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您的答案,那麼我隻能遺憾地告訴您,第三帝國已經為和平做出了最大的犧牲,所以我們絕不可能對於當前的局勢做出任何讓步,但是我們將始終敞開和談的大門,隻要您願意,隨時可以敲響我們的門鈴。”貝特利希說。
“不必了!”卡西莫夫將手一揚,“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我們的空軍已經為您的專機做好了護航準備,隻要您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貝特利希說。
“很好,那麼我現在就要離開。”卡西莫夫說。
“我這就去安排,祝您一路順風。”貝特利希轉身的瞬間,丟給卡西莫夫一個冰冷的笑容,後者身軀微微一顫,似乎感覺到了一股來自地獄的寒意。
……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停下來和烏克蘭人好好的談一談?難道除了飛機和大炮之外,我們就沒有其他辦法來解決當前的問題嗎?”博洛寧根對奧布爾哈克一連用了三個問號。
“烏克蘭人的野蠻舉動是對帝國最惡劣的挑釁,如果不加以懲罰,那麼其他的國家也會效仿他們。”奧布爾哈克給出了答案。
“我不這麼認為!”博洛寧根反駁道:“如果我們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極大的克製,並且堅持采用和平的手段來處理問題,那麼必然能夠讓國際輿論看到我們追求和平的誠意,這將有效改善帝國的外部形象,為推動和談起到關鍵作用,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外界質疑這不過又是格萊維茨電台事件的翻版,而我們之前的種種關於和平的表態其實都是騙人的鬼話!”
“就算我們保持克製那又怎麼樣?您以為俄國人會輕而易舉放過我們嗎?他們會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提出種種苛刻的條件,迫使我們不得不做出反抗,這樣他們就能把發動戰爭的責任推卸到我們頭上,盡管這種痛苦的現實令人難以忍受,但是對於這些習慣於站在所謂的道德製高點上來對我們指手畫腳的人來說,我們的出現無疑打破了他們統治世界的規則,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他們必須消滅我們,所以無論您是否願意承認,其實這場戰爭根本無法避免。”奧布爾哈克說。
“既然明知道戰爭無法避免,那麼為什麼還要舉行和平談判?而且我們的讓步明明已經取得了成效,為什麼又要放棄之前所有的努力?如果沒有合適的答案,那麼我隻能認為帝國政府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實現真正的和平,而所謂的和談不過是在為繼續發動戰爭尋找借口!”
望著因為憤怒而變的臉色通紅的博洛寧根,奧布爾哈克並未給出更多的解釋:“我們是軍人,關於政治上的事情沒有必要去過多的了解,眼下我們的祖國正麵臨著來自東方的威脅,我們必須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來捍衛對元首立下的誓言,除了這些之外,任何質疑戰爭的舉動都是不妥當的。”
“這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事情,而我不過是個被蒙在鼓裏的傻瓜!”博洛寧根氣憤地說。
“請相信我,帝國政府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求和平的努力,但是殘酷的現實迫使我們不得不采取自衛行動,不過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如果俄國人不在戰場上碰得頭破血流,那麼他們一定不肯乖乖的回到談判桌上來。”奧布爾哈克說。
“如果我們失敗了怎麼辦?”博洛寧根喊道。
奧布爾哈克微微一怔,因為在他的計劃裏,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我們失敗了,那麼第三帝國將會麵臨比上一場戰爭更為殘酷的結局,那將是真正的毀滅,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下地獄!”博洛寧根加重了語氣。
“您太悲觀了,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失敗。”奧布爾哈克不耐煩的結束了談話:“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您,您目前兼任的第二航空隊與第四航空隊司令一職將由其他人接任,而您將被調任第五航空隊司令,負責在美國與雅利安城之間運送軍用物資。”
“這個我不感興趣,”博洛寧根冷冷道:“我隻想知道元首之前關於授權我組織和平談判的命令是否還有效?”
“目前還沒有失效,隻是我不知道您堅持到底的意義何在?”
“這是我的理想,至於意義何在,我想您是不會懂得。”博洛寧根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您要去什麼地方?”奧布爾哈克急忙問道。
“去中國代表團駐地,這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奧布爾哈克愣了一下,卻沒有叫停對方,隻是眼眸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一顧的目光:“你以為這樣做就能阻止戰爭爆發嗎?真是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