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不明白齊格菲爾德到底能在這裏麵發揮什麼樣的作用?”雷蒙特問。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戴維把手一擺,“記住,你要在暗中保護好齊格菲爾德和他的家人,這可是我們手裏的一張王牌,隨時都能派上用場。”
“那麼海倫怎麼辦?”雷蒙特說:“她如果死在這裏,我回去之後就要麵臨很多調查,這可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把她直接送回以色列不就行了,難道這種事情也要我教你嗎?”戴維有些不悅。
“您誤會了,”雷蒙特說:“其實我早就和她說過這件事情,但是她卻不同意,說什麼沒有完成任務,死了也不甘心。”
“這個女人根本不適合做特工,”戴維說:“她一定是愛上了比爾,否則也不會堅持留下。”
“那您看……”
“就讓她死在這裏好了,反正她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
海倫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窗外已是夕陽西下,片片落霞仿佛被鮮血染紅,令她心中頓時萌生出一絲說不出的淒涼。
“你醒了。”比爾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你剛才睡的很香,嘴邊還帶著一絲笑,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好事情?”
“我夢見自己去了天堂,那裏沒有紛爭,也沒有煩惱,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受病痛的折磨……”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海倫的講述,比爾急忙緊緊抱住她,心裏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約瑟夫,你真的是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嗎?”海倫凝視著比爾的眼睛,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血色。
“為什麼要問我這樣的問題?”比爾心中一緊。
“因為我害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答案了……”海倫歪倒在比爾懷中,氣息越來越微弱,“你對我說自己在柏林長大,但是你的口音卻一點都不像,你說自己是個商人,但是我總覺得你像個軍人……不要怪我多疑,因為一個女人決定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一個男人時,她總是會有太多的擔憂……”
“海倫,我就是我,一個愛你的約瑟夫,也許是我和你溝通的不夠,但是請相信我,我是愛你的,而且不久以後你就會明白這一點。”比爾說。
“你要做什麼?”海倫問。
“你會明白的。”比爾給了海倫一縷微笑,“我有點餓了,出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再回來陪你。”
“那你不要走遠……因為我離不開你……”海倫不由自主的哭了。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比爾咬著嘴唇離開了病房,在走廊裏遇到了等候已久的醫生。
“您真的打算把自己的腎髒捐助給布魯姆小姐嗎?”醫生問。
“是的。”比爾非常堅決的點著頭:“既然我們的配對結果沒有問題,那麼就請您抓緊時間安排手術吧。”
“好吧,既然您已經考慮清楚了,那麼後天就可以做手術了。”
“我知道了。”比爾對醫生躬身一禮,便在後者的注視下離開了醫院,來到了齊格菲爾德家的樓下。他撥通了一串號碼,電話剛一接通,他便聽到裏麵傳來了孩子天真的笑聲。
“約瑟夫,你還好嗎?最近你可是有段日子沒來看我了。”齊格菲爾德的語氣裏充滿了歡樂,一聽就知道正在享受家庭的溫暖。
“埃爾文,我在老地方等你。”比爾歎了口氣,便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齊格菲爾德匆忙來到了他經常和比爾會麵的一間茶館包廂,卻發現不過一個多月沒見,比爾卻老了許多,這不禁讓他大吃一驚:“我的上帝,你這是怎麼了?”
“埃爾文,對不起。”比爾沮喪的低著頭:“我可能要和你說再見了。”
“出了什麼事情嗎?”齊格菲爾德問。
“非常糟糕的事情,”比爾說:“戴維來了,更糟的是他發現你還活著。”
齊格菲爾德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但是短短幾秒鍾過後,他就平靜的端起了茶杯:“該來的總要來,躲是躲不過去的,說吧,他對你提了什麼條件?”
“他要我接受他的指揮,並且還威脅我不得將你還活著這件事情說出去,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他居然打算讓柯爾特來接替我擔任你的保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