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過去在哪支部隊服役?又是誰把您派到了美國?這些美國人又憑什麼讓您在這裏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十五年?”哈索一口氣拋出了一連串疑問。
“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在我心裏,但是現在我什麼都不會說。”特奧菲爾微微一笑,“先生們,請跟我來吧,斯考利少校會把我們送到五角大樓,在那裏你們有的是時間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五角大樓!”哈索震驚的看著特奧菲爾:“難道我們的談判地點就選在哪裏嗎?”
“是的,將軍先生,出於對你們的尊重,這是美國政府特意的安排。”特奧菲爾說。
維爾納與哈索同時陷入了沉默,他們在斯考利的陪同下鑽進了一輛裝甲車,一路疾馳後,他們又登上了一架直升機,在漆黑的夜色中飛向了遙遠的華盛頓。當次日的黎明到來時,兩人終於走進了五角大樓。
曾幾何時,維爾納與哈索都隻是在相冊裏見識過這座美國軍隊的指揮中心,然而當他們真正置身於此後,卻發現裏麵的設施遠比他們想象中要簡單得多,這不由令他們心中萌生出一絲怪異的激動。
“您瞧,這裏的人好像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秩序。”哈索將目光投向了一群年輕的軍官,他們對漂亮的姑娘們吹著口哨,手裏還拿著幾本《花花公子》,一派玩世不恭的形象。
“美國人曆來都是這副德行,但是他們到了戰場上同樣不容小視,換句話說,這其實是一種自信,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擊敗他們。”維爾納說。
“這隻是因為沒有遇到我們的緣故,否則他們一定會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哈索說。
“別忘了我們真正的使命,否則您帶回去的隻能是噩耗。”
哈索不再言語,而是跟著斯考利和特奧菲爾走進了一間會議室,由於他們身著便裝,所以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會議室裏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將軍,盡管他的容貌看起來很普通,但是領口四顆閃耀的將星還是在無意中透露了他的身份。
“你們好,我是陸軍上將斯蒂芬·潘薩諾維奇,我這次是奉聯邦政府的委托與你們展開一次非正式接觸。”潘薩諾維奇緊盯著維爾納與哈索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一開始就壓倒對方。
盡管知道自己的使命非常艱巨,但是維爾納卻並沒有被潘薩諾維奇的氣勢壓倒,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他突然對潘薩諾維奇舉起了右臂:“嗨,希特勒!”
潘薩諾維奇的眼睛突然間瞪得很大,以至於哈索甚至擔心對方會立刻把自己與維爾納扔出會議室。
“維爾納將軍,這場談判能夠安排在五角大樓而不是某個昏暗的咖啡館已經充分展現了我國的誠意,但是您剛才的舉動卻分明是在挑釁。”潘薩諾維奇的語氣裏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很抱歉,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是我既然代表第三帝國與您展開對話,那麼請您也必須尊重我方的禮儀。”維爾納說。
“這不是禮儀!”潘薩諾維奇喊道:“那個陸軍下士死了六十年了,但是他所犯下的罪行至今沒有被人們遺忘,如果你們還想活著回到故鄉,那最好把這一套給我扔進垃圾箱!”
“將軍閣下,作為一名帝國軍人,其實我完全能夠理解您的心情,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是那場戰爭的受害者,就以我個人為例,當年離開故鄉時我還是個孩子,而現在卻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尤為遺憾的是,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甚至沒能等到這一天就離開了人世,而這一點生活在地上世界的人們是根本體會不到的。”維爾納說。
潘薩諾維奇沉默片刻,便放緩了語氣:“您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我想說,既然我們彼此都有爭取和平的願望,那為什麼不能拋棄成見,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比如說,我們可以先達成一些共識,然後在此基礎上再討論更為棘手的問題。”
“我同意您的建議,”潘薩諾維奇勉強點著頭,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份預先列好的談判要點:“根據白宮方麵的要求,貴方必須在正式談判之前提供所處軍事基地的準確位置以及現有人員和武器裝備的明細,而我方隻有在拿到清單並且派人核定後,才能與貴方繼續展開談判。”
“我抗議!”哈索被激怒了:“我們是在談判而不是投降,如果您沒有搞清楚這一點,那麼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