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齊格菲爾德高喊道:“既然您這麼肯定,那我們就打個賭!用事實來證明究竟我們誰才是正確的!”
“我不會和你打這個賭的。”齊楚雄又一次搖了搖頭,“因為你根本就贏不了。”
“為什麼?”齊格菲爾德瞪著眼睛,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你母親這些年來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回家看看她。”齊楚雄並沒有去回應兒子的質問,“但是你必須脫下自己身上的軍裝,因為她一直都以為你是在學醫。”說罷,他就轉身離去。
“要我脫下軍裝?”齊格菲爾德望著父親逐漸遠去的背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將軍製服,“不,我要讓媽媽知道,她的兒子是多麼的優秀……”
齊楚雄帶著一顆痛苦的心回到了家中,路易斯和提比莉婭一見到他便急忙迎上來問候。齊楚雄和他們聊了幾句後,卻突然發現妻子沒有出現,於是便急忙問道:“夢琪怎麼沒出來?”
“您走了以後她就開始生病,連飯都吃不下去,我們很著急,但是她卻不讓我們通知您,幸好路德維希先生一直派醫生來給她看病,否則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提比莉婭焦急地說。
“!”齊楚雄聞言二話不說就衝進了臥室,一進門他便看到妻子斜靠在床頭,蒼白的臉龐上一點血絲都見不著,然而她的嘴邊卻因為丈夫的出現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隻是這種笑容看了就會讓人心痛。
“夢琪!”齊楚雄抱住妻子痛惜道:“為什麼不讓人通知我回來?”
“我的身體不要緊,隻要調理一下就會好起來的,你這些天一直在外麵忙,整個人都累瘦了,我得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張夢琪掙紮著想要起身,然而喉嚨裏卻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她痛苦地彎下了腰,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
“你這是何苦呢?”齊楚雄心中一陣酸楚,急忙按住了妻子的肩頭:“好好躺下來休息,等你病養好了,我就帶你去山下走走。”
“去山下?”張夢琪突然露出了喜悅的目光:“難道說我們已經自由了嗎?”
“是的,將軍臨去世前簽署了一份特赦令,不僅是我們,就連路易斯和提比莉婭也自由了。”
“太好了!”張夢琪喜極而泣:“我真想立刻就跑下山去見埃爾文,再給他親手包上一頓餃子。”
“會有這個機會的。”齊楚雄眼中泛起了淚光:“不過你必須先把身體養好,否則埃爾文見了你一定會很難過的。”
“我知道了,快,給我拿些吃的來。”張夢琪催促提比莉婭為自己端來一大盤食物後,便當著丈夫的麵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齊格菲爾德強忍住心頭的痛苦服侍著妻子,直到她安心的睡去,這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樓下的客廳裏。
“爸爸,您這次出去有什麼收獲嗎?”路易斯坐到了齊楚雄身旁。
“收獲談不上,奇怪的問題倒是一大堆。”齊楚雄把自己這趟出行的經曆詳細講述了一番,末了還拿出了阿爾伯特塞給自己的那張小紙條。路易斯接過紙條看了半天,雖然也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但是卻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張紙條就放在你這裏,有空的話多研究一下,看看阿爾伯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眼下我們還要麵臨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我真的很擔心夢琪會崩潰的。”齊楚雄歎道。
“是不是埃爾文要回家了?”路易斯一下子猜中了齊楚雄的心事。
“沒錯,隻是他這次不光是要回家,恐怕還要向他母親介紹自己的未婚妻,可是我這麼多年來為了安慰夢琪,一直沒敢告訴她真相,但是這次怕是說什麼也瞞不過去了。”
“是啊,她要是看到埃爾文居然當上了將軍,隻怕當場就會氣昏過去。”路易斯憂心道。
“你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齊楚雄心煩意亂道。
“我看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您恐怕隻能去找一個人好好談談。”路易斯說。
“這個人是誰?”
“阿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