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今天要向你們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前任空軍總司令馮·阿爾托利將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副統帥閣下已經在暗中通過內線搞清楚了最近發生在雅利安城內的一些奇怪事件背後的真相,根據內線的情報顯示,從羅蒙總理的突然自殺到近來傳得沸沸揚揚的和平談判計劃全都是克勞柏森在背後搗的鬼,而且他目前的步子邁的越來越大,不但將副統帥閣下軟禁在梅因波爾,還剝奪了我們手中的權力,而他下一步的計劃就是把我們全部抓起來,作為他與敵人進行談判的籌碼!”
“他這是癡心妄想!”弗萊貝格狠狠地砸著桌子:“別看他現在當上了總理,但是德國陸軍絕不會輕易聽從他的擺布!”
“我的海狼們也不會容忍任何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克雷默同樣滿麵怒容:“和敵人進行談判?還是讓他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再說吧!”
隨著這兩位德國陸海軍的頭麵人物率先表明態度,會場內的其他參與者們也紛紛用咆哮聲表達著對克勞柏森的仇恨,他們的火氣幾乎可以把小酒館化為灰燼,以至於阿爾托利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現場的氣氛暫時恢複了平靜。
“諸位,副統帥閣下在發來的密電中說由於目前統帥閣下也遭到了克勞柏森的挾持,所以才發布了很多不利於我們的命令,為此副統帥閣下要求我們一定要保持冷靜,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遭遇挾持?”弗萊貝格突然冷笑道:“我看統帥閣下是心甘情願這樣做的吧,不然克勞柏森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與會者頓時麵麵相覷,盡管他們心裏對施特萊納的做法確實心存疑問,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敢像弗萊貝格這樣直截了當的提出質疑。
阿爾托利起初麵露尷尬,但是他畢竟在政壇上打拚多年,所以並不慌亂:“有質疑很正常,但是我認為副統帥閣下是不會欺騙我們的,所以我希望類似的聲音今後不要再出現。”
弗萊貝格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
阿爾托利暫時鬆了一口氣,便繼續部署道:“諸位,副統帥閣下命令我們立刻在各地組織抗議活動,一旦克勞柏森下令鎮壓,我們就可以趁機在民間散播他大肆宣揚和平談判的行為隻是個幌子,目的就在於要趁機取代統帥閣下並建立起由他掌權的獨裁體製,隻要我們可以讓事態激化,那麼克勞柏森不但無法實現自己的計劃,反而還會陷入四麵受敵的困境,到那時我們再發起突然襲擊,就一定可以順利的將他幹掉!”
“妙極了!”弗萊貝格高聲喊道:“我就知道副統帥閣下絕不會對目前的危局坐視不理!他不愧是自俾斯麥之後最偉大的政治家,克勞柏森和他相比簡直就是一坨狗屎!”
酒館裏頓時響起了一陣附庸的笑聲。
阿爾托利眉頭微皺,“好了,弗萊貝格將軍,現在讓我們來談點正事吧……”
兩天後。
亨特在清晨回到了梅因波爾,他麵色陰鬱,似乎此行並沒有獲得理想的結果。阿爾伯特將他迎進辦公室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這次您和我父親交換意見的結果是什麼?”
“我提議立刻逮捕霍夫曼,並且將所有強硬派成員一網打盡,否則我們的計劃就會麵臨失敗的風險,但是你父親認為目前的時機還不成熟,所以他沒有采納我的建議。”亨特一提起這件事情,滿臉都是遺憾的表情。
“我父親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目前強硬派雖然受到了壓製,但是他們的勢力依舊很強大,如果在沒有足夠把握的前提下貿然采取行動,那反倒會引發難以預測的後果。”
“唉,但願他是對的。”亨特歎了口氣,突然對阿爾伯特沒頭沒腦的拋過來一句:“這兩天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倒是有幾個負責基建工程的軍官來找過您,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來找過您了。”阿爾伯特剛回答完就不安的問道:“您幹嘛要問這個?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新情況?”
“沒什麼,我隻是想知道我走之後梅因波爾是否出現過一些異常情況罷了。”亨特瞅了阿爾伯特一眼,便用手揉著眼睛說:“很抱歉,阿爾伯特,盡管我很想和你再聊上幾句,但是在經曆了一夜的奔波後,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了。”阿爾伯特離開了辦公室,而亨特此刻卻並沒有像自己所說的那樣躺在行軍床上睡覺,而是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