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政客們缺乏遠見,但是遠在東方的中國人卻是一個極難對付的敵人,大西洋艦隊司令瓦倫斯坦上將最近的的遭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此我認為元首提出的在短期內絕不能把中國人拖入戰爭的決策是完全正確的。”古根海姆說。
“其實從地緣戰略的角度來看,中國人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正是近百年來美國人一直在做的事情,”貝特利希接過了古根海姆的話:“兩次世界大戰美國人都是先采取經濟和軍事援助的方式來支持我們的敵人作戰,而當我國的力量被消耗殆盡時,美國人就會找出各種理由加入戰爭,用最小的代價贏得戰爭的勝利,而俄國在地理位置上背靠中國,無論是采取物資援助或是直接軍事幹涉對中國人來說都非常容易,而且在俄國境內作戰也減少了派兵遠征歐洲的風險,因此我們在俄國的作戰必須動作迅速,盡一切力量避免陷入長期作戰的泥潭,必要時我們甚至可以動用超級武器!”
許爾勒被貝特利希的最後一句話嚇了一跳,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舒伯特微笑著說:“先生們,其實大家都知道第三帝國在這場戰爭裏要獨自麵對全世界的挑戰,,即使我們身處的南極洲是一塊天然沃土,但是卻並不足以保證我們能夠贏得最終的勝利,所以我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須經過認真考慮,絕不能為了爭奪榮譽而幹出有損帝國長遠利益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都能牢牢記住我這句話,不要去犯下任何愚蠢的錯誤。”
納粹的高官們對舒伯特的這番警告態度各不相同——奧布爾哈克與古根海姆一聲不吭,貝特利希嘴角微微上翹,但是許爾勒藏在桌子下麵的手卻在微微顫抖——他聽出舒伯特已經對自己近來的表現大為不滿了——除了在勒布朗身上出了一個昏招,與日本人的談判也沒有取得任何具有實質性的進展,再加上事先也沒有及時收集到英國政府準備放棄本土的關鍵情報,這一連串的變故無疑讓舒伯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質疑,所以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擺出一副順從的模樣,靜待反擊的機會出現。
“報告!”一名情報部門的軍官走進了會議室,“前方發來最新情報,俄國總統卡西莫夫今天一早發表了公開講話,呼籲西方國家和前蘇聯加盟共和國摒棄與俄羅斯之間的分歧,共同攜手建立所謂的反法西斯同盟,同時為了表達俄國誓死戰鬥的決心,他還宣布將聖彼得堡和伏爾加格勒再度更名為列寧格勒和斯大林格勒……”
“啪!”情報軍官的彙報還沒有結束,古根海姆的手就已經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卡西莫夫這是在向我們發起挑戰!這種惡劣的行徑必須得到嚴懲!”
“無論是伏爾加格勒還是斯大林格勒,這一次我們對俄國的戰爭必須冷酷無情,絕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貝特利希同樣一臉怒容。
“我的元首!”許爾勒在短短的一瞬間裏突然看到了一絲改變不利局麵的曙光:“我認為與進攻莫斯科的方案相比,首先解除兩翼的威脅不但更為穩妥,而且也能徹底摧毀俄國人的抵抗意誌,因為他們將上述兩座城市改名無非是為了喚起國民對於衛國戰爭勝利的美好記憶,但是如果我們能夠一舉占領上述兩座城市,那麼勢必給俄國上下造成沉重打擊,進而迫使他們放棄抵抗!”
“記得我的養父在世時曾經說過,如果上帝能夠讓他活著看到第三帝國再度崛起,那麼他絕不會讓斯大林格勒的慘劇重演……”舒伯特喃喃自語一番後,便將目光轉向了古根海姆:“我們的主攻方向放在兩翼,奧布爾哈克將軍兼任東線戰場最高指揮官,具體作戰安排由您來負責。”
“是!”奧布爾哈克與古根海姆迅速起身。
“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嗎?”舒伯特對情報軍官問道。
“我這裏還有一份來自歐洲前線的密報,據說野戰第六集團軍正準備擺脫歐洲戰區司令官的約束,單獨向柏林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