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外泄露。”恩斯特從錄像機裏取出帶子,當著維澤克的麵砸了個粉碎。
維澤克見狀稍稍安下了心,可是一個新的疑問又迅速冒了出來:“他為什麼要幫我?”
“我知道您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但是用這種方式來宣泄情緒卻很糟糕。”恩斯特仿佛看穿了維澤克的心思:“如果副統帥閣下知道了您剛才說過的那些話,無論您是否有心,我想他都不會感到高興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維澤克的態度看似很強硬,但是語氣卻並不那麼有力。
“不,我隻是在幫助您。”恩斯特微微一笑,道:“您是副統帥閣下大力培養的繼任者對象,而我也是靠了他的關懷才得以重新回到雅利安城,所以我們其實是同路人……”
“住口!”維澤克不甘心的吼道:“誰和你是同路人,快給我滾出去!”
“我不會一直站在這裏打擾您的休息,不過在我離開之前倒是有幾句話想告訴您。”恩斯特的表情裏看不出有任何憤怒的味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樂於看到您坐在國務秘書的位置上,有些人甚至還當麵向副統帥閣下表達過不滿,而他至少在幾個月前還一直在維護您的形象,不過最近嘛……”他突然停了下來。
“他最近怎麼了?”維澤克猛地從床上跳下來揪住了恩斯特的衣領。
“我看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恩斯特並沒有試圖擺脫,“否則這隻會讓您更加痛苦。”
維澤克的雙手在一陣輕微的顫抖後,便軟綿綿的耷拉下來:“我讓他感到失望了,這都是我的錯……”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恩斯特輕輕的晃著腦袋:“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曆史上那些沒有登上王位的儲君們的下場,所以您現在必須為自己的命運做出點努力了。”
“你胡說!”維澤克厲聲吼道:“你竟然敢挑撥我和副統帥閣下之間的關係!等著瞧吧,我現在就去向他控訴你的罪行!”
“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您叫輛計程車。”恩斯特轉身走向了門外。
“等一等!”維澤克突然拉住了恩斯特,“你敢發誓自己沒有騙我嗎?”
“我又不是什麼滑稽劇演員,幹嘛要開這種玩笑?”恩斯特從口袋裏順手掏出了幾頁信紙,“喏,您自己看看吧。”
維澤克接過信紙,發現那上麵竟然記錄著從自己當上國務秘書後霍夫曼與一些軍政要員的談話內容,而且果然如同恩斯特所言,確實有很多人對自己火箭般的躥升速度感到不滿,更可怕的是,這些反對者來自各個層麵,除了國防軍和政府官員外,甚至還有些黨衛隊人士,這說明自己雖然擁有霍夫曼的支持,但是下麵的人卻並不買賬。
“我真搞不懂,我又沒有得罪過這些人,他們為什麼這樣反對我?”維澤克忍不住抱怨道。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們同樣夢想成為艾德斯瓦爾宮的主人,而您雖然獲得了副統帥閣下的支持,但是要想實現這一夢想,您還缺少一樣東西。”恩斯特說。
維澤克盯著對方看了半天,口氣終於軟了下來:“說吧,您認為我缺少什麼東西?”
恩斯特聽出了維澤克語氣裏的變化,他微微一笑,道:“在我回答您的問題之前,請您先告訴我副統帥閣下這些年來幾經沉浮,卻為什麼始終牢牢掌控著權力?”
“這當然是因為他身邊始終有一群忠誠的追隨者……”維澤克話剛出口便明白了恩斯特的意圖:“您是要我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對嗎?”
“沒錯!”恩斯特說:“眼下統帥閣下和副統帥閣下都年事已高,誰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再活多長時間,至於路德維希總理嗎?誰都知道他不過是個站在台前的傀儡,所以大家都在尋找讓自己獲得支持的機會,而您若想在激烈的政治鬥爭中站穩腳跟,就必須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否則萬一副統帥閣下那裏突然發生變故,而您又沒有做好準備,那麼結果可就大大不妙了。”
恩斯特的話讓維澤克心中犯起了嘀咕,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也知道霍夫曼最忌諱有人在政壇上拉幫結派,所以他一直沒敢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
看到維澤克那副沉默不語的模樣,恩斯特轉身從臥室的大衣櫃裏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箱子,維澤克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那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當恩斯特把箱子打開時,他卻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箱子裏竟然裝滿了耀眼的黃金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