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嘯般的狂熱呐喊幾乎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陷入到一種歇斯底裏的狀態中,然而舒伯特卻依然是個意外,他的心情非但沒有因此變的喜悅,反而還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情。是啊,威廉二世當年宣戰時整個德國不也是一片狂熱的呐喊聲嗎,但是當戰爭結束時,強大的德意誌帝國卻淪為了二流國家,而麵前的這一幕會否是曆史的重演呢?
“我的勇士們!”舒伯特拒絕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一場蓄謀已久的戰爭:“從那場不幸的戰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70年,這中間我們經曆了無數的磨難,叛亂、暴動、陰謀一次又一次將我們逼到了懸崖邊,隻要我們選擇放棄,那麼第三帝國就將徹底不複存在,然而時至今日血紅的卐字旗卻依舊高高飄揚在人們的頭頂,這是為什麼?”
現場一片沉默。
“那是因為日耳曼民族強大的意誌從來不允許我們選擇放棄!那是因為被敵人奪走家園的仇恨從來不允許我們放棄!那是因為要為帝國洗血恥辱的信念從來不允許我們放棄!所以我們一直在戰鬥,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終於迎來了今日複仇的時刻!”
“希特勒萬歲!克勞柏森萬歲!戰爭萬歲!”狂熱的呼喊又一次出現了。
“孩子們!”舒伯特將目光轉向了無數個伊萬和德米雷爾,“在這場神聖的戰爭中日耳曼人絕不是唯一的主角,因為你們也將加入到戰鬥的行列,雖然這將是一場決定德意誌民族未來的決戰,但是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將你們視為炮灰,所以我今日會給你們一個特殊的機會,凡是不願意參加戰鬥的可以選擇留下,而且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任何懲罰。”
現場死一般的沉寂,伊萬和德米雷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請記住!”舒伯特加重了語氣:“你們的阿爾伯特叔叔絕不會在這樣一個莊嚴的場合欺騙你們,而且這項特權隻屬於你們,如果任何一個日耳曼人對我提出同樣的要求,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用子彈打爛他的腦袋!”
人群中因為舒伯特的這番話發生了一陣騷動後,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舉起了手:“我的元首,您是真的願意賜予我們這樣的特權,還是因為擔心我們中的某些人顧忌自己的血統而不願意為帝國賣命,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來試探我們?”
“謝謝你的坦率,”舒伯特的眼眶中突然噙滿了淚光,“孩子們,在我眼裏你們和日耳曼人其實沒什麼區別,甚至有些時候你們比他們更渴望獲得榮譽,至於我現在的做法並不是害怕你們會選擇背叛,而是因為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將自己視為炮灰,那將是對我數十年來致力於實現種族平等努力的侮辱!”
“說得對!我們不是炮灰!我們是德意誌的軍人,同樣有義務為捍衛第三帝國的尊嚴而戰!”
“對!我們要在戰場上贏得所有的榮譽!”
隨著許多非日耳曼族裔官兵爆發出激動的呼喊,有不少日耳曼官兵卻露出了頗為難受的表情,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舒伯特的眼睛,於是他的目光隨即又轉到了這些人身上。
“我的勇士們,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我的苦心,但是請相信我,無論是猶太人、茨岡人還是斯拉夫人,隻要他們同樣信奉國家社會主義,那麼他們就會成為你們在戰場上最好的朋友!”
日耳曼人的隊伍中響起了一陣掌聲,但是卻有些逢場作戲的味道。舒伯特眉頭微皺,正準備繼續發表鼓動人心的演講,奧布爾哈克卻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全軍出擊!勝利屬於德意誌!”
龐大的遠征艦隊出發了,一艘又一艘“深海巨妖”滿載著第三帝國的野心消失在舒伯特眼前,碼頭上很快隻剩下了一艘小型潛艇,卡爾站在舷梯上,戀戀不舍的握著妻子的手:“斯特凡妮,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請照顧好自己,別讓我為你擔心。”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過我更擔心阿希姆,他還是個孩子,又那麼衝動,我真不敢想象要是他受了傷怎麼辦……”斯特凡妮說著說著便紅了眼圈。
“這個好辦,回頭我把阿希姆調到司令部就行了。”卡爾安慰道。
“這可不行!”斯特凡妮急忙說:“這要是讓你的部下們看到了一定會影響軍心的。”
“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擋我們贏得勝利,再說我在第六集團軍裏有著足夠的威望,我相信不會有人對此指手畫腳。”卡爾自信的說。
“但是……”斯特凡妮還想繼續勸阻丈夫,卻被卡爾用一個深情的吻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