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2日,上午10點,中州機場。
齊格菲爾德夫婦一大早就來到了候機廳,盡管多年未曾謀麵,但是當菲兒那張熟悉的笑臉呈現在兩人麵前時,夫婦倆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她。
“菲兒!”
“秦雪阿姨!”
“好久不見了,你可是越長越漂亮了,難怪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秦雪輕輕撫摸著菲兒的臉龐,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當年在廢墟裏艱難跋涉的小女孩。
“您別取笑我了,因為在我眼裏您還是那樣年輕漂亮。”菲兒甜甜的笑著。
“就你會說話。”秦雪拉著菲兒的手來到了齊格菲爾德身邊,“戈飛,你好好看看,菲兒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齊格菲爾德微笑著看著菲兒,七八年的功夫,當年的小女孩如今已長成了大姑娘,一頭波浪般的長發配上甜美的笑容,再加上眼眸中新嫁娘那種濃濃的幸福感,真的讓他無法相信這就是菲兒。
“確實長大了,對了,你不是帶著未婚夫一起來的嗎,怎麼我們沒有看見他的人啊?”齊格菲爾德問。
“他去拉行李了,馬上就過來。”菲兒甜甜一笑。
幾分鍾後,一個身材健碩的小夥子來到了齊格菲爾德夫婦麵前,他穿著一套筆挺的軍裝,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寫滿了剛毅的神情,挺直的腰杆裏透著一種軍人特有的自信和威嚴。
“齊叔叔,秦阿姨,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王衛東。”菲兒介紹道。
齊格菲爾德握著王衛東的手寒暄了幾句,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是覺得對方看起來很熟悉,但是一時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一行人回到了齊格菲爾德的家裏,秦雪忙著準備飯菜,而齊格菲爾德則與一對新人聊起了天。
“菲兒,你父親的身體還好嗎?”
“我爸爸身體好著呢,雖然媽媽的突然去世讓他難過了好幾年,不過他現在已經從那種悲傷的情緒裏麵走了出來,最近還報名參加了援外醫療隊,準備在退休前再發揮一把餘熱。”菲兒說。
“難道他不打算參加你們的婚禮嗎?”齊格菲爾德嚇了一跳。
“當然不是了,我爸爸要等到我和衛東辦完婚事後再走,而且他這次還有件事情想要麻煩您和秦阿姨。”菲兒笑道。
“什麼叫麻煩,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齊格菲爾德忙道。
“我爸爸說了,我這條命是您救回來的,所以他想讓我和衛東在您這邊辦婚禮,並且當場向您和秦阿姨道謝……”
“這怎麼能行呢!”齊格菲爾德立刻打斷道:“婚禮可以在我這裏辦,但是道謝就免了,要知道當初我救你可不是為這個。”
“齊叔叔……”
“不要再說了。”齊格菲爾德再次打斷道:“你要是相信我的為人,那就放心的把婚禮擱在我這裏辦,要是再提其他的事情,那我可真生氣了。”
菲兒看到齊格菲爾德沉下了臉,不由急紅了眼圈,王衛東見狀急忙道:“齊叔叔,其實我們並不是單單為了感謝您才千裏迢迢趕來的,因為這次要來參加我們婚禮的還有很多當年在地震中失去親人的父老鄉親,他們就是想聚在一起,一方麵感謝當年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好心人,而另一方麵也想借這個機會表達對今後美好生活的渴望,對了,這次盧書記也要來參加,而且他還特意托我轉告您,到那天您什麼都不用說,一切聽他安排就行了。”
“盧書記也要來!”齊格菲爾德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目光。
“沒錯,他可是一直都惦記著您,這幾年小鎮的重建搞得紅紅火火,鄉親們也都漸漸走出了震後的傷痛,所以他特別想借助這次婚禮來展示災區人民積極向上的心態,要我說,您就別推辭了,就讓我和菲兒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吧。”
“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齊格菲爾德無奈的歎著氣。
“齊叔叔,您幹嗎要歎氣啊?”菲兒忙道:“您看,災區眼下的生活越來越好,而我和衛東馬上也要舉行婚禮,再說盧書記也要來看您,這些好事情都聚在了一起,要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好!好!這些事情就依你們的意思去辦吧,不過也別太矯情,咱們是親人,可別搞得太見外了。”齊格菲爾德說。
“菜都做好了,你們入席吧。”隨著秦雪的一聲招呼,眾人立刻坐到了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