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埃爾文,也許我剛才的話有些過頭了。”比爾不得不放緩了語氣:“我隻是想提醒你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碰,因為她是秦風的妹妹,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了是你殺死了她的哥哥,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你說得對,”齊格菲爾德的臉龐頓時為此黯然失色:“縱然我有一千個理由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但是卻永遠無法改變是我親手殺死秦風的事實……”
“埃爾文,我知道你一直對殺死秦風這件事情感到內疚,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所以我勸你最好想開點,而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立刻離開北京,免得那個姓張的小子找你的麻煩。”比爾說。
“難道你也認識那小子?”齊格菲爾德驚訝道。
“我和他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平時也很熟,張帥這小子在家裏是獨子,從小就被寵壞了,這次他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齊格菲爾德斬釘截鐵道:“我要留下來保護小雪,絕不能讓她受人欺負!”
“埃爾文,你打算把我活活氣死嗎!”比爾的眼睛直往外冒火:“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把秦雪父親的身份透露給了張帥的父親,那老家夥雖然不敢找秦雪的麻煩,但是背地裏卻通過黑社會開始打聽你的消息,如果因此再惹出什麼麻煩,萬一引起了中國警察的注意,我就是想保護你也晚了!”
“你的意思是說小雪已經平安無事了?”齊格菲爾德問。
“那還用說嗎!就算那老家夥再怎麼猖狂,也不敢去得罪一個戰功顯赫的將軍啊!”
“那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齊格菲爾德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煙,悠閑自得的抽了起來。
“埃爾文,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比爾皺眉道。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這些事情嗎?”齊格菲爾德反問道。
比爾這下徹底沒了脾氣,半天後才苦笑道:“記得阿爾伯特叔叔曾經說過,要想管住你的唯一辦法就是勒緊韁繩,否則你立刻就會變成一匹脫韁的野馬。”
一聽到野馬這個詞,齊格菲爾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愛駒:“比爾,你最近有腓特烈的消息嗎?”
“別提了,”比爾歎道:“從我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卡爾把腓特烈送到了軍馬運輸隊,讓它幹起了搬運給養的苦差事,而且那裏的馬夫們還經常不給它吃飽,現在的腓特烈被折磨的骨瘦如柴,隻怕一陣風都能把它吹跑。”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齊格菲爾德立刻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何止是腓特烈,整個第六集團軍內凡是過去和你親近的人如今都倒了黴,最高當局甚至還下令禁止任何人在公開場合提起你的名字,否則一律按叛國罪處置。”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遭遇如此悲慘的下場。”齊格菲爾德痛苦的搖著頭。
“不說這些了,”比爾在他的肩頭拍了一把:“眼下你必須馬上離開北京,找個偏僻的地方躲上一段時間,等我利用自己的關係幫助你擺平張帥這件事情後,你再回中州也不遲。”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什麼要躲起來!”齊格菲爾德生氣的說。
“難道你忘了對我的承諾嗎?”比爾質問道。
“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齊格菲爾德在現實麵前低下了頭:“說吧,你想讓我去什麼地方?”
“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比爾說:“你今天晚上就走,明天一早我會替你給小龍打個電話,就說你有急事要趕回德國去處理,至於歸期暫時無法確定,但是實際上你將前往鄂爾多斯,那裏目前正在搞經濟建設,有很多前去淘金的外地人,就算你在大街上隨意走動也很難引起旁人的注意。”
“這樣做合適嗎?”齊格菲爾德猶豫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比爾用力的推了他一把:“除非是你舍不得那姑娘,否則你就沒有理由拒絕!”
齊格菲爾德帶著滿腹的無奈與比爾一道消失在夜色中,盡管他心裏對秦雪還有著一絲淡淡的不舍,但是他絕不會想到當兩人再次見麵時,上天居然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