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我們有什麼不同!”羅森巴赫喊道:“所以我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明白,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允許你把阿爾伯特趕下台!”
“施蒂爾!”路德維希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要是我不同意你的要求呢?”
“啪!”羅森巴赫將一支手槍狠狠地摔在了路德維希麵前:“那你就動手吧!”
路德維希驚愕的看著羅森巴赫,片刻後,他頹然坐下,眼神顯得痛苦而又無奈:“施蒂爾,為什麼你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既然你可以不和我打招呼就對阿爾伯特動手,那麼我也隻能用這方式來表明自己的態度!”羅森巴赫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順便再說一句,作為多年的好友,那天在會議上我沒有對你的做法表示反對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所以你以後也不要指望我會改變態度。”
路德維希內心深處做著激烈的掙紮,盡管他很想將事情的真相全部都告訴對方,但是直覺卻告訴他僅憑自己目前掌握的情報肯定無法讓羅森巴赫相信自己,而且萬一要是因此暴露了伊莎貝拉,對自己來說可就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裏,他將那把手槍又還給了對方:“施蒂爾,看來我們在阿爾伯特的問題上確實出現了分歧,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在古斯塔夫的最終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絕不會對阿爾伯特采取任何行動。”
羅森巴赫其實也不指望路德維希會徹底改變主意,所以這個答複對他來說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於是他收好手槍,略顯歉意道:“對不起,弗蘭茨,請原諒我剛才的舉動有些過分,但是請你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珍視與你的友情,而且我這樣做的目的也隻是想讓你明白一點,那就是在推動第三帝國實施改革的過程中你絕不能聽從任何人的擺布。”
“你是在說齊嗎?”路德維希問。
“沒錯。”羅森巴赫說:“雖然他是我們的好朋友,但是這種友情隻能被限製在私人層麵,而在事關國家命運的重大問題上,齊是絕對沒有發言權的,因為我們追求的是變革,而他追求的卻是毀滅!”
“好吧。”路德維希勉強點頭道:“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
“這就好。”羅森巴赫鬆了口氣,接著又道:“維澤克既然已經獲得了特赦,而且他在阿爾特納的囚所也已經建好,我看你還是趕快下令把他送出雅利安城,免得時間久了他的黨羽們再借機滋事,正好我打算在兩天後與阿爾伯特一道去查看埃爾文那裏的演習準備情況,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順便把他押去吧。”
“這是你自己的主意嗎?”路德維希猛地抬起了頭。
“當然是。”羅森巴赫毫不猶豫的答道。
路德維希沉默良久後,不得不同意了羅森巴赫的建議:“那就有勞你跑這一趟吧,不過既然齊也在那裏,你就順便把這個也一並帶去吧。”他從辦公桌抽屜裏掏出了一份公文遞給了羅森巴赫。當後者看完公文的內容後,立刻緊張地喊道:“我的天,這竟然是統帥閣下臨終前親自簽發的赦免令!”
“施蒂爾,你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對這個消息並不是很興奮呢?”路德維希問:“難道你不希望齊重獲自由嗎?”
“我當然希望他獲得自由,但是眼下正值推動變革的關鍵時期,所以我認為他即使獲得了自由,我們也應該限製他的活動範圍,否則那些殘存的抵抗組織成員們一旦與他取得了聯係,必然會導致局勢變得更加複雜。”羅森巴赫說。
路德維希心中無奈的歎著氣,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羅森巴赫的公正無私感到高興還是悲哀,總之他覺得這遠比對付阿爾伯特還要令人頭疼……
夜深了,阿爾海姆的看守們紛紛進入了夢鄉,然而維澤克卻如同一頭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般坐臥不安,對他的宣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他既沒有盼來赦免令,也沒有被人押上刑場,這種坐以待斃的心情令他每一秒鍾都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媽的!那個狗娘養的舒伯特肯定是在把我當猴耍!”維澤克一想起那張鐵麵具就忍不住爆了粗口:“說什麼隻要我聽他的就能獲得自由,這他媽的純粹是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要我不得不認罪!我真是個傻瓜,怎麼可以接受這種卑鄙的要挾呢!”
“你要是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囚室外麵突然傳來了一個陰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