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先生,其實我剛才是在和您開玩笑,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能夠製造出地震的武器。”貝特利希突然對稻田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嗬嗬,我也在想,若是貴國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器,那麼征服世界就會變得更加容易,不過即使沒有這樣的武器,以貴國目前的軍事力量而言,恐怕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阻擋貴國實現目標,俄羅斯很難辦到,支那人更沒有這個本事。”稻田說。
貝特利希敏銳的注意到稻田對中國人使用了支那這個字眼,他立刻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麵孔:“稻田先生,我國政府曾經在二戰時與貴國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而我國的元首閣下也一直期盼著能夠將這份友誼延續下來,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他曾經派出信使與貴國進行過秘密接觸,隻可惜由於當時的局勢還不太明朗,所以導致貴國政府一直沒有對我國政府的提議做出回應,不過今天我和您既然能夠站在一起,那麼我們不妨坦率的交換一下看法,並以此來促進兩國間的交流。”
“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如果部長先生能夠賞光,我已經在柏林的一家日式餐館裏定了位置,歡迎您隨時光臨。”稻田說。
貝特利希心裏很清楚日本政府確實想跟第三帝國談合作條件,卻又因為害怕得罪中俄兩國,所以才在背後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他本有心迫使稻田安排兩國人員在日本大使館進行公開會談,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做會提高中國政府的警惕性,於是他便接受了稻田的邀請。
閱兵式在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中進入到了高潮,舒伯特對著台下數萬名受閱部隊高高舉起了右臂,冬日的陽光斜射在他臉龐上,在記者的取景器裏忽明忽暗,仿佛凱撒般不可一世。
或許是接受了在張誌剛身上得到的教訓,舒伯特在隨後來到中國外交部長麵前時表現的更為謹慎,在簡短的互致問候後,他開口道:“部長先生,我很感謝貴國能夠協助我國向俄羅斯政府轉交和平談判提議,如果和平能夠順利實現,必將有助於保持國際秩序的穩定。”
“我國政府也希望早日實現和平,但是被占領區國家的利益同樣必須得到尊重,所以我方認為和談不能隻局限於貴國與俄羅斯之間,否則便會讓國際社會以為我們是在劃分地盤,而這樣做的後果隻能是引發更多的動蕩。”外交部長說。
“您說得對,我也覺得有必要舉行多邊會談,但是我想糾正一點,那就是目前並不存在所謂的占領區,因為我國軍隊隻是在保護這些國家,一旦新的秩序被建立,我國軍隊就會立刻撤走。”舒伯特說。
“那麼您認為誰將有資格參加多邊會談?”外交部長問。
“當然是由這些國家的民選政府來參加。”狡猾的舒伯特玩起了文字遊戲。
“既然您也同意由這些國家的民選政府來參加多邊會談,那麼我會把這個訊息立刻通知給各國的流亡政府,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知道這件事情。”外交部長說。
舒伯特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開口說話。貝特利希見狀急忙接腔:“部長先生,目前處於我國保護下的各國均已通過民主選舉產生了新的政府,所以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原來的流亡政府已經不再具備代表自己國家履行職責的權力,因此我認為您完全沒有必要讓他們加入這次多邊會談。”
“您錯了,”外交部長微微一笑:“首先從法理上來講,各國的流亡政府是由於貴國發動入侵才被迫離開本土,這和主動下台是不同的概念,所以隻要他們還存在,就依然是各國法定意義上的真正民選政府,而從國際輿論層麵來看,如果貴國真的想實現和平,那麼就必須打消國際社會對貴國的猜疑,如果貴國將各國流亡政府排除在多邊談判之外,那隻能讓外界認為貴國有操縱談判的嫌疑。”
“您說的非常對,既然是追求和平,那就必須讓各個階層的人士都參與其中,否則外界就會質疑我們的誠意。”舒伯特說到此處稍稍頓了一下,接著他那雙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眸中突然綻放出一絲狡詐的目光:“談到這裏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如果貴國政府同意的話,那麼我想邀請貴國國家主席與俄羅斯卡西莫夫總統閣下到柏林來就多邊會談問題舉行首腦級磋商,我相信這一舉動必將成為推動和平道路上的重要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