要贏得漂亮;輸,我也輸得瀟瀟灑灑,姐,你永遠是我姐姐,永遠的紅顏知己。”
一個不含雜質的熱烈的擁抱。
沒想到譚抒狂除了霸道、狂傲,還會這樣瀟灑!
譚抒狂笑笑,剛要離開了楊娃娃的家。警方就衝上樓包圍了這裏。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和警方合作,釋放人質。”
“誰報的警?”譚抒狂和楊娃娃同時望向了肖章。
“你們以為是我報的警?”肖章辯駁道,“我也在道上混過,就算我想報警,有這個機會嗎?”
剛才屋裏有槍聲,又有打鬥過的痕跡,這回是說不清楚了。
譚抒狂掏出子彈上進槍膛裏,三人快步跑到窗戶,他們這是二樓,看能不能跳窗逃脫,向下望去,一溜警車燈光閃爍,還有黑壓壓的人群,插翅難飛。
譚抒狂一把拽過楊娃娃勒住她脖子,另一隻手用槍頂著她的太陽穴。
“譚抒狂!……”肖章急切吼道。
“姐,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想逃走。”
“抒狂,你別這樣,我們和警方交代清楚,你這是綁架……”楊娃娃勸解道。
“解釋清楚?嗬,現在還解釋的清嗎?持槍就已經是大罪,你少廢話,我不想傷害你,別逼我!”譚抒狂的槍口使勁頂了下楊娃娃的太陽穴。
“譚抒狂,你別傷害她,這樣吧,你挾持我,我跟娃娃交換。”肖章目光不錯地盯著槍口,很害怕會擦槍走火,急切道,“她心髒不好,你會嚇著她的。”
“肖章……”楊娃娃熱淚盈眶,“抒狂,就算讓你逃了又能怎麼樣?從此不見天日到處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