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文,或許你現在很難接受我的看法,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提出這種觀點的人隻是因為缺少對世界局勢的正確認識那還好說,但是如果他很清楚自己的這種要求根本就不可能被外界所接受的話,那麼一切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你根本就不了解這裏的情況,所以才會說出這種沒有腦子的話!”齊格菲爾德激動的喊道:“提出這種想法的人必須冒著隨時都有可能被處決的風險,然而他卻義無反顧的堅持自己的理想,這樣的人絕不應該受到指責!”
“好吧,埃爾文,也許我是應該先了解清楚這件事情的背景後再作出判斷。”麵對齊格菲爾德尖銳的反駁,秦風暫時選擇了退讓:“既然如此,那我們暫時先擱置爭議,然後等待時間來為這場辯論作出裁決。”
“擱置爭議可不是個好主意,因為它並不能徹底消除我們之間的分歧。”齊格菲爾德依然不肯放棄爭論。
“那我們就在這裏吵上一整天好了,”秦風兩手一攤,擺出了一個奉陪到底的姿勢:“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隻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足夠的耐心。”
看到秦風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齊格菲爾德一時間也沒了脾氣,“你這個人真可惡,為什麼每次吵架都能占到我的便宜?”
“當一個人手中掌握真理時,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處在正確的方向。”秦風迅速答道。
“你以為自己是哥白尼嗎?”
“我是不是哥白尼不好說,但是我不希望你成為柏拉圖。”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空想主義者,我所有的行為和想法都是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也許你現在很懷疑這一點,但是我有足夠的信心來證明你是錯誤的!”
“埃爾文,吵架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現在不會和你繼續展開辯論,但是我希望你有機會時能夠去了解一下什麼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或許會幫助你找到很多問題的答案。”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齊格菲爾德立即追問道:“這究竟是什麼病?”
“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答案,因為即使我現在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所以這個答案隻能靠你自己去尋找。”秦風搖著頭說。
“真是令人頭疼的東方式思維,”齊格菲爾德無奈的晃著腦袋:“一件普通的事情也要蒙上一層神秘主義的麵紗,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麼和人打交道的?”
“我倒覺得與追求嚴謹的日耳曼哲學相比,你確實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古老的中國文化。”秦風略微一頓,便提出了一個他最關心的話題:“埃爾文,你現在還說中文嗎?”
“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而且我還曾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講中文。”齊格菲爾德給了秦風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為什麼不講中文?難道你這樣做也是為了和你父親劃清界限嗎?”
“我現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齊格菲爾德避開了秦風的注視:“時間不早了,我要先離開這裏,過兩天再來看你。”話音剛落,他便轉身離去。
秦風孤獨的站在山洞裏,任憑一盞微弱的燭光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身影,盡管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這些天來的努力已經觸動了齊格菲爾德內心深處最敏感的神經,但是能否讓一個叛逆的靈魂就此幡然悔悟,他心裏卻依然沒有把握。
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麵性,就在秦風為如何能夠將齊格菲爾德拉回正道而煩惱之際,維澤克的腦子裏也在為齊格菲爾德頭疼,不過他的煩惱並不是如何幫助齊格菲爾德,而是在想著該采取什麼樣的報複措施才能化解自己遭遇羞辱後的怨氣。坐在他身邊的阿爾佩特雖然早已猜出了他的心思,但是不知何故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兩個人就這樣來到了霍爾拜因,按照計劃,他們將在這座距離雅利安城還有兩百公裏的小鎮住上一晚,然後第二天一早再趕路。但是剛一下車他們便看到了恩斯特的身影,後者滿麵堆笑的告訴他們自己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今晚他們隻管盡情享受就行了。
當豐盛的美食和妖豔的陪酒女郎出現在自己麵前時,維澤克鬱悶的心情終於得到了一絲放鬆,他一直放縱到很晚才在恩斯特的陪同下回到了臥室,但是當後者將一份密信呈到他麵前時,他卻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