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聲明一點,斯特凡妮和我對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私心,我之所以打算接受維爾納將軍等人的建議,完全是因為我希望我們的判決結果能夠經得起曆史的審判。”
“我的元首,既然您堅持要這樣做,那麼我認為自己也有必要表明一下態度,那就是武裝黨衛軍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接受宣布齊格菲爾德無罪的判決!”這是胡瑟爾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憤怒的力量。
激烈的爭吵令哈索的眉頭始終緊鎖,盡管這看起來好像是一場意外,然而德國人特有的嚴謹卻使他沒有輕易做出判斷。
十幾分鍾後,激烈的爭吵漸漸平息下來。哈斯德菲等人走出辦公室,但是他們麵對哈索卻一言不發,隻是投去同樣冰冷的眼神。哈索對此毫無反應,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您來了。”帝國元首對哈索投去了一道疲憊的眼神。
“我的元首,看起來您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哈索說。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過去的幾年裏,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對我做出過同樣的舉動。”帝國元首說。
哈索沉默了。
“我知道,您肯定不敢輕易相信我的話,但是現實就是這樣,為了帝國的未來,我在他們那裏委曲求全,但是這樣做卻失去了你們的信任,有時候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是為了應付這些無休無止的爭鬥嗎?”
哈索凝視著阿爾伯特的麵孔,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謊言的跡象,然而他卻意外的看到了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悲傷,甚至還帶著絕望的味道,一時間,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回應對方剛才的那番話。
“愛伯斯塔克中校的案件已經到了終審階段,雖然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但是做出這種卑劣的行徑同樣是不可原諒的,所以我已經告訴帝國軍事法庭一定要對他進行嚴懲。”
阿爾伯特的這番話再次令哈索感到驚訝,但是很短的一瞬間過後,他卻將對方的行為視做一種試探舉動。“即使沒有您的表態,我相信軍事法庭也會做出公正的判決。”
“這隻是開始,”阿爾伯特繼續說:“戴維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與許爾勒對他的縱容有著很大的關係,而我也在這件事情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已經準備好發布一番公開講話,不但要對遇難者道歉,還要當眾宣布處決戴維和撤銷許爾勒將軍職務的決定。”
阿爾伯特的表態完全出乎哈索的意料,他盯著對方看了半天,卻依然找不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別懷疑我的誠意,因為做出這種決定並不容易,但是我既然下了決心,那麼一切就不容改變。”阿爾伯特說完這番話便起身道:“而且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我還會對您和維爾納將軍等人委以重任,這將是一項非常神聖的使命,甚至關係到整個德意誌民族的未來。”
哈索猶豫片刻,道:“您打算讓我們去做什麼?”
“暫時保密,不過再過幾天您就會知道的。”阿爾伯特將目光投向了窗外:“請您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哈索帶著滿腹疑問回到了官邸。維爾納等人在聽取了他的彙報後同樣困惑不解,在一番商議後,他們決定選擇等待。
三天後,阿爾伯特果然在電視裏發表了一番公開講話,他不僅痛斥了戴維卑鄙的行徑,還以約束下屬不利的罪名宣布撤銷了許爾勒的職務。講話一經傳開,社會輿論頓時一片叫好聲,一些原本對阿爾伯特充滿猜疑的聲音轉而又變成了他的支持者,就連維爾納都開始對未來燃起了一絲希望。
又過了兩天,維爾納和哈索同時收到了阿爾伯特的邀請,他們雙雙來到艾德斯瓦爾宮,心情多少有些忐忑,然而阿爾伯特的笑容卻驅散了他們的緊張。一番隨意的聊天後,三個人走進了花園。
“我的元首,過去一直有傳言說,許爾勒和戴維之所以會如此猖狂,完全是您在背後指使的結果,但是您五天前的公開講話卻有力地粉碎了謠言,眼下社會輿論對您一片讚美,而這正是全力推動改革的大好時機啊。”維爾納一上來就先給對方扣了一頂帽子。
“您的想法與我完全一致,”阿爾伯特淡然一笑,隨即便壓低了聲音:“我打算委任您和哈索將軍作為我的特使去和美國人商議和平談判事宜,不知道您是否有勇氣接受這項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