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維爾納接過了同僚的話:“這些年他幾乎擺平了所有反對他的勢力,就連一向狂傲自大的黨衛軍都乖乖的聽從他的命令,他現在的權力和威望甚至已經超過了帝國首任元首,隻要是他想做到的事情,就沒有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認為這件事情是他在背後指使的結果,”維茨拉爾又道:“雖然維澤克早就已經成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囚犯,但是他畢竟是奧托·布勞恩將軍的長子,而且還是政府前任副總理,如果沒有得到艾德斯瓦爾宮的允許,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把毒藥帶進那棟別墅!”
“我看他們這樣做的原因隻能是一個,那就是切斷部分非日耳曼族裔官兵為埃爾文伸冤的通道,因為唯一能證明埃爾文有發動政變企圖的人就是維澤克,他現在一死,就等於是沒了人證,而法庭卻可以借機宣布此案無限期推遲重審。”哈索氣憤地說。
“這哪裏是追求和平的節奏,分明是想再來上一場世界大戰!”博洛寧根喊道。
“或許這是一場早就布置好的陰謀,隻是我們誰都沒有發現罷了。”維爾納歎道。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難道就這樣消極等待嗎?”哈索追問道。
“我們都將老去,而活著回到故鄉享受平民生活的希望卻越來越渺茫,這種痛苦的煎熬簡直令人無法承受,但是眼下我們根本沒有實力與他抗衡,更何況就算我們想扭轉局勢,也必須先掌握足夠的證據,所以我們眼下隻能選擇忍耐。”維爾納說。
“我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維茨拉爾自嘲道:“要是當初我們沒有全力以赴的去鎮壓齊醫生帶頭發動的起義,那麼也許我們已經站在故鄉的藍天下了。”
“別開這種玩笑,就算你能站在藍天下,那也是呆在監獄裏。”哈索說。
“那樣也好過我們今日的處境,”博洛寧根說:“我們住在一座用各種殘酷的法律建造起來的城市裏,說著言不由衷的謊話,做著自己不情願做的事情,即使放個屁也要擔心後麵是不是跟著一群蓋世太保,若是這樣活一輩子,那還不如高舉雙手去當個俘虜,至少在臨死前還能看見一抹燦爛的陽光!”
“據說羅森巴赫將軍在臨終前曾經有過一番感歎,他說從表麵上來看,當年的那場起義是我們贏得了勝利,但是如果靜下心好好想想,你就會發現我們輸得連底褲都不剩。”維茨拉爾感歎道。
將軍們都沉默了,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阿爾伯特”上台後會是這樣一種糟糕的狀況……
兩年後。
齊格菲爾德依然沒有離開鄂爾多斯,在巴特爾的陪伴下,他又結識了許多新朋友,漢、藏、蒙、回、維吾爾……這些人工作不同,經曆不同,性情也不同,但是他們和巴特爾一樣熱愛自己的祖國,每當看到電視上宣傳國家又取得了新的成就,他們個個都興奮的像個孩子。
與幾年前相比,齊格菲爾德顯得更為成熟,主要表現在他與身邊朋友的溝通方式上,如今的他更願意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中國人,他變得更有包容心,也懂得了放下才是人生最大的收獲,但是每當比爾出現時,他又會讓自己變成徹頭徹尾的德國人,對中國人的一切都頗為不屑,但是在這種被逼無奈的身份轉換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卻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天傍晚,齊格菲爾德與朋友們相約一起吃飯,酒過三巡後,不知道是誰拋出了民族團結這個話題,頓時引來一番激烈的爭議。
“最近幾年不知道是怎麼了?這網上老有人罵我們藏族人不講衛生,還說什麼我們個個都想搞分裂,這話聽起來就氣人!”.
“可不是嘛,雖然有些維族人確實想搞分裂,但是我們絕大多數維族人還是擁護國家的,結果那幫害人蟲不服氣,對漢人同胞打打殺殺不說,竟然還把毒手伸到了維族同胞的身上,甚至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簡直太可惡了!”
“我們漢族人也不太平啊,這網上整天都有人在挑動地域攻擊,什麼東北狗、河南豬、廣西猴子……總之他要不把不同地域的網友挑撥急了他就不罷休!”
“這算啥玩意兒啊!”巴特爾氣呼呼的對齊格菲爾德說:“齊大哥,你在國外讀過洋墨水,你說說看,這人家都說互聯網是個好東西,但是我怎麼覺得這味道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