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冷靜點,”施特萊納說:“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先穩定住局勢,不讓抗議活動繼續蔓延下去,否則事態一旦徹底激化,我們再想控製住局勢可就難了!”
“好吧。”克勞柏森勉強壓住火氣道:“那麼您認為我們下一步應該采取哪些措施呢?”
“您要立即與阿爾托利舉行會談,勸說他下令停止抗議活動,但是他肯定會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這個時候您就要做出適當的讓步,盡量避免會談失敗。”
“那麼我們的底線是什麼?”
“除了軍隊的指揮權不能交出去,其他的事情都好談。”
“是,我明白了。”
“還有,會談時要注意掌握好氣氛,並且隨時向我報告進展。”
“是,我會隨時和您保持聯係。”克勞柏森剛放下電話,就立刻按下了辦公桌上的電鈴。秘書很快就回到了他麵前。
“聽著,你馬上以我的名義邀請阿爾托利將軍到總理府來舉行會談,並且告訴他,我會用自己的名譽來擔保他的安全。”
“是,我這就去請他。”秘書匆忙轉身離去,大約過了十分鍾後,他卻帶著一臉緊張的表情回到了克勞柏森麵前:“總理閣下,我剛才和阿爾托利將軍取得了聯係,並且向他轉達了您的願望,但是他卻說如果您真想和他會麵的話,最好親自趕到他的官邸,否則他很難相信您是真心實意的要與他就目前的局勢展開磋商……”
“哼!”克勞柏森憤怒的吼道:“他這是赤裸裸的敲詐!等著瞧吧,我絕不會向他屈服的!”
“那麼您是打算拒絕他的要求了?”秘書問道。
“不,隻有膽小鬼才會害怕去和他見麵!馬上備車,我們這就出發!”
……
“你們說克勞柏森將軍會來嗎?”克雷默心神不定的望著阿爾托利官邸的大門,麵前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頭。
“他不敢來最好!”弗萊貝格惡狠狠地說:“這樣我們就可以大肆宣揚他是因為心中有鬼所以才不敢來和我們見麵,到時候我看他怎麼解釋!”
阿爾托利眉頭微皺,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發表看法,就聽到官邸門外傳來了一陣刹車聲,他急忙起身跑到客廳的窗戶旁向外望去,當克勞柏森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立刻忍不住喊道:“我的天!他來的可真快!”
“他帶來了多少人?”弗萊貝格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
“看樣子隻有他和自己的秘書。”阿爾托利答道。
“您沒有看錯吧?”弗萊貝格吃驚的說:“身邊就帶一個秘書也敢闖進您的官邸,他難道不害怕我們會趁機幹掉他嗎?”
“他連俄國人的幾十萬大軍都不怕,又怎麼會害怕我們這幾個被趕下台的光杆司令呢?”克雷默頗有感慨的來了一句。
弗萊貝格皺起了眉頭,卻沒有時間去反駁克雷默,因為克勞柏森這時已經走進了官邸,當他看到弗萊貝格和克雷默也在場時,先是短暫的愣了一下,接著便對阿爾托利毫不客氣的問道:“阿爾托利,看來這場抗議活動並非是您一個人的傑作對嗎?”
“是又怎麼樣?”弗萊貝格不等阿爾托利做出回應便搶先喊道:“我們就是要通過抗議活動來表達我們的不滿,隻要您一天不收回所謂的和平談判計劃,我們的抗議活動就絕不會停止!”
“弗萊貝格,您說出這種話就不感到羞恥嗎?”克勞柏森強硬的回擊道:“您口口聲聲說要表達不滿,但是您有意見為什麼不當麵說出來,卻偏偏要在背後煽動普通的國民們走上街頭!如果這些國民在示威過程中與政府發生衝突並且造成傷亡的話,首先要被追究責任的人就是您!”
弗萊貝格沒有想到克勞柏森的態度居然會如此強硬,他一時間反倒被駁得啞口無言。阿爾托利見勢不妙,急忙站出來說:“總理閣下,帝國憲法規定國民有權利針對政府的錯誤做法舉行示威抗議,所以我不認為我們這樣做有什麼錯!”
“別在我麵前玩弄這種文字遊戲,因為您從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國民!”克勞柏森迅速反駁道:“國民是有權利對政府的錯誤做法進行示威抗議,但是前提是他們必須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但是我恰恰沒有見到這一點,與之正好相反,您手下的親信們不斷的在各地造謠,聲稱我打算將整個國家出賣給敵人!說到這裏我必須向您提出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您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