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愛恨情仇(181)(1 / 2)

齊格菲爾德驚訝的看著布赫霍爾茨,片刻後卻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這種話好像不應該從您嘴裏說出來……”

“沒錯,我目前的身份確實不適合說這些話!”布赫霍爾茨激動的喊道:“但是作為你昔日的老師,我隻想告訴你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不能隻會打勝仗,而是在戰局不利時也應該有勇氣去麵對最殘酷的結果!”

齊格菲爾德從椅子上緩緩起身,用一種疲憊不堪的目光掃視著身邊那一張張期待的麵孔。“我懂了。”他的語氣依然低沉,“維茨拉爾將軍,請您立刻指揮部隊向沙伊德曼將軍靠攏,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從三麵被圍的困境中解救出來,然後我們再向東撤退,隻要能夠與哈斯德菲將軍的預備隊彙合,我就有辦法穩定住局勢。”

維茨拉爾二話不說就衝出了司令部,而博洛寧根也利用他手頭為數不多的通訊設備指揮著天空上的戰鷹做著艱難的戰鬥。不知不覺中,24小時便過去了,當一臉土灰色的沙伊德曼在滿身硝煙味道的維茨拉爾陪同下走進司令部時,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們已經完了!”

“您還剩下多少兵力?”齊格菲爾德不得不提出了這個看似多餘的問題。

“和我一起撤下來的隻有不到一個師,其他的部隊都已經失去聯係了。”沙伊德曼說完這句話便抱住了腦袋。

“還好,至少沒有全軍覆沒。”齊格菲爾德苦笑道。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維茨拉爾緊張的問道。

“立刻向東撤退,一定要突破敵軍在富爾達河畔的包圍圈,並爭取與預備隊會師,但是在此之前後衛部隊必須先炸毀阿貝爾河上的橋梁,否則他們很難擋住敵軍的追擊。”

對於軍人來說,勝利時迎著槍林彈雨的衝鋒其實並不可怕,因為那時的他們心中充滿著成功的喜悅,而真正令他們感到恐懼的是失敗時痛苦的撤退,那是一種既看不到希望,又不知道苦難何時會結束的傍徨。

第六集團軍眼下正在經曆這樣的痛苦,傷兵們被人抬在擔架上發出痛苦的呻吟,狹窄的浮橋上擠滿了坦克與火炮,所有的人都有氣無力的向著不久前還充滿希望的出發地行進,然而當後方飛來的炮彈在身邊掀起巨大的水柱時,本來就沒有多少秩序可言的隊伍便更加慌亂了,成箱的彈藥被隨意丟棄在河邊,坦克手們拋棄了擠在橋上一動不動的座駕,與步兵們爭搶著卡車上為數不多的座位,就連憲兵的怒吼與威脅這時也不再起作用了。人們度過了一個災難般的夜晚,他們幾乎沒有停下來喘氣的機會,因為雷德尼茨的裝甲鐵騎正在無情的碾碎著他們穩住陣腳的希望,第六集團軍幾乎喪失了全部的輜重,然而當他們好不容易才撤回到富爾達河畔時,迎接他們的卻是更大的噩耗。

第九集團軍和第十七集團軍在黨衛軍猛烈的攻擊下全線崩潰了,將軍們失去了對部隊的控製,隻能任憑他們像無主的羊群般四散奔逃。失敗如同瘟疫,頃刻間便傳染到了哈斯德菲的預備隊,這位舒伯特的忠誠部下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他一麵將馬沙爾失守的消息傳播出去,一麵又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下令部隊全麵撤退,而武裝黨衛軍此刻宛如凶狠而又具備高度紀律性的狼群,對這些殘兵敗將們進行著毫不留情的絞殺。

路德維希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腦屏幕,原本在那上麵還勢不可擋的齊格菲爾德集團軍群此刻卻變成了一個個被藍色包裹的小紅點,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卻感覺到手心漸漸失去了溫度。

“我看這場演習已經分出勝負了。”林德曼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站了起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請您下令雙方停火吧。”

將軍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路德維希身上,然而他們迎來的卻隻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您該作出決定了,否則隻會造成更多的傷亡。”林德曼加重了語氣。

“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羅森巴赫突然擋在了林德曼與路德維希之間:“雖然局勢對埃爾文非常不利,但是我卻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應對如此危險的局勢。”

“您很不甘心對嗎?”林德曼問道。

“不,”羅森巴赫用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盯著林德曼的眼睛:“我隻是對有些事情感到好奇,比如說,眼前的這場大潰退就來的非常突然。”

“您這是什麼意思?”林德曼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難道是懷疑我在裏麵搗鬼嗎?”

“我們能坐下來繼續觀戰嗎?”羅森巴赫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質疑。

林德曼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便一聲不吭的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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