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沉淪還是反擊?(9)(1 / 2)

1982年1月24日,威廉·凱特爾軍事學院。

隨著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監考老師將一份份考卷發到了學生手中。今天的考試內容是法語,很多人一拿到試卷就開始認真填寫,但是小齊格菲爾德卻磨磨蹭蹭的拿著鋼筆,半天不在卷子上寫一個字,每當監考老師向他走來時,他便裝模作樣的寫上幾筆,監考老師一走,他就偷偷的從口袋裏拿出準備好的小紙條瞧上幾眼。

就在這種與監考老師的互相較量中,小齊格菲爾德好不容易答完了卷子,正當他心中暗自竊喜之際,藏在口袋裏的小紙條卻突然被人一把抓了出來。

“這是什麼?”拉尼克在他麵前氣憤的晃動著那些小紙條。

小齊格菲爾德頓時啞口無言,隻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出聲。

“你這是在作弊!”拉尼克把那些小紙條摔在了小齊格菲爾德的臉上:“全班都在為爭取獲得第一名而努力,可是你呢?上課的時候不認真聽講,到了考試就想蒙混過關,這些難道也是你那雜種父親教給你的嗎?”

“住口!”小齊格菲爾德吼道:“你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但是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父親!”

“侮辱了又怎麼樣?”拉尼克喊道:“你把我們班的臉都給丟盡了,我要是維爾納將軍的話,現在就會把你趕出去!”

“混蛋!”小齊格菲爾德突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朝頭上湧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說了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敢動手打我嗎?”拉尼克喊道。

“啪!”小齊格菲爾德上去就是一耳光,拉尼克在短暫的震驚後迅速發起了反擊,而其他的孩子們也加入了戰局。“打死他!打死他!”小齊格菲爾德很快便被人按倒在地上,無數個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卡爾在一旁急得嗷嗷大叫,可是卻沒有人理會他。

“你們都瘋了嗎!快給我住手!”聞訊趕到的克勞斯剛一走進教室就大發雷霆。孩子們這才紛紛停了下來。

“埃爾文!”卡爾急忙跑到小齊格菲爾德身邊把他扶了起來,此時的他滿臉都是青紫的傷痕,衣服上的紐扣也不翼而飛。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架!”克勞斯對拉尼克問道。

“他侮辱我父親,所以我才動手打了他!”小齊格菲爾德搶先喊道。

“閉嘴!”克勞斯臉色一沉,“我現在問的是拉尼克而不是你!”

小齊格菲爾德漲紅著臉退到了一邊。

“報告少校,我發現他考試作弊,於是就對他進行指責,結果說了沒幾句話他就動手打我。”拉尼克氣呼呼的喊道。

“拉尼克說的是事實嗎?”克勞斯立刻對小齊格菲爾德投去一縷嚴厲的目光。

“是我先動手打了他,但是那也是因為他罵我父親是個雜種……”

“少廢話!”克勞斯打斷道:“你先動手打人就沒有道理!還有,考試的時候為什麼要作弊!”

“我……”小齊格菲爾德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我是擔心自己考不好會影響班級的名次,所以才想到了這個主意。”

“哼!”克勞斯轉而又看著拉尼克:“他說的話你也聽見了,說說你的看法吧。”

“他的理由根本就不能成立!”拉尼克說:“因為他這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辯解!而且退一步說,就算他心裏是想為這個班級爭取好名次,但是這種方法卻是完全錯誤的,因為我寧肯要殘酷的現實,也不要虛偽的美好!”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克勞斯又對小齊格菲爾德問道。

小齊格菲爾德無言以對,隻好咬著牙關,任憑臉龐上的肌肉在不停的顫抖。

“看來你還不服氣。”克勞斯說:“我看這樣好了,現在就舉行全班會議,讓你的同學們先列出你平時犯的錯誤,然後大家再一致表決該怎麼處置你!”

克勞斯的建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讚同,孩子迅速回到座位上,按照從前到後的順序按個發言。

“他上課的時候從來不認真聽講,老師提問時也不愛發言!”

“他愛撒謊,還自以為是,覺得誰都沒有他強!”

“他喝湯的時候總是發出巨大的聲響,聽起來就讓人感到惡心!”

“他不愛閱讀政治書籍,甚至連《我的奮鬥》都背不下來!”

孩子們每發出一條控訴,克勞斯就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上一筆,二十分鍾後,整個黑板就畫滿了密密麻麻的記號。“怎麼樣?這些控訴都是事實嗎?”克勞斯把手中的粉筆扔到了小齊格菲爾德腳下。

盡管小齊格菲爾德心中充滿了委屈,但是他卻無法否認大家的指責:“是的,這都是我犯下的錯誤……”

克勞斯的眉宇間掠過了一絲憂慮,但是快的幾乎令人無法發現:“好!”他點了點頭,“現在全班表決,你們是否同意讓齊格菲爾德離開這所學院!”

孩子們紛紛舉起了手,克勞斯舉目望去,發現除了卡爾之外,孩子們竟然全都選擇了同意。“卡爾!”他立刻大聲喊道:“難道你反對將齊格菲爾德趕出這所學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