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弗萊舍爾的手心開始冒汗:“難道您懷疑我是為了和您撇清關係,才會故意幹掉這些人嗎?”
“如果他們都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曾經為了對付霍夫曼,而在私下有過交易,接下來您隻需要幫助羅蒙除掉我,就能繼續在雅利安城的政治舞台上扮演一個忠誠守衛者的角色,這難道不是您想要的結果嗎?”
“不,我願意對上帝發誓,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一定是有人為了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故意散播這種無恥的謠言!”
“親愛的弗萊舍爾,不管您是否願意承認,我隻想讓您知道一件事情。”克拉邁爾對弗萊舍爾的辯解嗤之以鼻:“羅蒙是霍夫曼身邊養的一條狗,他今天能咬斷我的喉嚨,明天同樣也能咬斷您的喉嚨!”
“看來您最近一定是很累,所以情緒才會很糟糕。”弗萊舍爾如同驚弓之鳥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請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話音剛落,他就逃離了辦公室。
“這個小人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克拉邁爾一麵喃喃自語,一麵伸手將辦公桌上的台曆翻到了6月22日,“我絕不會像呂貝克那樣傻乎乎的送掉性命,絕不……”
在雅利安城的另一端,羅蒙端坐在霍夫曼麵前,等待著對方就他逮捕克拉邁爾及其手下的最終方案發表意見,即便是他認為自己的方案已經無懈可擊,但是他卻依然表現的非常恭敬。
“亞曆山大,您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我看不出有什麼需要修正的地方。”霍夫曼將手裏的計劃卷成一團,在羅蒙的注視下扔進了壁爐,隨著熊熊的火光燃起,兩人臉上都呈現出一種極為複雜的神情。
“您說,齊楚雄會不會趁機搗亂呢?”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問出了這句話,接著便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弗莉達那裏現在有消息嗎?”霍夫曼打破了寂靜。
“暫時還沒有,”羅蒙說:“不過我已經要求她盯緊克勞德,隻要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那麼齊楚雄呢?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他的生活和往常沒什麼兩樣,”羅蒙說:“我們的人至今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沒有異常舉動不等於沒有問題,他是條狡猾的毒蛇,知道什麼時候才最適合發起攻擊。”霍夫曼擔憂道:“而且我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裏總是亂糟糟的……”
“可能是您太多慮了,”羅蒙說:“我已經下令在整個地下世界加強戒備,嚴密監視他和克拉邁爾的一舉一動,所以您完全不用為此擔心。”
“但願上帝保佑我們這次可以獲得勝利。”霍夫曼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接著又不放心的問道:“統帥閣下那裏是否也加強了戒備呢?”
“我已經增派了一個營的兵力負責保衛艾德斯瓦爾宮,那裏現在就像磐石一樣堅固,根本不可能被攻破。”
“一個營恐怕不夠,至少要兩個營才行。”霍夫曼說:“而且必須在明天早上六點鍾之前就部署到位,還有,你馬上增派部隊加強對各個撫養所的監視,那裏的情況同樣很可疑……”
“您認為有這個必要嗎?”羅蒙皺著眉頭:“眼下克拉邁爾手下能調動的部隊不過一千多人,而且又全部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就算他想拚死一搏,也根本無法衝破我們預先設下的包圍圈……”
“亞曆山大!您要我對您提醒多少次才會記住,我們眼下最大的威脅不是克拉邁爾,而是齊楚雄!”霍夫曼罕有的發怒了:“雖然他現在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但是這很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刻放鬆了對他的警惕,那麼就一定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羅蒙對霍夫曼的暴怒顯然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他手足無措的愣了半天,才極為艱澀的回應道:“好吧,我這就去安排。”
“亞曆山大,我不是有意要對您發脾氣。”霍夫曼稍稍放緩了語氣:“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關鍵了,所以我希望您一定要對齊楚雄保持足夠的警惕。”
“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羅蒙答道。
聽到羅蒙的回答,霍夫曼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一些,“亞曆山大,您覺得弗莉達真的能從克勞德身上打聽到我們想要的情報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隻能說……”羅蒙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需冒險就可以獲勝的賭注!”