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飯桶!”明希豪森瞪著通紅的眼睛吼道:“防守部隊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連幾個小時都堅持不了嗎?”
“守軍隻有一個營,而敵人卻出動了兩個師,如此懸殊的兵力就算上帝也守不住!”副參謀長鐵青著臉做出了回應。
“就憑區區兩個師也想消滅我們!維茨拉爾這是在做夢!”明希豪森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般在部下們麵前瘋狂的咆哮著:“我絕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我們要繼續追擊,隻要消滅了位於我們東邊的敵軍,我們就能擺脫兩麵受敵的困境,到時候全師主力一起向西反攻,徹底消滅第十八裝甲軍!”
平心而論,明希豪森在困境中作出的這種選擇並沒有錯,但是問題在於警衛旗隊師自從進入山區以來就沒有得到過充沛的休息,很多官兵早已疲憊不堪。而第十八裝甲軍偽裝成主力潰逃的部隊在接到警衛旗隊師的退路已經被切斷的消息後士氣高漲,他們憑借著有利的地形展開了頑強的阻擊,盡管明希豪森不斷催促部隊發起進攻,但是卻始終無法將對方擊潰。
八個多小時激烈的戰鬥過後,警衛旗隊師的攻勢依然毫無結果,但是他們的背後卻已經傳來了密集的槍炮聲,眼看著第十八裝甲軍的主力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警衛旗隊師壓過來,就連一向頗為自負的明希豪森也慌了手腳,他後悔自己不該拒絕聽取卡希爾的建議,從而讓警衛旗隊師落到了今天這幅田地。但是事已至此,留給他後悔的時間幾乎為零,他再也不提消滅敵軍的事情,而是匆忙下達了全師向西突圍的命令。
警衛旗隊師的很多官兵都被這道命令搞懵了,因為即便是已經陷入了兩麵受敵的困境,他們仍然堅信能夠奪取最終的勝利,但是當他們聽到從第十八裝甲軍陣地上傳來要求他們放下武器投降的廣播時,他們這才意識到整個警衛旗隊師已經陷入了一個精心策劃好的陷阱裏。一種無法形容的挫折感頓時讓官兵們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而第十八裝甲軍卻是越戰越勇,接二連三的發起猛烈的攻勢。警衛旗隊師雖然進行了數次反攻,但是他們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官兵們從上到下個個都疲憊不堪,縱使明希豪森一再嚴令,也無法讓他們恢複以往那種戰無不勝的氣慨。在經曆了兩天一夜的激戰後,第十八裝甲軍終於完成了兩翼合圍,整個警衛旗隊師剩餘的三萬多官兵被壓縮在一個方圓不到二十五公裏的包圍圈裏,哭天不靈,叫地不應。警衛旗隊師司令部因此陷入到一種巨大的恐慌中,而明希豪森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演習開始前曾經毫不留情的諷刺過第六集團軍司令維爾納將軍,這次自己萬一要是落到了對方手裏,隻怕是要遭遇更加難以想象的羞辱了!
與警衛旗隊師的緊張氣氛相比,第十八裝甲軍司令部卻洋溢著一派愉快的氣氛,由於常年來一直遭遇武裝黨衛軍的打壓,很多官兵心裏一直都憋著一股氣,這回總算是找到了發泄的方式,他們個個摩拳擦掌,無不期待著總攻時刻的到來。
作為這次作戰計劃的初始構想者,齊格菲爾德在短短的幾周時間裏就變成了第十八裝甲軍很多官兵心目中的英雄,而他指揮的第九裝甲連更是成為了眾人羨慕的對象——就以萊克斯特為例,這個威爾士人的後代過去很少受到人們的關注,但是自從他成為齊格菲爾德身邊的傳令兵之後,每天都要窮於應付無數士兵要求他幫忙加入第九裝甲連的請求,搞得他甚至不敢公開露麵。
麵對著如同潮水般湧來的讚歎聲,齊格菲爾德卻並未失去應有的冷靜,他腦子裏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帶領第九裝甲連在這場演習的最後關頭發揮重要作用!
轉眼間,距離警衛旗隊師陷入包圍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正在帳篷裏讀書的齊格菲爾德突然接到命令,要他迅速趕往軍部接受任務,他心頭不由為之一顫,立刻丟下書本趕到司令部。他剛對維茨拉爾和克勞斯敬完禮,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將軍先生,您究竟打算讓我去執行什麼任務?”
維茨拉爾和克勞斯相視一笑,便對齊格菲爾德說:“埃爾文,我們馬上就要發起總攻了,由於這次勝利和你有著很大的關係,為了以示獎勵,我和羅森巴赫上校決定讓你到司令部和我們一起觀看警衛旗隊師被徹底殲滅的時刻。”
“您說什麼!要我呆在司令部裏當看客?”齊格菲爾德頓時著急的喊道:“將軍先生,這種差事您還是留給其他人去做吧,我現在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要率領我的部下們加入到最後的殲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