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借用墨索裏尼的事情來告誡你不要輕易地對一個人做出判斷,如果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又怎麼能讓我相信你所描述的一切不是一場虛幻的夢呢?”
即便是麵對齊格菲爾德的咆哮,秦風也依然表現得穩如泰山,然而前者卻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你從來就不了解我口中的那位大人物,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甚至可以和上帝相提並論!”
“沒有人會讓自己看起來就像個陰謀家,除非他天生就是個沒腦子的人。”秦風迅速反駁道。
“秦風!”齊格菲爾德被徹底激怒了:“你為什麼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質疑,如果每一個生活在地上世界的人都像你這樣來看待我們,那麼我倒覺得確實應該用一場戰爭來改變你們的思維方式!”
“很抱歉,埃爾文,也許我剛才的口氣確實有些過於刻薄了。”秦風放緩了語調:“但是我這樣做隻是希望你不要輕易地去相信一個人口頭的承諾,而是要在耐心的觀察他的實際行動後再做出判斷。”
聽到秦風做出了讓步,齊格菲爾德也暫時壓下了火氣:“我和這個人相識已經超過了十年,這足以讓我看清楚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不止一個人懷有和我同樣的看法,或許你心裏仍然會充滿猜疑,但是隻要你和他見上一麵,就會知道我並沒有騙你。”
“埃爾文,你可以告訴我這個人究竟是誰嗎?”秦風問道。
“其實我早就和你提起過他的名字,”齊格菲爾德笑道:“他就是斯特凡妮的父親,也就是我最尊敬的阿爾伯特叔叔。”
“你說他已經步入了政壇這句話又怎麼解釋?”秦風繼續問道。
“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齊格菲爾德略顯歉意道:“就在不久前的一場軍事會議上,阿爾伯特叔叔已經被公開委任為帝國總理,這對於整個地下世界和那些非日耳曼裔族群來說可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
“這就奇怪了?”秦風不由皺起了眉頭:“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的這位阿爾伯特叔叔由於自己的養父曾經試圖與外界進行和平談判的緣故一直飽受打壓,怎麼會突然間成為帝國總理呢?”
“據說這也是一場政治鬥爭的結果……”齊格菲爾德將阿爾伯特成為總理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秦風聽完後眉頭緊鎖:“聽起來好像是你們的副統帥閣下被逼無奈才做出了這種選擇,但是我怎麼覺得這裏麵還是有蹊蹺呢?”
“我的上帝,你又看出什麼來了?”齊格菲爾德不由苦笑著問道。
“你想,既然霍夫曼無法讓維澤克立刻上台,那麼完全可以先讓路德維希將軍繼續擔任看守內閣總理,然後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將維澤克推上台,但是他卻偏偏采取了最愚蠢的做法,要知道克勞柏森將軍一旦站穩了腳跟,無論對他還是維澤克而言都會構成莫大的威脅,從這一點來看,你們的副統帥閣下可謂是下了一著臭棋。”
“我倒覺得形勢對阿爾伯特叔叔並不有利。”齊格菲爾德反駁道:“第一,帝國的軍權仍然掌握在副統帥閣下手中,第二,維澤克已經進入了內閣,隻要他不停地在暗中搗亂,阿爾伯特叔叔隨時都有被迫下台的風險,第三,維澤克的黨羽勢力龐大,就連路德維希將軍和羅森巴赫將軍都無法抗衡,尤其是他那個小集團當中最忠實的成員阿爾佩特將軍現在已經成為了新任陸軍總司令,而阿爾伯特叔叔身邊卻沒有多少可以依賴的人,綜合以上三點來看,副統帥閣下做出這種決定完全是有備而來。”
“既然形勢這麼凶險,那你為什麼堅持認為克勞柏森將軍能給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帶來希望呢?”秦風問道。
“形勢確實對我們很不利,但是也並非沒有機會!”齊格菲爾德將拳頭舉到了胸前:“就像阿爾伯特叔叔自己說過的那樣,隻要能讓生活在這個國家裏的每一個人都過上幸福自由的生活,那麼即使我們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這麼說,你已經下定決心要站在克勞柏森將軍這一邊了?”秦風突然歎了口氣:“埃爾文,其實我對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種看法,隻是不知道你能否接受?”
“你說吧,反正我現在已經習慣從你這裏接受刺激了。”齊格菲爾德在兩塊墓碑中間打掃出一小塊空地後,便坐在秦風身邊當起了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