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下一輛出租車,說:“去陰山。”
那司機看了我一眼,說:“去陰山?”
我說:“是的。”
司機又說:“行,二十億。”
二十億就二十億吧,在這陰界我也當回富翁。
坐上出租車,司機載著我駛向陰城北麵的陰山方向。
司機是個健談的人,額,是鬼。他說:“年輕人,你可知道這陰山是什麼地方嗎?”
我道:“知道。”
“知道你還去。”
我也懶得和他解釋,就說:“我去有事兒。”
“那大叔我可要提醒你了,這陰山上供奉著一件聖物,但凡有聖物的地方,必定會有聖獸之類的東西保護,所以啊,你還是小心點吧。”
看來司機所說的聖物應該就是這降魔杵了,而且要想拿到這降魔杵看來還是危險重重,但是為了小迪,我豁出去,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
我說:“多謝大叔提醒了,我這次是非去不可,事關好幾條人命啊。”
司機聽後隻是搖搖頭,說:“祝你好運吧。”
一個小時不到,車子就出了城,停在一座山腳下。司機說:“前麵就是陰山了,這車錢我也就不收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就上車走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麼走了?我想說我不差錢啊......
望向眼前這座陰森森的山,心裏有點發毛,我在心理安慰自己:沒事的,我命硬。於是硬著頭皮朝前走去。
走進山前才發現,一條說寬不寬說窄不窄的河流包圍著它,河流深不見底,一架約一米寬的木橋橫跨在上。
我咬了咬牙,踏上那座木橋。我一隻腳才上去,這木橋便吱呀一聲,嚇得我趕緊縮回我的腳,隨即這破橋便碎了。
我靠,不是吧?
我四處轉轉,發現這座山被這條河流死死地包圍著,剛剛碎掉的那木橋是唯一可以通過的途經......
這河又深不見底,讓我如何是好。
就在我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老者,這老者穿著一襲白衣,長發披肩掛著,很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者在河對麵說:“來者何人,為何擅闖陰山?”
聲音雖不大,但是卻一字一頓的震動著我的耳膜,高手,一定是高手。
我使勁掏了掏我的耳朵,尼瑪差點就聾了,然後道:“老前輩,我乃王如生徒孫,前來陰山借一樣東西。”
王祖師爺名氣大,既然我是他的弟子,那麼借他的名號來使使或許管用。
老者“哦?”了一聲,道:“是王如生的弟子,聽說那老頭子在陰城等人,莫非那人便是你?”
我畢恭畢敬的道:“正是晚輩。”
“好,要進這陰山不難,不過得經過重重考驗。這第一道考驗,便是如何過的這陰河。”
既然他說了有考驗,那麼就是有機會,我剛想問可不可以遊過來,那老頭就頭也不回的進入了山林中。心中不免問候起了這老頭......
我看了看眼前的陰河,深不見底啊,剛剛還很平靜的河麵,這時突然變的湍急起來,別說是我了,就是一頭牛也得被這河水給衝走,不免心中有些急躁。
“不能急,不能急。”我對自己說,慌亂是無濟於事的。我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望著眼前的陰河,一定有方法可以過去的!
我蹲在河邊,注視著湍急的河水,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咆哮,我抬頭一看,隻見一隻大鳥從不遠處的空中朝我俯衝下來,黑乎乎的從來沒見過,但是來勢洶洶的,看來不是善茬。我趕緊站起身往後跑去,可是人的腿怎麼跑得過天上飛的鳥?我回頭看去,隻見那怪鳥離我隻是咫尺之遙,長長的嘴裏伸出猩紅的舌頭,身子竟然有一個成年人那麼大。
眼看就要追上我,我大喊一聲:“臥槽!”便順勢撲倒在地上,右手虛空畫了一名為“破煞虛空子午”的符,然後順勢朝那怪鳥推去。隻見空中隱隱約約有一道閃著金光的符樣圖形朝著怪鳥飛去,怪鳥躲閃不及,虛符正中怪鳥的腹部。隻聽那怪鳥“嗷”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便再也沒有力氣直接從空中跌落下來,正好跌落在陰河之中。奇怪的是,怪鳥跌落後,陰河並沒有濺起水花,就像......就像這陰河不存在一樣!
難怪我看這陰河越看越不對勁,理論上蹲在河邊,會有一絲涼氣撲麵而來,可是我剛剛蹲在陰河邊上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我重新回到陰河邊,看了看腳下依舊湍急的河水,自言自語道:“希望我的判斷是對的。”於是我咬著牙閉著眼,慢吞吞的將右腳放入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