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隨從搖了搖頭:“隻是聽說好像是那裏的看守感染了病毒,然後又傳染給了她們。”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出發吧!”盧澤深知這些人對齊楚雄的重要性,於是他急忙拉著隨從跳上了車,朝著馬丁·鮑曼大街76號疾馳而去。
隨著轎車逐漸靠近馬丁·鮑曼大街76號,盧澤遠遠地就看到那座三層小樓被黃色警戒帶層層包圍,穿著防菌服的蓋世太保正警惕的注視著四周,嚴防一切可疑人員靠近。在掏出通行證驗明身份後,盧澤和隨從們才被允許進入小樓,剛一踏進客廳,二樓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他急忙快步跑上樓梯,衝進了一間臥室,一眼就看到披頭散發的提比莉婭正抱著渾身上下布滿黑斑的柯爾特痛哭失聲。
“懷特太太,您的孩子是什麼時候發病的?”一名隨從離得遠遠的問道。
提比莉婭暫時停止了哭泣,她緩緩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這些人,嘴唇突然間抖得很厲害:“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隻要他可以活下來……無論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懷特太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手頭沒有任何一種藥物可以有效地治療這種疾病,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為您提供更多的幫助。”盧澤無奈的說。
提比莉婭的情緒在這一刻幾乎走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全身不停的顫抖,嘴巴一張一張的,就好像是一條擱淺的魚正在做著最後的掙紮。“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的心那麼狠,他還是個孩子,為什麼你們就不能給他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我……”盧澤不知道該怎麼向提比莉婭解釋這一切,他隻好轉身離開了臥室,獨自站在外麵的走廊裏咀嚼著痛苦的滋味。
“部長先生,您還要去為弗蘭克太太和布爾琴科太太做診斷嗎?”秘書在他身後善意的提醒著。
“你們去吧。”盧澤低聲道:“把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秘書望著盧澤的背影歎了口氣,便帶著一名隨行的醫生去為瑪利亞和安娜診斷病情。片刻後,他回到了盧澤身邊:“部長先生,那兩個女人恐怕活不了幾天了,更糟糕的是,她們的孩子也被感染了。”
盧澤的肩頭顫抖了一下,跟著便是一聲無奈的長歎,作為一名醫生,沒有什麼比看著病人痛苦掙紮卻又無計可施更令他感到痛苦。
“叮鈴!”客廳的電話突然催命般嚎叫起來,一名蓋世太保拿起話筒聽了沒幾句,就立刻恭敬的說:“是,是,我這就通知他。”
盧澤眉頭微皺,已經猜出了電話是誰打來的。
“部長先生,總理閣下請您接電話。”蓋世太保在樓下喊道。
盧澤走下樓,從蓋世太保手中接過話筒:“您好,我是盧澤。”
“那些人的情況怎麼樣了?”羅蒙問道。
“很糟糕,恐怕她們活不了多久了。”
“您能向我保證這個診斷結果不會出錯嗎?”
“當然不會有錯,不過……”盧澤忍耐再三,還是忍不住說:“總理閣下,我希望您可以再次考慮我的建議,讓齊楚雄立刻進入萊希特的實驗室對病毒樣本進行研究……”
“不行!”話筒裏傳來了羅蒙不留任何餘地的拒絕:“齊楚雄沒有資格進入那間實驗室。”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樣固執!”盧澤忍不住質問道:“我們釋放齊楚雄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幫助我們消滅瘟疫嗎?可是現在他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途徑,而我們卻在阻撓他取得成功,難道您真的想毀掉我們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